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邋遢道人急急地说到:“武兄,你再说一遍。”
“茶都洒出来了。”武华调侃到:“你这些年练的道心都去哪里了。”
邋遢道人催着:“你赶紧说!”
武华只得再次重复:
“那位杨公子趁着低价抄底,把并州原来属于王家和高家的绸缎行全部收了,他现在已经是并州最大的绸缎商了,也是我们商乐署在绸缎这一块最大的对手。”
“低价抄底?”邋遢道人琢磨着:“现在商乐署的绸缎正在源源不断地流入并州,他这时候低价抄底,实在是不明智啊。”
“我也是这样想的。”武华的眉头微蹙:
“这次对并州绸缎行的进攻,我谋划已久,是势在必得。
那些绸缎行虽说他是低价收的,但听说还是花了六万两银钱。”
邋遢道人一怔,急急问到:“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银钱?”
武士彟摇了摇头:“我听四郎说,他找了一位曾经欠他人情的人借的。”
“那可是六万两银钱!”邋遢道人目瞪口呆:“那得是多大的人情啊!”
武华轻饮了一杯茶:“如果我是他,反正我是想不出在这样的情况下,该如何应对。”
。。。。。。。。
绸缎行后堂。
老周管家焦急地走来走去,他看到杨奇过来了,就连忙一把拉住杨奇:
“公子,虽说绸缎行能拿回来,老奴我很开心。
可我们每个月都要还给高王两家共一万两银钱,还要连还半年。
虽说这头一个月的已经还上了,可下个月的还没有着落呢。
万一还不上,就要把这些绸缎行全部还给他们,这风险也太大了。
公子,我们上哪里弄那么多银钱啊”
杨奇伸出手指:“一个月时间,我会让你看到什么叫做奇迹!”
说着,他拍了拍老周管家的肩膀:“老周,你就放宽心,我还要把我们的大宅子收回来呢。”
老周管家的心里是又惊喜又担心,连山羊胡子都缕断了好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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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夜晚总是来得比较缓慢。
并州西市的绸缎行前,人头攒动。
他们都在期待着节目的开始。
随着挂在树枝上的烟花开始燃放。
绸缎行前搭的台子上,艺人上台了。
一个来自西域的表演者走了上来,只见他把一个火球放到嘴里,接着就开始从嘴里往外喷火,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叫
一位西域舞娘走了出来,踩着欢快的音乐节拍,她开始旋转起来
杨奇搂着秋七娘在绸缎行的二楼往外看下去。
在这样的时代,筹备一场晚会的花费不菲,但效果也是惊人的,光看下面长街的人山人海,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
当然,也得亏并州城归秦王管辖,他为了促进商业的发展,并州城里并没有宵禁。
“这是角抵!”
“哇!这是驯兽,那麒麟是真的吗?”
“真美!那是真的月亮吗?”
秋七娘兴致勃勃地看着,还时不时地问着问题。
杨奇前世身为广告人,组织过不下几百场的晚会活动,他自然知道,该何时安排最重头的戏份。
于是,他轻吻了下秋七娘的脸颊:“最精彩的要出场了!”
随着台上的表演者走下台去,周围的灯火也开始暗了下来。
可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
围观的观众们开始一阵烦躁。
连最靠近舞台的那些案几后,坐着的富人们都有点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一阵乐声响起。
接着,舞台四周,灯火灿烂。
在乐声中,花辉楼的女子们出场了。
她们各持乐器,薄薄的纱衣及地,依次走了出来。
等走在最前面的女子走到舞台前端,她站定了身子。
这时,舞台周围的灯光突然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站着的女子妩媚地扭动了下身子,把身上的长袍纱衣往后一甩,露出香肩和穿在身上的文胸。
“哇!”
周围传来一阵吸口水的声音。
秋七娘手指着舞台前那些被杨奇称为贵宾席的案几,笑得梨花乱颤:“杨郎,快看,那位娘子正在扯她家郎君的耳朵呢!”
杨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的舞台走秀,对于这些古人们的确是比较新颖,很容易吸引人的眼球,制造爆炸性的新闻。
一个个的女子依次表演着。
何逢昌带着几个人用不同颜色的薄纱在灯光前轮流遮挡着。
老周管家则在舞台后拼命地对着香薰炉扇着风,让这种独特的香气萦绕在舞台周围。
随着走秀临近尾声,表演的女子们又一下子都从后台走了出来,排成排站着。
台下的男人们这下眼睛完全不够用了。
“那个好看!”
“非也,我倒觉得那个穿的好看。”
“不不不,诸位兄台,且听我一言,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这时,三娘走了出来,站在最前面,手上拿着个纸制的话筒大声说到:
“方才表演的都是来自花辉楼的小娘子,她们身上穿着的都是来自杨家绸缎行的最新款衣裳,唤做文胸!
明日起在杨家绸缎行有售,数量有限,预购从速,先到先得!”
何逢昌带着人,把三娘的话重复着大声喊了出去,在没有扩音器的时代,也只能这么做了。
“杨郎,我都看到好多富家娘子在掐她们家郎君。”秋七娘手指着舞台前面的那些贵宾座:“不过,我们这样做,有效果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这那设置贵宾席,还请城里的富家翁们来看吗?”杨奇微微一笑:
“其实我请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身旁的夫人和娘子。因为今晚这晚会有没有效果,主要还是要看那些会掐人的富家夫人和娘子们。”
秋七娘用手枕着下巴:“我懂了,杨郎你这是要诱导那些富家夫人和娘子们来买。”
杨奇轻刮了下秋七娘的鼻子:“我家七娘真聪慧。”
秋七娘却问到:“那杨郎你为何不让我上去表演,是因为你觉得我的身材不如那些表演的姐妹们吗?”
杨奇:“当然不是。”
秋七娘追问:“那就让我穿花姐姐身上的那款。”
杨奇往下看去,花娘身上的是只包了三分之一的。
秋七娘撒起娇来:“我就要那款。”
杨奇只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