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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手机端 hp// 东方不败捧起林窍之的脸,使两人看见对方的眼,良久,东方不败垂下头,垂下手,道:“每个人都不能真心对我好,你也不能么?”

林窍之道:“我修的是不假外求,别人是否真心待我,于我是无所谓的。忍受不住心底最深处的寂寞,何来超越,你若继续放纵自己,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我将真心献给永恒,你若不能永恒,我何来真心对你。”

东方不败冷笑几声,眼里闪出炽热的光芒,把林窍之搂住,不住磨蹭,厉声道:“你是我的!”

林窍之手指点上东方不败的心脏,迟疑着是否灌注上力气,滑腻的胸部温热了他的手。

东方不败伸出舌头舔自己的嘴唇,又舔林窍之的嘴唇,梦呓般道:“你是我的。”

林窍之闻着东方不败的气息,眼神陷入迷离,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东方不败,自己可能终生呆在武当山上。只是,现在不容于白道,若离开东方不败,更不容于黑道,轻轻问道:“你为何把我绑在身边,见你误终生。”

东方不败手上摩擦的动作一轻,随即更加猛烈,他力气奇大,带动林窍之翻滚,扑通一声,两人掉进水池里,压折一朵白花。

林窍之脚跟一弹,往上浮动,却被一只手抓住,下落中,看见东方不败疯狂的脸。两人在水底对视,分毫不让。

东方不败的眼光似要侵入林窍之的心底,林窍之分明懂他的意思,只是摇头。

身体被抱住,看东方不败不会松开,这是一场持久战。林窍之自信身体机能不会差上东方不败多少,闭上嘴巴眼睛,放缓了体内一切气机的游走,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变得像个死人一般,意识也陷入混混沌沌的恍惚之中。

不知过去多少时间,意识突然清醒过来,明白身体承受不住,唤醒意识。抬头一看,只见一张艳丽的脸庞,不知东方不败何时取下了面具,盯着自己。

这张脸美丽,动人,并在这个时候叫自己看见,相信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忘怀。林窍之依旧觉得其不足以自己留恋,又催动自己意识陷入恍惚,避免思考问题带来能量上的消耗。

不知醒来几次,睡了几次,林窍之感觉反应有些迟钝,像是经历了大梦一般。隐隐记得,再如此下去,便要死了,体内发生一些变化,断断续续产生能量,一股气,维持着意识不进入永恒的沉眠。

过去了多久,林窍之不记得,只感觉精神脱离了身体,他的潜意识做出对身体最有利的决定。有时从昏昏沉沉中获得短暂的清醒,他感到两个身体交缠在一起,一张嘴吻在自己嘴上,似要把肺里的空气吸出来,他也吸着对方口气的空气。

真的没有了力气。

力气回来的时候,林窍之发现自己浮在水面上,和东方不败一起。

一股酒精的臭味从钻入鼻中,林窍之感应着体内的血脉流动,把长时间无呼吸产生的有害物质排出去。

林窍之不知这是过去了多少时间,只知身体异常虚弱,等精神渐渐好转,腰肢一摆,弹出了水面,落到地上。

东方不败抱着林窍之一起上来,眼中露出笑意,道:“我们这算是相濡以沫了吧。”

林窍之道:“我讨厌刻意追求的相濡以沫,只有平静才能恒且久。”

东方不败目光渐渐深远,和林窍之一样,幽幽道:“刚才生死如此之近,我差点想不再醒过来,我想真的在那刻看见了我的本心。过往一生,真是颠倒迷醉。”

声音渐渐平静:“我这刻比以往任何时候清醒,我们应是可以分享对方的一切,你何必把寂寞独自忍受,回避我呢。”

林窍之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睛:“你真的清醒了?”

东方不败道:“真的。”

世上最好的裁缝做出来的衣服依旧粗糙,所以东方不败决定亲自动手,丝做成布,剪成衣,然后在上面绣上几朵花。

东方不败不知自己的心思何时变得这么敏感,他追求花朵上柔美的线条,不允许其产生一点不和谐。他每日梳妆,洗浴,再穿上红色艳丽的衣裳,日复一日。

林窍之说:“你这只是掩饰身体的残缺,真的没有意义,你只需把握自己的心。”

东方不败静静地想着,或许外在的漂亮,仅仅能掩饰身体的残缺,残缺依旧存在,若心无法舍弃除境界外一切外物,再好看的外在也带上一层虚假。是啊,他静静地看着林窍之,感觉林窍之从本质上的美丽,迷离了眼睛。

东方不败心想,无论穿上再好看的衣裳,他都对自己感到厌烦,所以努力绣出更漂亮的花遮掩自己的丑陋。他所做的一切,真的是没有丝毫的意义。但是,当绣花成为了习惯,东方不败除了继续,还能怎样呢?

