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尊,弟子宇文煜打搅了。实在是白日不小心睡过去了,也许大师兄来过了,弟子未醒。还请墨尊行个方便,弟子饿了。”
元如意一脸诧异地看着许清墨,不是说有结界的么?宇文煜是怎么进来的?
许清墨先是一愣,然后失笑道:“稍等。”
“如意,你且守着他,我出去带宇文煜准备点吃的,想必你也饿了吧?”
元如意面色一囧,开口道:“师父不提醒倒是没有觉得,现在这么一说,我还真的饿了。”
“这里还有床榻,你若是累了也可休息片刻,待准备好后,我再来叫你。毕竟这是你来第一峰的第一顿晚饭,需要好好准备一下。”
元如意望着许清墨,给她有种居家好男儿的错觉。
这可是高高在上的青山门门主诶!
怎么这么平易近人的?
待许清墨出去后,见到等在门外的宇文煜,微微一笑道:“走吧!随我去厨房。”
宇文煜听闻立刻跟上。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离开了主殿,许清墨才微微顿足道:“你可是宇文家嫡系一脉?”
宇文煜有些惶恐的行礼道:“墨尊,弟子无意冒犯,擅自破坏结界是弟子的错,还请墨尊责罚。”
“诶,不要反应这么大,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对的,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你是否是宇文家嫡系一脉?”
宇文煜见许清墨当真没有责怪的意思,便如实回答道:“回墨尊,弟子是第九代嫡系。”
“你们家人也同意你来青山门?”
宇文煜一愣,随即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墨尊,弟子、弟子是自己出来的。”
“那就是说你家人并不知道你如今身在青山门?”许清墨挑了挑眉,果然一个比一个有意思啊!这第一峰看来不会寂寞了。
“是!弟子也不曾想到会成为墨尊的弟子。还请墨尊方便的话给家里人捎个信?万一他们找上门来,多有不便。”
“呵,我青山门还会害怕一个宇文家?不过,你们家的人的确是麻烦,如果他们来,我这锁山大阵指不定要修补要何时。罢了,我便替你传信回去吧!你可有话要带?”
许清墨有点头疼,很快就信手捏出一只小纸鹤。
这小纸鹤与元如意之前见到的都不同,它是金色的,并且十分灵动。
“弟子……就告诉他们我会在青山门好好修炼的,直到可以借用第五尊符文兽应龙再回去!”宇文煜的话音刚落,那只金色的小纸鹤里就传来他的声音,并且把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如此便够了!”许清墨又冲着掌心的小纸鹤说了几句话,便放它离开了。
“你现在可以借用第几尊符文兽了?”许清墨放走小纸鹤,继续领着宇文煜往厨房走。
“回墨尊,弟子现在只能借用第二尊符文兽變牛。”宇文煜老实交代道。
“的确,你的魂力等级太低,哪怕在符术上天赋异禀也无用。宇文家的五尊符文兽倒是极品,我记得应该是应龙、伏虎、赤熊、离豹、變牛和骁狗吧!不过,倘若有朝一日你拥有自己的符文兽,恐怕你们家的符文兽又要增加了。走吧!先准备吃食,你打下手。”
许清墨一脚跨入门槛,一挥手,漆黑的厨房里顿时变得十分亮堂,与此同时,宇文煜在惊讶许清墨对自己家了如指掌的同时,被眼前各种新鲜食材吸引了注意力,哪里还会想别的,想象着这些食材变成各种美味佳肴,顿时觉得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开始吧!”许清墨脱下外衣,卷起长袖,丢给宇文煜一些菜,“水在那边,先洗干净了。”
“啊?哦!”宇文煜总觉得许清墨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却不料还亲自下厨,意外的同时莫名的觉得有点暖心,他的决定没有错呢!
与此同时,许清墨的寝室内。
“你可千万要保重啊,至少不能现在死。”
元如意看着躺着的江玄焰,好奇地摸了摸他的脸。
“奇怪,一点痕迹都没有,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换了一张的脸的?”
知道没有人会回答她,元如意还是小心翼翼地在江玄焰脸颊与脖子处寻找着。
“娘子,你如此着急,莫不是想要在师父这里与为夫……”
“我去!你不要突然说话好不好?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
元如意打断了江玄焰的话,她收回手,明明是那么冰冷的一个人,可是她现在总觉得指尖还在发烫。
“吓着娘子是为夫不对,不过,为夫感觉到你刚才的魂力了。”江玄焰一开始的确昏迷着,后来许清墨动手他就醒了,只是神识醒着,眼睛睁不开,便在一旁“看”着他们替自己解毒,疏导魂力。
“恩?你感觉到……”
元如意脸颊微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个什么劲,又或者是刚才摸着江玄焰的脸被抓包,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娘子,谢谢你!”
江玄焰低着头,再抬头,已然恢复成原本的容颜。
剑眉入鬓,双眸如水,明明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为何给人的感觉还有点暖?
元如意注意到那不正常的泛白唇色,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腹贴在他的唇瓣上,道:“明明顶着一张妖孽的脸,怎么就会成为我的夫君呢?”
突然惊觉把自己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元如意慌忙收回手,奈何在半路上就被江玄焰抓住了。
“你……”
江玄焰微微一笑,简直倾国倾城,见元如意看着自己呆呆地,再度笑了,一把拉过她,拥入怀中,两人的位置对调了一下。
“娘子,你似乎对为夫的模样十分满意。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为夫自然是要以身相许的。”
说完,他忽然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元如意猛地清醒过来,睁大了双眼,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努力挣扎起来。
江玄焰眨了眨眼睛,那如扇的睫毛擦过元如意的脸颊,轻轻的,痒痒的,身下的人儿顿时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