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自在个什么?难道也是想到了早上的事?
一向觉得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章沫凡,在意识到他的不自在后,顿时把自己的懊恼、心虚给抛之脑后,阴恻恻地看了一眼图曼:“不用吃别的药吗?”
“不用,那个药服每日一片已经够补身了,就算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服下,也会觉得浑身的劲使不完,可以绕京都跑上两圈,更何况你了。”
等等,有什么不对!
什么叫一个成年男子吃完使不完劲儿?还血气方刚?还这么的
这药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
转眼看向宗清夜,只见他被茶给呛了一口,神色十分不自在地起身走了出去:“图曼,你跟我出来一下。”
这药该不会
所以他们早上才会那样
毕竟是他用嘴喂的
红袖看着章沫凡的脸红了白,又白了红,十分不解地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怪怪的?”
“没没什么。”
狐疑地又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已经懊恼地快要开始扯头发,红袖决定还是先闭嘴,毕竟这个女人总会有那么一些时间不太正常。
图曼不紧不慢地跟着宗清夜到了院子外无人的地方,有些不太满意地站着:“你有何事?为何还要避着你那宝贝王妃来说?”
“你那个药到底是什么?”
“提神养气,强身健体的东西啊。”
“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图曼想了想:“应该不会吧,就是服下后尽量去泡个澡,把体内的热气给散出来,否则容易憋坏。”
“什么憋坏?”
“就是”图曼恍然大悟,捂着嘴笑弯了腰:“我这才记起忘告诉你这件事了,她吃下去是不是把你哈哈哈!”
“”
“不对呀,她一个还有内伤的女子,怎么赢得过你的身手?莫不是”
“行了!”宗清夜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让你配的药呢?”
“药?什么药?”
见他不似在装傻,宗清夜已经气得放低了声线:“一会儿去见宁王的药!”
“哦”图曼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白瓷瓶递了过去:“无色无味也验不出来,就是发作的时间有点快。”
“嗯。”
接过瓶子,宗清夜直接就打算回屋,却听到图曼在背后不阴不阳地问了一句:“王爷,这王妃日日都要服那药,你招架得住吗?”
“来人,送图曼去黑狱坐坐。”
“喂!你干什么!”
等他回屋时,章沫凡已经一脸生无可恋地站了起来,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这今晚还去不去?不去我就去睡了哈?”
平时最喜欢晚睡的人,今日居然这么早就要去睡了?
所有人都表示不相信。
不过没等多问,影子就送来了消息:可以行动。
三人一起从后门出去,由宗清夜抱着她直接开始翻起了墙头,几个起落之后,已经离安王府有了些距离。
耳边会有风声呼过,落地时也会颠上一颠,不过他带人带得很稳,几乎没什么大的动静。
紧紧抱着他的腰,没有这些腿脚功夫的章沫凡十分无聊地抬头看着他,欣赏着月光下的盛世美颜。
不得不说,这人的长相几乎无死角,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十分的好看,尤其是这种暧昧姿势时,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滚动的喉结、优越的下颌角、还有衣领内微微鼓起的锁骨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性感
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她有些脸红的移开眼神,这帅哥还真不能多看,否则伤身!
就比如现在,她满脑子浮现的都是早上的场景和一堆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黄色废料,甚至还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想让自己呼吸得更痛快一些。
可越是想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就越是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那种低沉又优雅的木质香味始终萦绕在鼻尖,不停地扯着她的心绪来回拉扯。
干嘛呢这是!
现在可是要去见仇人、办正事的!她在春心萌动个什么鬼!
稍稍松开些手臂想和他隔出一些距离,却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一紧,整个人直接贴在了他的身上,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抱紧些,否则会摔下去。”
这美色当道也就罢了,还来个声音诱惑!
毫无意外的,甚至可以说是早已想见的,章沫凡的鼻子一热,一股鼻血就流了出来。
她还以为是吹风吹得太久出了鼻涕,正想找手绢擦一擦,就看见宗清夜白色的衣衫上已经沾染到了一丝血迹。
“呀,你怎么流血了!”她惊讶地喊道。
红袖转头看了一眼停了下来:“章沫凡,是你流鼻血了。”
“啥?”
宗清夜立即落地,扶着她的脸认真的看着:“怎么会突然这样?”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难道她要说是自己看帅哥看得流鼻血了吗?这也太丢人了吧!她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还是先回去再让图曼给你看看。”说完,宗清夜便准备抱着她回去。
可是章沫凡知道这个今天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而且自己这个情况看大夫只会更丢脸,所以赶紧掏出袖口里的帕子擦着:“没事没事,许是图曼的药太补了,补过头了这是”
宗清夜突然想到图曼之前说的得泡澡散热气否则会憋坏了的意思,原来这就是憋坏了?
他是又生气又急又无奈
“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还是先回去”
见他着急得连眉头都皱了起来,章沫凡好想跳着脚告诉他实话,可是红袖还在这儿呢,她可不想被他抓住一个可以笑好几年的把柄。
“不行,我们得先去看看宁王,否则我现在就会当场吐血而死。”
“当场吐血而死?”红袖无语地翻了一下白眼,其实这流鼻血是很正常的事,加之又听说她在吃什么补药,上点火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不知道宗清夜会这么小题大做:“你要是现在表演一下的话,只怕我们的安王殿下要屠城给你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