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另一边,远处……
隐藏在暗中的杜逸玄音叶浪以及剑七四人,互相大眼瞪着小眼,然后一阵沉默。
圣灵穷奇破开古庙,雕像人离开了古庙,以及最后吴沅将穷奇制服的一幕幕出现在他们四人眼中。
他们脑海的思维一阵呆滞,还处于震撼之中。
“玄音,你要干嘛?”
见玄音突然起身离开,杜逸急忙开口,然后警惕的看向四周。
此时战斗刚结束没有多久,现在暴露不是明智的选择,所以他制止了玄音的动作。
“吴沅他们二人都走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干嘛?”玄音挣脱杜逸的手,道。
“再等下去,都让他逃了!”停了下来,玄音继续道。
三人一阵沉默,不解的看着玄音。
但是他们都明白,不知不觉,玄音和吴沅似乎走到了对立面去了。
这种改变,他们三人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番无奈之下,三人跟着玄音,追随着吴沅的脚步。
一天之后,吴沅和妖妖的身影从仓皇梦境内走出,来到了这片弥漫着迷雾的山脚。
一走出仓皇梦境,吴沅立即取出世界之核,灵气注入其中。
很快,一道光门出现在半空之中。
吴沅在妖妖的搀扶下,跃起,走进光门。
在进入光门的一霎那,杜逸玄音四人也从仓皇梦境内出来,刚好看到吴沅和妖妖的身影,以及那道即将消失的光门和吴沅回过头深深的一瞥。
一个呼吸之后,光门消失,玄音气呼呼的在地上跺脚。
而杜逸则脸色苦涩,心中有些烦躁。
吴沅最后消失时,回过头看他们四人的那一道的目光,似乎把他们都当成了玄音一样对待了。
也对,他们一直跟玄音联盟,确实很容易让吴沅误解。
此时,杜逸因为在仓皇梦境内获取重宝的喜悦心情也逐渐消失。
罗阳界内……
吴沅瘫坐在地面上,妖妖也气喘吁吁。
仓皇梦境之行,好几次她差点把小命丢掉了,但是最让她难过的是,看着此时满身伤痕的吴沅。
尽管她让吴沅安心的恢复了一段时间,但是根本没用,吴沅当时受伤太重了,那点时间不够,此时吴沅还是一副重伤的躯体。
不过还好的是,他们已经安全进入罗阳界了,现在基本上是安全了。
他们只需要在这里安心将伤势恢复好就行了。
交代了妖妖一番,吴沅就在妖妖打理过的花园内,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盘膝而坐,恢复着伤势。
。
三天之后,仓皇梦境外,山脚下,两名破碎境武者凌空飞行而来。
二人对视一眼,庞大的神识瞬间施展开来,将周围一片空间笼罩在内。
十几个呼吸过后,二人对视,皆慢慢摇了摇头。
又过了两天,一行身穿琉璃琴阁的武者,来到了这里,漫无目的的寻找一番,然后懊恼的离去。
半个月的时间内,已经有数波武者来到了这里,然后又不甘的离去。
而仓皇梦境似乎也一夜之间出了名,南域各地,不少青年武者三两结对,或独自一人,进入了仓皇梦境。
时不时的,也有破碎境武者行踪一闪而逝,没有作过多停留。
罗阳界内,经过半个月的修行,吴沅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
此时妖妖不知道去了哪里,正当她准备拿出世界之核去寻找妖妖身影时。
远处的一片森林之内,一阵火光闪烁,妖妖的气息时强时弱,吴沅眉头轻轻一皱。
“算了!”
他准备起身前方那里,但是想到这周围几乎没有什么危险,罗阳界内的原本存在的灵兽也不会来到这片范围,吴沅便放下心来了。
因为他想到了,有可能是妖妖在修炼,或者是妖妖远离自己,去远处肯定是有她自己的隐私,吴沅便放下了想要去寻找她的心思。
继续盘膝坐在地面上,吴沅神识释放出来,审视着自己。
他要开始研究那头进入自己体内的穷奇了。
以自己身体作为阵法阵点,困住了一头穷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半个多月来,一直是吴沅心中环绕着的焦灼。
之前是因为自己受了重伤,来不及理会,现在伤势恢复了,自然要将这件事弄清楚。
神识扫视自身体内,只见体内轮海之处,一团带着纹络的能量形成一座小小的阵法。
这座阵法有了古庙内那座天网困灵阵的雏形,但是因为能量不足,显得非常的微弱。
而阵法之中,圣灵穷奇的身躯居然化成一只特别小的穷奇,趴伏在中央。
穷奇的气息也是非常虚弱,如果不仔细感受,恐怕都无法感受的到它得存在。
吴沅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慢慢调着灵泉内的灵气,向阵法之处而去。
他想试试,看能不能用这种方法将这头穷奇杀死。
留在自己体内,对吴沅时刻充满了危险,而放它出来,吴沅则从来没有想过。
即使是自己和这头穷奇一起同归于尽,吴沅也没有想过放这头穷奇出来。
因为他不会忘记,这头穷奇刚从铜炉内破开阵法出来时,琉璃琴阁一行武者被虐杀一半,就连破碎境的那名暗影楼武者也被这头穷奇吃掉了。
显然,这是一头嗜杀成瘾的凶兽,不然怎么会无故被封印在阵法之内呢!
“吼!”
突然,趴伏在阵法中央的小穷奇发出一声怒吼,吴沅心神立即一阵动荡,五脏六腑溢出丝丝鲜血。
吴沅脸上露出戾气,即将将灵气把那座封印着穷奇的阵法包裹着,以保护他体内的五脏六腑,以及灵泉。
“畜牲,都快伏法了还敢呈凶,看我不弄死你!”
吴沅神识传出信息,带着冷意。
“嗷吼!”
穷奇发出连连吼叫,吴沅却不知道它在表达什么。
许久过后,吴沅颓废的坐在地上。
经过了长久的炼化,吴沅发现他根本没办法对阵法内那只可恶的穷奇有一点办法,更别说杀死它了。
而那只穷奇,趴伏在阵法内,看出了吴沅没办法拿自己怎么样,凶残的目光中,露出鄙夷之色,仿佛在得瑟。
吴沅越想越气,但是却又心有不甘。
“难道就这样一直让它待在体内么?它总有一天会恢复过来,到那时……”吴沅皱着眉头,一阵思索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