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看了一眼沈秦，沈秦掏出手机看了眼，接起了电话。也没有在意宋河在自己的身边。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还带着明显的欢愉。

“亲爱的沈先生，你亲爱的沈太太要回家了。请问沈先生今天下午下班可以去吉城西站接一下沈太太吗？”

“嗯，应该不行。”沈秦思考了一番之后，缓缓地说道。

“这样啊！”女声已经有了明显的失落，“没关系，你忙吧！记得好好吃饭，不要忙的忘了吃饭。”

“我知道了，你和佳佳也好好的，拜拜。”

“好，拜拜！”女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沈秦看着挂断的电话，愣神许久。

“嫂子要回来了？”宋河一直都在听着，自然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

“你耳朵不好使吗？！”沈秦收了手机，仰头喝了一口水杯里的水，转身走出了茶水间。

宋河在沈秦的身后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不就是一毕业结婚了？不就是有孩子了？

宋河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突然就感觉到了手机振动。

宋河放下手里的水杯，看了一眼显示的号码，莫名其妙，看样子又是卖房子的，真是需要吗？

我有钱吗？！我有了一套我还买？

“喂……”一道女声通过手机传过来。

……

“宋河哥？”

“啊？”宋河手里拿着水杯慌忙转身。

小李一脸疑惑：“你干嘛呢？我第一次进来你就在发呆，我第二次进来了，你还在发呆。”

“没事，就是考虑要不要买房。”说完，宋河就像是一个丢了魂的阿飘给飘了出去。

小李摸了摸头，这是怎么了？

宋河哥不是已经有房了吗？怎么还要买房？

……

“我们同意，我们希望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一个真相！”说话的是张笑笑的姐姐张欣欣，神色极为悲伤，“笑笑不可能自杀的！”

张笑笑的母亲头发已经花白，一直捂住胸口，嘴巴长大呼吸，一直在隐忍着自己。

张笑笑的父亲在一旁浑浊的双眼也是布满了血丝，沉默地在一旁抽着烟，只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能先看一眼笑笑吗？”张笑笑的母亲抬起头看着沈秦询问了一句，那双已经开始浑浊的眼睛充满了期盼。

仿佛已经是最后的一道光。

沈秦只觉得那目光让人窒息，无数次看见这样的目光，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样的情绪了。

他僵硬地点点头。

张笑笑的母亲踉跄着被张笑笑的姐姐搀扶着。

看着躺在解剖台上的女孩，张笑笑的母亲直接就站不住了，完全依靠在张欣欣的怀里。

颤抖着伸出手，却最后又收回了手。

“笑笑？笑笑啊！”

大概是因为害怕自己动了就会影响法医的尸检。

“我可以碰碰她吗？”张笑笑的母亲踉跄着往前了两步，询问沈秦和宋河。

宋河点点头，说：“可以。”

“你们可以……”宋河递给了张笑笑母亲的手套。

张笑笑的母亲看着宋河手里的手套泪如雨下。

……

“我父母……我们一家都是农村人，父母更是不懂，所以不敢动笑笑，害怕她动了，你们就找不笑笑被杀的原因了。”

“为什么肯定是被杀？”

“笑笑真的不可能自杀！笑笑还想回去给我过生日呢！”张欣欣神色激动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