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山后,阮萧收敛心神,催促敖老传授她内功心法。既然决定留下来学习,就尽快学会,也好早日下山。
见阮萧这样,敖老又想生气。
这是他收得最没面子的弟子,一点都不尊重他。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又不是人家要拜他为师的。
敖老带着阮萧来到屋子后面的一片树林中,树林中间有块空地,看着像是敖老平时练功的地方。
敖老盘腿坐下,示意阮萧也照着他的样子坐好。
阮萧看了看地面,早上林间的雾把地面打湿还没干,就这样坐着真的好吗?
看着一个劲催她坐下的敖老,阮萧在心内叹了口气。
算了,早早学完早早下山。
阮萧坐下后,敖老传了她一套用功口诀,告诉她用气的线路。
这是最初级的内功,学完这个后还有中级和高级心法,但高级心法敖老自己都没学会。
阮萧集中精神,感受周围的天地之气,按敖老教的口诀将天地之气引入体内,游走在自己的经脉之中。
慢慢的,阮萧的头顶聚集了一堆白气,肉眼可以看到这些白色的气丝丝缕缕地从阮萧头顶的百会穴钻入她的体内。然后,头项的白气愈来愈多,进入体内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阮萧此时的感觉很奇妙,气在身体里面游走,身体是从来没有过的轻盈和舒畅,她觉得,她都可以飞起来……她又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仿佛挥手之间就可以将山脉推平……
阮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感官之中,没注意到坐在对面的敖老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敖老可不就是心情复杂吗?
想当初,他师父将这套口诀传给他,他足足用了半个月才引气成功。可阮萧,这才几分钟,就引气成功了。
敖老曾把这套口诀传给了二弟子,他用了一个月才引气成功,谁知道气入体内便真气乱窜,差点爆体而亡。
而对面的阮萧,却将气吸收运转得很好,还能存于丹田,这可是他都做不到的。
敖老又羡又嫉又得意,再怎么厉害还不是得叫他一声“师父”。
阮萧这次的运功足足花了一个小时。
她将最后一缕气送入丹田,然后睁开眼睛,太舒服了!
此刻她全身充满了力量。
她试着将气运于手掌,然后朝三米外的一颗大树拍出,这颗大树竟然发了“轰鸣”大响。
这么厉害?阮萧自己也觉得有点吃惊。这要是人,早就给拍得内脏破裂或者肢体四溅了。
她将目光看向对面的敖老,却见敖老站了起来,“今天练气先练到这里,你来和我学习认穴点穴。”
本来认穴点穴是计划一个月之后才开始学的,可她一天就把初级心法学会了,想必学中级心法也要不了多长时间,那不就得把认穴点穴提前教她吗?
她这个速度恐怕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下山了。
……
京城
阮萧在岷山上和敖老学习的时候,萧何处理了霍颖华的事情。
萧何之前拜托了彭长官,现在彭长官告诉他,霍颖华已一个人离开了京城,没有带走她的儿子。
至于用的什么手段彭长官没说,只说是下面的人找的在京城混了几十年的白爷。
这个白爷虽然是黑道人物,但为人并不鲁莽、最会趋利避害,不信江湖斩草除根那一套,反而相信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一次对霍颖华也没将事做绝,只恐吓了她,让她再也不敢留在京城。
霍颖华的事情一直是萧何的心头大患,如今她离开了京城,萧何也算出了一口气。
未来公司企业年会过后,阮萧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不理萧何,但萧何内心的不安却更加严重。
原因就是阮萧不像以前那样粘萧何了。她和萧何之间有了一层雾,似拒非拒、似真非真,萧何也不像以前那样能看懂阮萧的心思。
阮萧对萧何竖起了心墙。只是这堵墙不是阮萧有意竖的,因而目前竖得还不厚,连阮萧自己都没意识到。
但作为被隔在墙外的萧何来说,感觉却很敏锐。他很惶恐,害怕有一天阮萧彻彻底底地把他拒于墙外。
现在阮萧没在,他一个人觉得好孤单,他再也不能想像没有阮萧的日子。
山下的萧何度日如年,可在岷山上的阮萧却是一日千里。
她从来不知道真正有这么玄幻的功夫存在。或许不应该称之为功夫,应该称之为玄术、仙术。
现在的她能隔空伤人、提气上天15米高的地方、点穴封穴……
敖老也没想到阮萧的天赋好到了这个地步,师门这套秘诀就好像是为阮萧量身打造的一般。她学起来不仅快,而且发挥出来的功力也强。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阮萧就将自己会的东西全学会了,而且还超过了自己。
想想真好笑,自己练师门的秘诀练了二百年,还死守着这么一个有灵气的地方,却不如阮萧学习一个月。
那套高级心法敖老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传给阮萧。
书中说高级心法练熟后,力量可排山倒海,自己对阮萧的人品还没有足够了解,万一阮萧练会后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再者,没有前人经验,也怕她练岔。
可是不传吧,又浪费了她的天赋。
想了好久敖老也没做出决定,他便决定暂时不传。反正阮萧还年轻,即使要传还有的是时间。
既然功夫都学完了,阮萧便决定下山。
原本栾展鹏说过来接她,阮萧此时改了主意,决定自己一个人偷偷回去,给萧何一个惊喜。
在山上一个月,阮萧挺想萧何的,没有他的怀抱总是冰冷的。
以前霍颖华的事情一直是阮萧心头的刺,拔不出、烂不掉,但练了这套功法后,阮萧的心境变得开阔许多,霍颖华的事情在她看来不值一提。
如今,她更多的是感受这个世界,一花、一草、一木,处处皆生命。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关注,何必耿耿于怀于一件发生过的、不能改变的事情。
这天早晨起来,阮萧向师父和二师兄告辞下山,还特意交待让他们不要告诉饶琼,自己要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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