东方不败真诚地对林窍之说:“相信我,我真的看见了自己的本心。外在虚假的美再不是我的追求,绣花,仅仅是无聊使自己将习惯继续下去。”

林窍之轻笑几声,看向东方不败的眼色带上漠然。

东方不败一看见这个眼神,内心便升起恐惧,颤抖着手,终于没有伸出去。

林窍之低下头,对着手上木剑发呆。

东方不败感觉没有了慌乱,从背后把林窍之抱住,来回抚摸。

林窍之挣不开东方不败的手,两人翻滚着,扑通一声掉进了水池。

几天后,两人浮上来。

林窍之无可奈何,看着东方不败,郑重道:“你如今的唯一心思,便是武功,我也是一样,照理我们不会产生分歧。究竟什么原因,导致我们看对方的眼光,不是看同类人的眼光。”

东方不败愕然,照理来说,两人之间,是不会有分歧的呀。他如此紧紧地抱住林窍之,是在害怕什么。

林窍之道:“你没有让自己的心,坦然面对世间一切,所以你没有信心,害怕停足不前,而我终有一天走上天人之路,你害怕从此再也追不上我你真的看清你的本心了么?”

东方不败迟疑道:“我真的看见本心了,到底看清没有呢?”

林窍之低下头,对着手中木剑发呆。

东方不败道:“那就让我再看一次自己的本心吧,你须得陪我。”手上用力,两人扑通一声落入水池中。

日日月月,做着重复的事情,东方不败感觉这样的日子,已经形成了习惯。

他在衣服的花上绣了一只蝴蝶,活灵活现,他眼光迷离时,感觉蝴蝶好似飞了起来,饮酒起舞,好似自己也飞了起来,他就是那只蝴蝶。

明月夜,倚高楼,箫声如丝,轻绕心头。如怨如慕,回声绕梁,终绝。

玉女将萧挂在素衣侧,缓缓蒙上黑巾,倚楼,烟月皎洁,雨眸幽幽。

抬眼望了望弯弯的月亮,女子道:“不知曲长老听来,盈盈这曲艺如何?”

女子背后有一老者,两鬓生了花发,正是日月神教十长老之一的曲洋。

曲洋浑浊的眼睛望着前面,不知是在看任盈盈的背影,还是在看月,还是在看任盈盈腰间的萧。听见任盈盈声音,曲洋眼神稍微清明,道:“圣姑蕙心兰质,萧艺已达极高深的境界,假以时日,便胜过在下了。”

任盈盈不再纠缠这个话题,道:“听说曲长老不久前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务,如今正是一身轻。”

曲洋淡淡道:“这几年来,曲洋年老,渐感长老之位,无力承担。”

任盈盈转过身来,道:“盈盈的曲艺,一大半是曲长老教的,感激之情不必言表。盈盈有几处隐居之地,若曲长老此后脱离神教,不妨前去居住。”

曲洋看着任盈盈的眼睛,摇头道:“多谢圣姑厚爱,只是曲洋决意隐退江湖,自是不便再麻烦圣姑。”

哪里不是江湖,如何隐退?曲洋想来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任盈盈想到这点,嘴里的话便再也问不出口,她正好看见曲洋的眼睛,心中震动,曲洋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任盈盈很少看见如此平静的眼睛。

知道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曲洋的决心,叹道:“如此,曲长老好自为之吧。”

曲洋从袖中取出一卷古旧物事,道:“听闻向左使与圣姑这些年来一直寻找名贵的曲谱,曲洋曾得到一曲广陵散,隐退江湖后用不着,便送给圣姑吧。”

任盈盈接过广陵散,打开观看一阵,小心收起,对曲洋道:“多谢。”

曲洋缓缓走下楼,月光照下来,背影分外萧索,步子分外坚定,即便这是绝路,亦不会停下。

“师兄,有消息传来,青城派余沧海领着门下弟子,举派出川,方向多半便是福州福威镖局。”

冲虚道:“消息可否属实?”

清虚道:“千真万确。”

冲虚沉吟一番,道:“你负责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叫天下人都知道。准备笔墨,我亲自给少林方证修书一封,叫他前来商讨。”

清虚问道:“青城派这次对付福威镖局,行动隐秘,若是消息传了出去,会不会叫福威镖局有了准备,青城派无功而返?”

