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里。
一个家仆走了进来:“秦王殿下,这边有两封信。”
秦王一夜宿醉,懒洋洋地说到:“都谁来的?”
家仆打开来看了:“一封是杨奇大管事来的,一封是王妃来的。”
秦王打着呵欠:“念!”
家仆说到:“那小的就先念王妃的。”
秦王一怔:“等等!先念奇弟的!”
家仆就打开信念了起来,边念着边偷瞅着秦王。
秦王眯着眼睛,听着信在那不住地点着头。
家仆看秦王心情还好,念完了信,就贺喜道:
“恭喜秦王,杨大管事已经拿下了临汾,接下来就该是泽州了,然后就是整个并州地区!”
秦王嘴角露出了笑:
“行,你帮我回信给奇弟,就告诉他,该怎么办他全权处理,交个他,本王放心。”
家仆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瞅着秦王,他可不敢看王妃给秦王的信:
“秦王殿下,这还有王妃的来信。”
秦王随意地挥了挥手:“放那吧,等有空了再看。”
家仆应了一声:“秦王殿下,那小的帮您把封口拆开?”
秦王应了一声,继续在那眯着眼打着盹。
“封口拆好了,小的先出去了。”家仆把信放在秦王身旁,退了出去。
秦王又打了个盹,这才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他眼睛半眯着,走到案几前端起水壶,也不倒在杯子里,直接拎着水壶喝了几大口,这才舒畅地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他看到放在案几上的信,想了想,才不情不愿地拿起信来,嘴里嘀咕着:
“反正都要回来了,还来什么信,真是闲得慌。信里能写什么啊,还不是些敲打我的话,什么不要去寻花问柳啊,什么要洁身自好啊。”
说着,他突然想到自己把艳娘带回王府的事,心里顿时一阵暗爽:
“嘿,王妃啊王妃,你要是知道了本王不仅去寻花问柳了,而且还把女人带回到王府来共度春宵,你会有什么反应啊?”
秦王自言自语着,随手看着手上的信,突然,他的表情愣住了。
他突然伸出手,重重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脸:
“本王不是在做梦啊?”
他又把信从头看了起来,激动了起来,音调也随之高了起来:
“没错,本王没有看错!王妃在信上说,因为叔父意外摔伤,她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
秦王双拳紧握,在原地蹦跳了起来。
“哈哈哈”
殿外,侍卫们疑惑地往里面看了看,一头雾水。
“来人呐!快来人呐!”
家仆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只见秦王双手叉腰:
“你这就给王妃回信,就告诉王妃,她是叔父一手带大的。
既然叔父意外受伤,就让王妃一定要细心照顾叔父。同时,让王妃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至于那个当街撞人的歹人,本王也会上书父皇,让他下旨擒拿,一定要把那歹人捉拿归案,还叔父一个公道”
。。。。。。
长安城里。
一队队的武侯出动了。
老赵在那向着武侯解释着,用手指着方向。
很快,武侯们顺着线索查到了一处客栈。
武侯们冲了进去,撞开了门,可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带头的武侯一脸怒容地走到前台。
掌柜的畏畏缩缩。
武侯大声训斥着:“可曾登记了?”
掌柜的连忙点着头:“有,有!”
他把手指在嘴里沾了沾,翻着登记簿:
“在这!”
武侯看了一眼,读了出来:
“胡哥?”
长安城门口。
正在进行着例行的检查。
一个人朝着门口的守卫把貌阅递了过去。
守卫打开貌阅,看着上面的头像和那人比对着:“胡哥?”
那人点着头:“没错。”
守卫继续看着。
那人开着玩笑:“咱大隋的这貌阅每个人的都不一样,您看上面的那大印章,难道还能有假的不成。”
守卫整日在这轮值,见多识广,知道这些有些人就是喜欢拉着你扯淡,你要真和他聊,三天三夜他都不嫌累的。
作为京城的守卫,基本的礼貌素养还是有的,他也不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把貌阅还给了那人:“好了,出去吧。”
那人用手抓着貌阅,朝着守卫点点头:“多谢了,和你聊天还真愉快,回聊啊。”
守卫暗暗翻了下白眼,心想,都是你在说好吗?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看下了后面:“来,看一下你的貌阅。”
等出了城门,又行了一段路。
那人把手中写着“胡哥”名字的貌阅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他打开了背上的包裹,把里面的一叠貌阅拿了出来,在里面挑了挑,选出一张写着“王凯”的名字,自言自语到:“这名字好,勉强能配上我胡黑。”
。。。。。。
并州城中一条小巷子。
秦王一身便装走了进来。
王延正守在那,看到秦王来了就连忙走了过来。
秦王左右看了看,整条小巷子里人声鼎沸。
有老太婆在那洗菜的,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着的。
有妇人在那训斥孩童,说着便一巴掌打在孩童的屁股上,孩童大声地哭了起来。
旁边还有打铁铺子,里面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那“叮叮铛铛”地敲打着火红的铁,嘴里还在“呦吼呦吼”地喊着号子
秦王忍不住抖落了一身的不适,他走到艳娘呆的那个小屋子的门前,先是屈着手指敲打了几下,可周围的声音实在太吵了,他就干脆伸手拍打起了门。
艳娘开了门:“你怎么来了?”
秦王一把抓住艳娘的手:“走,我们离开这里?”
艳娘往左右看了看,挣脱了秦王的手:“干嘛呢,这么多人看着呢。”
秦王也左右看了看,他不自然地晃着脑袋:“我有话要跟你说。”
艳娘又往左右瞧了敲,往一旁让开:“进来说吧。”
秦王只得迈进门去。
一进屋,一股子潮湿的味道迎面而来。
秦王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你怎么能住这种地方?”
“阿翁和高家家主去世后,他们就把我赶了出来。”艳娘笑了笑:“秦王您怎么屈尊来此啊?”
秦王又咳嗽了两声:“我是来接你的。”
艳娘瞅着秦王,取笑到:“不担心王妃了?”
秦王当下再也不能容忍,他上前按着艳娘的肩膀:“跟我走吧!”
艳娘摇着头:“不,我不要跟你走。”
秦王柔声说到:“我会对你好的。”
“男人的嘴,我是不信的。”艳娘眉头一挑:
“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
秦王一怔,随即大声说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