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
人不狠,站不稳,这个武侠的世界里,李长安早已发了誓,要做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毕竟前世做个社畜,使他太压抑,太难受了。
这一世,他只想随心所欲!
李长安将锋利的匕首,在少女红彤彤的脸蛋拍了两下,冰凉彻骨。
红衣少女瞪着李长安的卡姿兰大眼睛,彻底失去光彩,再也不敢直视。
“嘶嘶嘶~!”
侧方的竹楼里传来了一声牲口的惨叫,是震关东在杀马。
肉,他们好久都没吃过了。
这是一个战乱的时代,苛捐杂税,民不聊生,路有冻死骨。
能吃口糟糠,都是莫大的幸福。
这也是李长安叫震关东落草为寇的原因,再做老实人,早晚得饿死!
少女的腰身很细,李长安堪堪抱起,来到了他的房间里。
看得出来,少女头的珠钗很精美,身的服饰很名贵,脾气更是娇生惯养。
必是大户人家出生!这震关东眼力劲还是有的。
“你叫什么名字?”
李长安问道,帮少女褪下了外衣靴子,盖了被子。
少女噘着嘴,不说话。
李长安俯身而下,凑到少女耳边,一字一顿道:“我问你,你最好回答。”
“我叫慕容飞燕。”少女有些怯弱的开口。
“这样,就对了嘛。”
李长安淡淡一笑,转身把火炉搬到了床前,用火石打了火。
然后,出了房间。
来到寨子里,半截车厢矗在地,一条长长的车轮印,蜿蜒在雪地里。
“震关东!”
李长安急忙大喊。
“干啥呢?我烤肉呢!”竹楼里,传来了一声嘟囔。
“烤你大爷,顾头不顾腚!”
李长安啐了一句,扛着大扫把,往寨子外走去。
走到半山腰的位置,实在是太冷了。
李长安才停了下来,用扫把将车轮印给抹除。
现在得猥琐发育,全教下一共两人,还把老巢暴露了,不是找死吗?
各地的官员天天嚷嚷剿匪呢!
实则就是弄个名目,跟朝廷要钱罢了。这个时候,李长安这种没实力没根基的光杆土匪,就成了重点照顾对象。
柿子,挑软的捏!
所以,必须得慎重啊!
忙活了大半天,李长安终于扫到了家门口,扫把一扔,把寨门关了起来。
这时,寨子里已飘荡着一股股肉香味。
李长安在心里给震关东点了一个赞,小跑过去,刚忙活了半天,反而觉得不咋冷了。
钻进竹楼,震关东已经吃了,满嘴是油。
“你今天下山,山下是什么情况?”
李长安扯了一只马腿,边撕马肉,边问道。
“还能是啥情况,雪地里都是些尸骨,都风干了。有钱人家都往中原跑了。”
“好吃好吃,那我们没必要呆在关外了,明天就去中原!”
吃着马肉,李长安做下决定。
有钱人家都跑中原去了,呆在这儿,还抢谁啊?老百姓比他俩还穷!
而且在关外想拜师也拜不到,去中原,那些名门大派,都是开馆收徒的。
“你是教主,听你的。”震关东一心吃肉,浑不在意道。
“那你明天早点起来。”
李长安留下一句话,拿着马腿走了,他吃了大半,已经感到饱了。
剩下的,给慕容飞燕拿去。
走在寨子里,想着明天去中原,李长安看到那半截马车。
忽的一惊,悔不该杀那马儿啊!
单靠一双泥腿子,啥时候才能走到中原!
看着手里的马腿,草率了!
李长安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
慕容飞燕一对凤目紧闭,呼吸平稳,很有节奏,似乎睡着了。
进了房间,一股热气便传了过来,火炉烧的很旺。
李长安把马腿放到了放桌,打了水洗脸洗脚,便床准备睡觉。
掀开被子,一阵炙热涌来,真舒服!
不像以前,一睡觉,床板硬的冰冰凉。到后半夜,冷的他直打颤。
他抱住了慕容飞燕,顿感温暖不已,坠入了温柔乡。
同时,也感到了少女的身子颤动了一下。
原来是在装睡!
夜已深,月山巅。
牛郎和织女在鹊桥相会,地的男女也在被窝相约。
李长安原本很单纯的想找个人暖床,不至于冻死在冬夜里。
可他低估了柳下挥,高看了自己。
终究是,产生了化学变化!
……
到了后半夜,他才沉沉睡去,少女却睁开了双眼,两道泪水从眼角流下。
这一睁眼,就是一整夜,眼里满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