冲虚道:“本座邀少林峨眉,崆峒五岳,共赴福州,福威镖局应翻不起浪花。那林窍之自六年前叛出武当,再无音讯,想来是投靠了魔教。他天资过人,又无法无天,若帮助魔教对付正道,天下恐无太平。这次福威镖局灭门在即,他有很大可能现身,我等正好提前准备,将其捉拿。”

清虚笑道:“那福威镖局一门上下,皆是普通之人,唯独林窍之与众不与众不同,少时离家,化名陈平,来我武当学艺。他武功精进迅速,六年前那女子更是武功惊人,想来两人修习过林远图传下来的辟邪剑法。我等明察暗访,用去无数人力,花去几年的时间,才根据种种线索,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林窍之此人,委实可怕,可惜不会我正道所用。”

冲虚喃喃道:“无论辟邪剑法,葵花宝典,得到之人莫不是修出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天下人莫不为之动心可惜,辟邪剑法下落只有林窍之知道,余沧海此次注定无功。”

正是三月好春光,福威镖局的少爷林平之骑上心爱的大宛马,招集十多位镖头,准备出去打猎。

“总镖头!”一众人连连喊道,原来是家主林震南走上前来。

林震南对众人点点头,对林平之道:“平之,今日好生呆在家里,不许外出。”

林平之诧异道:“爹爹,这是为何?”

一众镖头先后退去,林震南喝斥道:“少问些为什么,这几天给我老实点。”

林平之过惯了少爷生活,平日里娇生惯养,很少见爹如此说话,知道他此刻心情必定糟糕,心里好奇出了什么事情,却又不敢问。

林震南也感觉自己说话口气过重,道:“等会到爹书房里来,叫上你娘,商量一些事情。”

林平之道:“哦。”小心把马放置好,整了整衣服,前去母亲的房间。

“镖局每年都给青城派余观主送去大量礼物,希望能在四川开通分局,只是余观主并不领情。今年,我遣人照例送上礼物,那余观主却一改常态,收了礼物,还说派上四名弟子回拜。”

一家三人坐在书房里,林震南面带愁容,将消息道来。

林平之不解道:“这应该是好事啊?”

林夫人也面带疑惑,林震南叹口气道:“为父开始也高兴了一阵子,后来却听说小道消息,余观主不但派了四名弟子前来福州拜访,其余弟子还分别去了山东,河北,江西这些分局。江湖中人纷纷传言,余观主图谋我林家家产。”

林夫人一拍桌子,道:“那余观主果真是这般狼子野心,我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却也不是好惹的!”

林平之笑道:“我们福威镖局不知杀了多少黑道土匪,怕他青城派作甚?”

林震南无奈道:“青城派乃是和峨眉,五岳齐名的正道门派,余观主更是武功高强,哪里是强盗土匪可比的?我林家辟邪剑法虽有威名,但自远图公后,后人都无法领悟其中的精髓,福威镖局若和这些大派对上,无疑以卵击石。”

林平之犹自不信威严的爹爹不是那余观主的对手,但是看父母脸色,不得不信。

林夫人道:“不如我们带上家产,去洛阳暂避风头。”

林震南望了望外面,道:“若去了岳父家,镖局十余年来的威望定是不存。”

林夫人道:“我也只是说说,偌大的家业,谁也不忍就此弃了。我们广邀一些朋友前来助拳,未必便不能度过难关。”话里的口气却有些信心不足。

林震南道:“福州这些天聚集了很多白道朋友,我们好生接待青城派来的弟子,礼仪上不出了差错,他们便不好无理动手。再说江湖传言未必是真,余观主或许并未有谋害我林家之心”

福威镖局几代威名,不能望风而逃,林震南也只好吩咐手下小心戒备,走一步算一步。

林家威名决定了福威镖局最后的命运。几日后,镖局百多位镖手纷纷被震碎心脉而亡。观望之人都知道,余沧海终于动手。

方证冲虚,任盈盈等人倍感无聊,福威镖局被余沧海一手所灭,这事传得天下人皆知,林窍之却并未现身。

福威镖局名存实亡,林震南一家也不用顾忌什么威名,收拾细软,仓惶逃出。不到一日,被余沧海四大弟子捉住。林家宅子被抄了个遍,可惜除了些财物,并未找到辟邪剑法。

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临近,江湖朋友都要前去拜访。林震南三人被顺道押去衡山。

此事却是个虎头蛇尾。

剑谱的关键,便落在林震南三人身上,他们一旦说出剑谱下落,恐怕便立刻死亡。料想余沧海无论怎样拷问,都得不到剑谱下落。

任盈盈思虑着是否去救下一人,与之结下恩情因果,再徐徐图之,只是营救任我行之事到了关键时刻,不好分出心思。

就这一犹豫,便听说已有人先下手为强,押送三人的队伍被两个蒙面剑客偷袭,林平之得以逃出。向问天双手捧着“广陵散”,激动不已,似哭似笑,道:“这便是随着嵇康失传的绝曲广陵散。”

任盈盈看向问天瘦削的脸伴随苍老的眼色,似受到感染,幽幽轻叹一声:“爹爹失踪那年,盈盈正好七岁,如今算来,已有一十一年啦。”

向问天道:“圣姑”,随即发现他的声音竟是如此苍老。

人生能有几个十一年。

“这十一年来,在下明察暗访,得到了任教主的消息,如今有了广陵散,救出任教主的机会又大了两成。”

任盈盈道:“有劳向叔叔了。”

向问天连忙道:“此事在下义不容辞。东方不败不理事务,若不是童白熊在,早就失去了教中的威望。一旦救出任教主,我们便可联合旧众,夺回大权。只要任教主重新坐

主之位,就算东方不败武功再高,也可群起攻之。”

任盈盈问道:“难道东方叔叔如此可怕,非得除去不可?”

