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去昌南府吧。”
萧知远含笑提议。
赵九儿反问:“我去不去你这么高兴干嘛?”
“咳咳,”萧知远从椅子上站起来,展开折扇闪了几下,道,“过几日我要去昌南府体恤民情,我们可一起,听说那边的风光十分独特。正好你也出去躲躲,蓝肃的氏族便在那边,蓝家可以照应你。”
蓝肃是萧知远的伴当,望族出身,是昌南的当地大族。
赵九儿眨眨眼,闲闲的躺在这,道:“不去。”
萧知远转过来:“为何?”
她笑,笑出一口的小白牙:“只有别人躲我的份儿,我什么时候躲过别人?”
萧知远无语:“只是能逞能的事吗?”
“还有别的事没?”
“暂时没有。”
“没有就回去,”赵九儿爬起来送客,看到在外面跟团子玩儿的萧包子。
“你顺道帮我把他送回去。”
她靠着门框,眼神散漫。
萧知远望着她嘀咕:“怎么不听劝呢。”
“去去去。”
她叫薛洋把人送走,哐的声关了门,隐身在商铺内的走风客冒出来。
他刚在在这屋的墙上三长两短了轻轻敲击了几下,要不然商铺杂乱的,赵九儿也不会发现他。
“听说扈老二没死了?”赵九儿问。
走风客的表情阴沉极了:“没想到他那么命大。”
受了重伤没死,这不是能瞒得住秘密,一开始走风客还以为是故意编造的陷阱,甚至想亲眼去看看,但想到这种可能,忍住了,先找赵九儿打听虚实。
现在不用打听,太子刚走,扈老二没死的消息是真的。
走风客一拳砸在桌上,恨恨道:“该死。”
他抬起凛凛的双目:“必须在杀他一起。”
潜意思就是他们要配合起来在杀一次。
赵九儿耸肩:“胳膊砍掉都没死,我也没预料到,但之前动手杀不了他,在动手我就成头一个怀疑对象,我被锦衣卫抓去审问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走风客知道,“那怎么办?”他气急,“总不能让那狗官一直逍遥自在吧?”
“扈老二活这这么多年你不也好好的?”赵九儿看到走风客的表情,感觉到这话说的多少站着不腰疼了些,起身离开依靠这的门框,道,“杀他容易,动动手而已,第一次没杀成后面也不用急这一时。”
走风客:“”
“京城这下是真的不安全了,你还是按照原计划去找老颜吧。”
赵九儿拿了银票出来。
走风客看着厚厚的银票,嘴角抽动道:“我有银子,我就是不甘心。”
道理都懂。
苏府。
苏清河把写好的信用蜡封好,交给平安:“送去驿站,用最快的马。”
“海青府?”
平安看着上面的地址不敢置信。
自打四老爷来了,少爷一直在为这事闷闷不乐,不希望定下这门亲事的意愿路人皆知了,但这会儿好端端的额,也不是好端端的,就是非常之突然。
苏清河叹息:“询问一下恒氏小姐的爱好,父亲希望我这样做、”
“噢噢噢噢,”平安不敢问了,麻溜的把信送去驿站。
苏清河取了笔墨来,将画了几天即将收尾的画卷取出来。
画卷上,赵九儿置身在马背上,一身红衣,英姿飒爽。画一就而成,就是画中人的表情苏清河在犹豫画成什么样。
一想起她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全是不正经的,第一次为她作画,怎能画的不能见人。
所以干脆舍弃了面部表情,只画了身形。
除她,另一道身影自然就是他了,也没画脸。
“少爷。”
平安回来了,热的满头汗,忽闪这袖子道,“信寄出去了,这天儿要把人热死了。”
“少爷!”
他一惊一乍的,“你画的这是赵九儿吧?”
苏清河挑眉:“看出来看了?”
“这谁看不出来?”
平安仔细一看,“咦,怎么没画脸?”
苏清河将画拿起来仔细端详:“那不也认出来了。”
“是啊,”平安凑过去仔细看,“还真一下就能认出来。”
苏清河把画收起来了:“信几日到?”
“海青府距离京城不是很远,走的快的话,大概需要四五天把、”
“四五天啊,”苏清河又取了画轴,“那就在画一幅吧。”
平安撇嘴:“马上就到放官的日子了,少爷怎么还能这么悠闲啊,本来是可以做京官的,但之前六皇子的事皇上八成是对少爷你心里有膈应了、”
“堂堂天子会对臣子膈应?”苏清河笑着回他一句。
平安挠挠头:“天子也是人,天子也会啊,而且老爷他们也希望少爷能留京呢。”
“说不定还选不上呢。”
“怎么可能”
平安叽里呱啦一顿,下人过来通禀,说是有客。
苏清河把画卷用镇纸压着,玩笑道,“应该先去问问四老爷,老爷说我能见,我在见。”
平安偷笑:“老爷听到这话要气的跳脚。”
他净手,理理衣裳,道:“走吧。”
放官在即,大家都十分躁动,喜欢找他这位文曲星打听消息。
苏清河没什么消息,倒是从他们哪里吸收了不少。
“今日不见客,也不出门了,我去见见父亲。”
苏清河犹豫要不要把外衣换下来,干脆不换了,“你不用跟着。”
“哦。”
这里是大伯家,他住的靠内,父亲来了之后反倒居住的院子靠外了。
真不想去啊。
苏清河望着厅堂内正在与大伯说话的父亲,犹豫了下,走进去。
大伯见到他笑问:“清河可是打听到点什么?”
苏清河给他们施礼:“过几日才是放官的日子,消息杂乱的很,也没听到什么特别靠谱的。最近百官回朝,大伯忙坏了吧?”
苏大伯在户部,百官述职,数他们忙。
“我也打听了,但好像是有了什么变动,”苏大伯正在同四老爷说这事儿。来人都有些担忧。
“让大伯和父亲挂心了,”苏清河歉意道,“但还有一事,还望父亲能够原谅儿子。”
放官这么大的事在即,以他的才能声望,前途定然无量,但临近放官却突然传出变动,四老爷已经焦心不已,吹此外,还能有什么比这个事还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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