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此刻眼眸里面的平静早已经没有了,有的是几分迷离,她手指拿着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白酒散发出一股酒香,她有些沉迷,她喝醉了。
“懂,我能懂你。”我看着她认真说道。
她刚才说的,她喜欢喝茶,喜欢看书这些我都知道,我心中也觉得她的性格就是应该做这些,平时在木屋里面的窗户边,一边看书一边喝茶,这才是她。
木屋里面,因为有了这样的她,即使屋子里面只有我和她,但是不无聊了,也不安静了,即使她平时也没什么话说,但就是感觉有她在,心里面踏实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是这种想法。
可能从住进木屋那天晚上开始,看着她小时候的照片开始,这种感觉可能就在我心中滋生了,只是到了她突然失踪的时候,我才恍然醒悟,木屋里面没有她不行。
“你懂,但只能懂我一点,不是全部。”唐曼摇头,声音更加轻柔。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是知道唐曼很多很多事,这算是懂?
我以为这算是,但她心里面的事我却不知道,这算是我不懂。
唐曼接着说道,“但你懂我这一部分已经很好很好了,我知道我不爱说话,不喜欢和人沟通,也喜欢自己替别人做主,这就是以前的我,没有人可以懂我,但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让我想好好说话的男人,你让我想通了很多事,也让我决定做很多事,你已经很好,不,最好,你是最好的。”
很少听唐曼说这么多话,我有些愣神了,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她。
然后她端起酒杯再与我碰了一下,她一饮而尽,而我也喝完了,头已经越来越晕了,感觉看她都有点模糊了。
我和她放着酒杯,我们两个站了起来,我头晕至极了,感觉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不过她显然比我清醒,“我喝多了,我回去睡了”
看着她朝山洞里面走去,我一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赶紧走了过去,我担心她摔倒了,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手过去轻轻搂住了她的腰,但手指都不敢碰她。
她用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有些僵硬起来,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抱歉,我想送你回去。”
她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我。
我却感觉头越来越晕,只能再暗自咬了一下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她没有说话,我只能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她点头说好。
她松开了我的手,我将手移到了她的肩膀上,身上的僵硬才慢慢的缓解了几分,她身体微靠着我,可能她真的醉了,所以主动的靠着我。
其实我也已经抱她过几次了,每次的感觉不同,今天虽说不是抱,但是感觉很奇妙,说实话,我刚才在碰到她的时候,身体感觉好像被触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走动间,我便是下意识喃喃自语,“唐唐曼。”
“嗯。”
“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反正心里面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
“你什么?”唐曼轻声问。
我使劲的咬了一下舌尖,脑袋瞬间清醒了几分,我刚才想说她很漂亮,但我赶紧摇头说没什么。
唐曼没有说话了。
通过山洞到了木屋,我推开了木屋的门,将她送到了她房门门口,我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收回,感觉到手指都还保留着一股余香。
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看着她将房门关上,我在她房门口愣了半响,我刚才在想什么?
感觉头实在是忍不住的晕到了极点,便是赶紧的回到了自己房间,直接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晕晕的,自己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做梦了,再次梦到了她。
梦到她,接着和她在喝酒,一直喝着,聊天聊地的在聊,好像最终我们两个都醉了,就直接躺在房间里面睡着了。
这个梦做了很久,感觉两个酩酊大醉的人说这话,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就是感觉很美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这一觉睡得很久了,自己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了房间里面通亮,一看时间,自己居然睡了一天一夜了,我赶紧起床,呼吸吐纳一番,洗刷了一番走了出去。
出现后,我就看到了唐曼在厨房里面煮粥,她头发扎了起来,没有穿着居家的衣服,而是最近一直喜欢穿迷彩服了。
人靠衣装这话对唐曼真没有一点用,她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清爽利落,我走进去,问她是不是要出去?
唐曼点头说是,听到她肯定的回答,我神色一动了,难道她要开始找那个生长在土地里面的金色东西了?
我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意思是唐曼要先出去了,不过她现在还在,唐曼看到我在看那张纸条,便是走过来收起来,“你睡得太死了,我一个晚上就醒了,你还在睡,所以我想自己去,不过”
我有些尴尬,怎么说呢,我这体质跟她们自然比不了啊,睡一天一夜我现在才感觉刚刚好,要不是心里面有事,我可以接着睡两天的。
“那你查到你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了?”我好奇的问。
“有点眉目了。”唐曼点头。
我自然也没有说什么,她可能觉得留下一张纸条,我会以为她又不告而别了,所以她索性再等我一天。
我和唐曼喝完粥,她回房间收拾东西。
我也回房间,其实我很好奇她找这东西是做什么的,但我也不好怎么去问,她说给一个人准备的,但不是我,不过会将准备好的东西留最好的给我。
这也是让我好奇异常了。
从房间出来后,我接到了柳惜君的电话,我就和唐曼说了一下,我先出去见见柳惜君,唐曼就说一起。
然后我们两个走了出去,就看到了柳惜君在外面等候,我直接看她的面相,发现她的父母宫亮色越来越多了几分,虽说不太明显,但还是说明她父亲已经开始好转了,可能过几天就可以醒过来了。
柳惜君的意思是想让唐曼再帮忙看看,唐曼自然不会拒绝,直接跟着柳惜君来到了柳中庸的房间,让我惊奇的是,他脖子上的剑伤已经差不多自行愈合了,真是神奇异常。
唐曼仔细的看了一下,拿出一颗丹药给柳惜君,示意让她给柳中庸吃下去。
柳惜君算是一个标准的孝女,这点也是唐曼能对她好的一个重要原因,柳惜君急忙说谢谢。
为了让她放心,我也说了一下柳惜君的面相,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柳惜君说柳中庸醒过来之后,她将柳中庸送回苗疆,好好的照顾她父亲一年,就过来术门帮忙,这是过来做牛做马的意思?
唐曼听了以后一怔,下意识的看向了我,她一脸好奇的样子,让我赶紧摇头对柳惜君说不用了,这女人怎么一根筋啊?
柳惜君有些委屈起来,“不然你想我怎么样?我这么低声下气了,你还不让,你这是要什么?要我父亲的蛊门??”
我无语起来,不过她这么一说,我突然看着柳惜君的面相微微诧异起来,怎么她的灰暗的命宫下,有一抹好像积压已久光亮缓缓浮现而出了?
难道柳中庸要将蛊门掌门之位传给柳惜君了?
我下意识看向了还在昏迷的柳中庸,他年级虽说有了,但是不算太大,怎么他这次醒过来之后就想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