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露出皓齿道:“有了!”
“你出的联是‘坐北朝南吃西瓜,皮往东甩’,我这下联对‘思前想后读左传,这页往右翻’”
“坐北朝南吃西瓜,皮往东甩,
思前想后读左传,页往右翻”
“雅!”
“你瞧瞧人家对的多雅,你弄一个吃西瓜,张公子是读书。”
“妙啊,思前想后读左传,页往右翻,妙!”
台下的文人墨客纷纷称赞张公子对的好。
贾环心里一惊,心想张秀可以啊,不愧为诗王。
贾环:“张公子,且听这一联”
张秀:“贾公子请出”
贾环道:“东典当,西典当,东西典当,典东西”
张秀面色有些犯难,来回踱步思考。
众多文生也都陷入了思考。
“这联难对”
“是啊”
“你对的出来吗?”
“我对不出来”
“张公子该如何应对呢?”
“且看吧”
张秀来回原地踱步三四趟,一下子纸扇合并,说道:“有了”。
张秀:“你这联是‘东典当西典当东西典当典东西’,我这下联对‘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
“好,好啊”
台下散发出掌声。
贾环心里暗暗称赞这家伙有两把刷子。
“好对,好对呀。”
“不愧为京城第一诗王”
贾环:“张公子果然不愧为京城第一诗王的称号”
张秀:“贾公子过奖了,诗王什么的只是别人给我戴的虚衔。贾公子可愿再对?”
贾环:“若是照这样对下去,不知道对到什么时候。”
张秀:“贾公子,莫不如我们各自出一首诗词,不设题材,随意挥洒。看谁的诗词更能获得在座各位的青睐。如何?”
贾环:“如此甚好”
两人来到书桌前,各自执笔,桌铺着白纸。
两人略思片刻,开始在纸肆意挥洒。
贾环在纸写下《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有了王阳明之大才,贾环的笔力遒劲有力,可堪书法大家。
张秀也在纸留下墨迹。
张秀写的是:
秀水明山抱复回,风流文采胜蓬莱。
绿裁歌扇迷芳草,红衬湘裙舞落梅。
珠玉自应传盛世,神仙何幸下瑶台。
名楼一自邀游赏,未许凡人到此来。
诸位文生一起涌到诗王张秀的身旁,一起赏析这首诗。
“秀水青山绕楼台,无限风光胜蓬莱。
芳草犹如绿绸缎,花瓣好似红裙带。
珠玉文章传盛世,神仙妃子下瑶台。
名楼一经贵人赏,不许凡人到此来。”
“好诗,好一个‘名楼一自邀游赏,未许凡人到此来。’”
“妙啊!”
“好诗!”
“这首诗仿佛专门为柳风馆所做,好一个‘绿裁歌扇’,‘红衬湘裙’!”
“最后一句仿佛有些挑衅的意味”
贾环在一旁默然听着
“不许凡人到此来!”,好一个不许凡人到此来。
贾环身穿的朴素,变成了他诗中的‘凡人’了!
张秀这是最后一次和贾环比拼,之前和贾环的比试中,他便觉得贾环是个才子,到现在,发现果然如此。恐怕,贾环的学问才情还不在自己之下。
这是一种高手之间的估量。
虽然自己被世人诩为‘京城第一诗王’,实际他何尝不知这天下之大,高手如云,京城第一?只是各个酒楼青楼以他作为幌子招眼的笑话罢了。
即使常常有有才之人找他比试,也碍于他的名分,自我过谦不使全力。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摘下这个虚衔,自由自在,平等的吟诗作对,没有那么多的吹捧,做一些纯粹的学问。
贾环,你会是那个摘下我的头衔的人吗?
你会是那个可以摘下我的枷锁的人吗?
我的最后一首诗已经做好
已经尽了我的全力。
接下来让我看看你做的诗如何吧。
究竟是散发耀眼的光芒还是平白无奇的文字。
你的诗作让我拭目以待......
张秀自顾自眼神坚毅的望着贾环这边,在众人的称赞中,那些文士挪步去了贾环的桌前。
诸多文人在贾环的桌前仔细品读。
一字一句
这片刻的时间等待在张秀的眼中仿佛过了一百年之久。
他很在乎这最后的时刻
究竟谁胜谁负
究竟谁更高一筹
就在这一刻!
那些文人品读着贾环所作的诗作。
为什么都不说话呢?张秀心里想
为什么他们一字一句看过之后一片寂静呢?
是贾公子做的不好吗,让这些文士失望了吗?
等等,我在这边怎么看见有几个文士的眼角红了?
是我的错觉吗?
张秀此刻的心理活动非常多。
他很紧张,迎接这一刻的到来。
怦然间,会场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贾公子所作的词,一定是千古绝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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