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齐齐捂住裤裆,露出一脸肉疼之色。
登时感觉浑身力竭,那副神态宛如被人对着他们的菊花一人来了一个“究极千年杀”!
呐呐的张着嘴,有口无言。
“你们四个以为就你们会打拳?巧了,我也会!”
李长安将长剑插到地,直直没入土里七八寸,随即抬起双手,摆开了一个拳架。
在四人痛苦的眼神之中,李长安滑步前,一顿“日字冲拳”,就快速的挥击而出。
嗒!嗒!嗒……
双臂挥舞,拳影闪烁,四人横练功夫的罩门被破,一时难有抗力,被打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已。
李长安一挥施展“咏春拳”,一会儿施展“迷踪拳”,直到两部拳法各打了一趟,才呵气收功。
他重又提起长剑,淡然道:“看在你们与我兄弟皆为横练高手的份,且容尔等留下遗言。”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须多言!”一名大汉道。
“就是,我们天罡四霸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死也不眨一下眼皮。你动手罢!”另一名大汉道。
李长安提剑一扫,噗噗两声,两名大汉立时倒地,生机全无。
“你们两个呢?”李长安一拧头,喝问道。
“我们弟兄四人,从小被师父收养。在关东道皆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大英雄!只可惜死在你这等无名小辈手中!”
“你尽管杀罢!天罡城中的师兄妹会为我们报仇的!”
两人梗着脖子道,面神情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还有师兄妹?有多少,我杀多少!杀的慕容老贼全家一个不剩!”
说着,李长安一剑为两人抹了脖子。
锵!
收剑入鞘,李长安继续前行而去。
茫茫黄土,只余下四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北风渐冷,李长安越往前走,道路越宽,但是却连一个人影子都看不到。
实在苍凉,北地多寂寥。
又行了许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寨子。
肚中一时饥饿,李长安朝寨子走去,一根寻常人大腿两倍粗的木桩,系着一面白幡大旗。
书“缘来寨”。
这个名字,倒是颇为清奇。
李长安进入其中,见多是庄稼汉子和织布农妇,一个个正做着寻常农忙时的活计。
只有一小部分刀客剑手来往出入,俱神色匆匆,脚步急促。
李长安往里走了一二百米,黄沙飞扬的道路旁,有一进泥土所筑茅草所盖的酒家。
脏乱落败,浑没有一个酒家的样子。
可它偏偏就是一处酒家。
按好听的话讲,就是这酒家各方各面十分“亲民”。
酒家没有名字,看在它“亲民”的份,李长安这个无财小民自然要捧一下场。
屋里只有四张桌子,有两张空着。另外两张桌子趴着两个衣衫破旧,裤子破了几个大洞的汉子。
醉醺醺的,跟醉酒的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也没有店小二,一个老汉神情慌乱的迎了来,对着李长安,颇为恭敬。
“客官,吃点什么,老朽只会几样拿手小菜。”
老汉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李长安的一身服饰。
“无妨,老人家,你会做些什么?”
李长安坐到了空桌前,爽朗说道。
老汉道:“麻婆豆腐,番茄炒蛋,宫保鸡丁,鱼香茄子,干锅包菜,蒜苗回锅。”
李长安笑着点点头,道:“来一份番茄炒蛋和干锅包菜,再来一壶酒就行了。”
“好嘞好嘞!”
老汉连连答应,佝偻着身子,去到厨房忙活去了。
就在等菜的空隙,一个身材高大的长衫男子走了进来,青白脸色,皱纹间夹有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
他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
男子斯斯文文,并不似江湖人士。
他一进店,便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柜台处,排出九文大钱。
“老倌,温一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好嘞!”老汉的声音从灶头传来。
长衫男子一转身,两个落魄如叫花的醉酒汉子,令他眼中泛起厌恶。
目光落到李长安身时,却忽的一亮,呆板的神色也展颜开来。
他带着笑,朝李长安走了过来,作揖道:“小生孔小乙,未请教兄台大名耳!”
“李长安。”李长安回以微笑道。
“原来是李兄!”孔小乙兴奋道,握了握双拳又松了开来,“想必李兄是外乡人士,初到此地也?有甚困难之处,小乙愿效劳也!”
说完,有些站立不安。
李长安善解人意道:“孔兄,留下来聊吧。”
“善也!”孔小乙一挽长衫,坐到空椅,腰背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