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脚相交,发出砰砰的打斗声。
但对方带着剑,短时间赵不易近不了身。
梁上君子飞踢在赵不易身上,借力后退三步不止,大喊了声,“住手。”
有人来了。
他们现在还在扈国公府的屋顶上,下面人声喊叫,已经举着火把聚集过来,在打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国公府的下人用弓箭射。
但赵不易并不畏惧这些,呼呼的风声他周身聚齐。
无形的压力让梁上君子握紧了手里的剑,暗到自己今天遇上一个不怕死的对手。
“忽”
一声嘹亮的哨声让赵不易猛然松懈。
他盯了黑衣人一眼,飞身走了。
呼梁上君子松口气的功夫一只羽箭从下射到他脚边。
“真是流年不利。”
梁上君子收了剑走人。
夜访还搞出这么大动静,国公府自然会组人在街上搜查,周围的人家也派了人,东府这边一下子热闹起来。
但赵九儿他们早就离开了。
这会儿已是宵禁,大路上有巡夜的官兵,他们挑小路走。
“怎么打起来了?”
赵不易有些费劲的组织这语言道:“在颜先生哪里,见过的人。”
“在老颜哪儿见过的人?”赵九儿怎么不记得了?
赵不易又道:“交过手,男人。”
废话,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对方是个男人。
赵九儿忽然摆摆手,静静盯着一个方向看。
赵不易:“来了。”
果然,之前的那位梁上君子出现在他们身侧的墙头上,月光将他的影子透射到地上,又拉的长长的,但因是背着月光,脸却是看不请的。
“你们去国公府干什么?”
梁上君子才发问了。
赵九儿抬手挡了赵不易一下,眯着眼试图把他的脸看清:“你去国公府干什么”
不知道梁上君子想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是去杀扈二爷。”
哦。
赵九儿的眉挑一瞬,“我们认识。”
她的口吻十分肯定,但就是过于肯定了,梁上君子怀疑让她把自己忘了。
哈的笑了声,墙上的人跳下来。
赵九儿还是没认出来。
“你的那位随从记我到是记得清楚,”他自我介绍,“我是走风客,我们曾在京郊颜景正的住处见过面。”
嗯
赵九儿有点印象了,回头问赵不易:“我不是让你在遇见他就杀了他?”
赵不易点头。
他在国公府的屋顶上一眼就把这人认出来了,若不然也不会交手。
这下赵九儿全想起来了。
她用稀奇古怪的眼神看走风客:“你为什么杀扈二爷?”
走风客反问:“你又为什么夜探国公府?”
“哦,我也想宰了扈二爷。”
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走风客看了她好一会,忽然冲她深鞠了下:“之前对赵当家多有得罪,还望赵当家不要怪罪。”
是看在她告了国公府的面子上?
赵九儿还是问:“你为什么杀扈二爷?”
走风客还维持着深鞠的姿势,冷厉的面色埋在黑暗中,恨声道:“我与他有血海深仇。”
“哦”
赵九儿扭身看赵不易一样,“我有个好主意。”
扈二爷怎么也算朝廷命官,杀了他会被人查,赵九儿现在的身份敏感,亲自动手不是上上选。
走风客哂笑:“若不是你的随从突然出手,这会儿那人说不定已经死在我刀下!”
赵九儿皱眉:“你这是第几次杀他?”
走风客:“”
“那人身边有高手,进出仆人相随。”
意思就是他没那么容易得手!
赵九儿失望:“还以为你能杀了他。你继续,财力方面有需要可以找我。当然了,其他的也可以,我会尽量帮你。”
“你又为什么要杀他?”
走风客追问。
赵九儿回头笑一瞬:“得罪我的人都该死。”
走风客:“”
这个理由还真是够强大。
这两个人,他只跟赵不易交过手,比几个月前,赵不易的伸手竟然进步的如此神速!
还有赵九儿,虽然从没正式与她过过招,但走风客可以感觉得到,她的能力很恐怖。
被他们盯上,扈国公府的人怕是要倒霉了。
但这次打草惊蛇,短时间内不能在动手了。
隔日。
赵九儿带着赵不易来到京外的作坊附近,试炼身手。
旷野中一缕一缕的风聚集,行成一个小小的风暴,聚集在赵不易手掌上。
赵九儿在计时,鼓励道:“再坚持坚持。”
两分钟后,赵不易泄力,脸上出现疲惫感,如此往复的试了好几次,赵九儿道,“最长只能坚持三分钟。”
三分钟太短。
赵九儿朝前挥挥手:“还是向刚才那样,把风暴打出去。”
赵不易点点头,深呼吸,双手掌心向外伸出去。
“让风暴接近地面。”
“对对对。”
“加快速度,让它走远点。”
一个小小的风暴,贴着地面把席卷而去,但这次只维持不到两分钟。
然后是风刃。
还是风刃比较厉害,一挥既出,且杀伤力比较集中。
赵九儿这会儿才觉得赵不易觉醒的异能,还有待开发个挖掘的潜力。
现在还太弱了。
赵九儿带着他在作坊住了好几天。跟着萧知远出宫的安宁公主在他们家的大厅噘嘴。
老叔公在一旁哈着腰赔笑脸道:“上次公主走后小老儿就去买了云雾茶备着。”
这破茶是真的贵!
老叔公咳一声:“当然了,跟宫里没法儿比,但还请公主赏尝尝。”
安宁看他一眼,又朝门外看,闷闷道:“端上来。”
“哎。”
老叔公亲自泡好了端上来。
跟赵耀祖一起的萧知远走进来,一闻味道就说出是云雾茶。
“公子好鼻子,”老叔公也给他上一杯。
萧知远尝了口夸不错。
安宁无聊道:“你们当家的怎么不在?”
老叔公笑眯眯:“我们当家的带着不易去京外作坊了,应该是有事,好几天没回来了。”
“啊?”
安宁不知是意外还是失望,一脸的完全没心情。
萧知远放了茶杯问:“就他们在那边?何时去的?”
老叔公觉得自己可多嘴了,但说都说了,不能不接着说,哼哼吃吃的道,“三四天了,许是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
萧知远板着脸,其实今天就是来找她问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