向问天道:“圣姑有所不知,东方不败此人善弄权术,便是任教主也有所不及。他这些年来不问世事,想来武功已经修炼到一个极高深的地步。他若打定主意与谁为敌,便是皇

帝老儿都难以防范。如此人物,若不除去,定会寝食难安。”

任盈盈道:“只是教中谁也不知道东方叔叔的下落,即便爹爹有再多人马,也是无从下手。”

向问天沉吟道:“知道东方不败下落者,恐怕只有那林窍之了,林窍之是东方不败在神教的代言人,只是两年前便再未现身。属下经过查探,仅知道林窍之与福建福威镖局有着

关系。”

“此事便交给盈盈吧,听闻青城派已经忍不住开始行动,盈盈这便赶去福建一趟,看看能否得到林窍之的消息。爹爹之事,还需向叔叔操心。”

任盈盈乃是日月神教圣姑,除教主外地位最是尊贵,东方不败不出,黑道之人莫不听其号令。乞丐流氓,乃至各个地方势力,组成庞大的耳目,为之传递消息。

青城派的弟子分成几组前去福威镖局分局,而余沧海亲自赶去总局。任盈盈快马加鞭,一路发现许多白道人物也往福州聚集,不由小心翼翼。

福州客栈全满,幸好任盈盈身份尊贵,自是有人替她准备住处。

当年林远图凭借一手辟邪剑法威震天下,传到林震南这一代,已经无法发挥辟邪剑法该有的威力,再无力保护剑谱。青城派以及众多观望之人,对剑谱虎视眈眈。

任盈盈自是不希望剑谱落入白道手里,现在不好去面对风口浪尖,在福威镖局不远处住下,伺机而动。

她曾在黑木崖上远远见过林窍之几次,印象中其气度非凡,心头不能肯定林窍之是否修习过辟邪剑法。

若是剑谱早为林窍之所得,那么此次青城派的目的便要落空,想来想去,关键还在林窍之身上,若他不现身,这事多半便是个虎头蛇尾

林平之大吃一顿,骑上马儿匆匆离去。两边大树后退,奔走数十分钟,停下来回头张望。

一路上过着亡命的日子,生死一线,精神紧张,十分敏感。此刻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只是并未看到可疑的江湖人物,仅有一个拄着拐杖,走不动路的驼背老头。

林平之松了口气,一个老头还是不放在眼里。叫马儿缓缓走在林间,不久又觉得不妥,那老头有点眼熟。想了许久,才记起在路店见过一面。连忙回头,果然那老头还跟在后面。

也不见他怎么走的,距离林平之不是太远,也不是太近。

林平之心里大惊,这年头居然一个驼背也成了江湖高手。连忙使劲拍了拍马背,加速奔走。

却听得后面一阵嘎嘎怪笑,呼呼风声,林平之捂住耳朵,又听得胯下马儿嘶鸣声,“啊”的一声掉了下去。

红马倒在地上,染红一些地方,没爬起来。林平之浑身剧痛,挣扎着支起身体,被一只手握住脖子提起来,正是驼背老人。林平之咳嗽两声,去摸藏在身上的刀子,被一拳打中腹部,没了力气。

驼背老人提着林平之走了一阵,找到水流,把林平之脸上洗干净。扔在地上,仔细打量一阵,道:“这么俊俏的公子,怎么把脸上涂黑呢,莫非惹上了仇家,怕被别人发现了身份?”

林平之抱着老人的腿大哭道:“在下本是投奔亲戚的书生,路经湖南,见这里的地痞强抢民女,气氛下前去阻止。那些人不顾王法,竟对在下拔刀相向,若不是手下拼死保护,在下也随着去了如此打扮,才逃过那些人的追杀。”

老人嘿嘿笑道:“公子真是可怜,快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亲戚住在哪里,老夫送你过去,保你性命。”

林平之道:“在下木青山,有一叔叔住在衡山脚下。”

驼背老人道:“没想到遇见了本家,老夫木高峰,正要去衡山一趟,你便跟着吧。”

林平之悲愤无比,听说木高峰是塞北的高手,如今被他逮住,真是羊入了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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