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可真无情。”

沈佳佳小脸像是凝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张晓娴却是笑着一歪头，然后一顿：“沈佳佳你可真好笑！”

两个人现在更像是朋友。

“妈妈，你会后悔的！”

小姑娘紧紧地攥着拳头，看样子的确是生气极了。

那凶狠的小模样倒是很真实。

“哦？怎么你有什么打算让我后悔？”说着还挑挑眉。

沈佳佳却是嘟着嘴不说话了。

“是你的异能吗？你的异能我的确还不知道。”

她带着柔和的笑意，但是却有着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沈佳佳蓦然睁大了眼睛，圆咕噜的眼睛瞪圆看起来很是可爱，可是眸中深处却是一片讶异。

“怎么我是你妈妈，我难道能感觉不出来吗？”

“妈妈……”女孩不禁喃喃出声。

“说说你的异能是什么？”张晓娴拿起了一本放在小桌上的故事书，态度也很是随意。

“我能看见死去。”

张晓娴原本在翻阅书页的手指不禁一顿，然后缓缓地合上书，许久都没有说话。

“什么叫做死去？”

她低垂着眸子，看不清楚情绪。

“就是我知道人的死亡，就是这个人会在是什么时候死去。”

“哦。”不是失落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佳佳……佳佳……”张晓娴喊了两遍自己女儿的名字，“告诉爸爸吧！不要和爸爸说我知道了。”

张晓娴莫名就流了眼泪。

“佳佳……嗯哼……”

甚至都带着哭腔。沈佳佳从未见过自己母亲这个样子，甚至于不知道怎么反应。

只是傻傻的伸出手，擦了擦自己妈妈脸上的泪水。

“妈妈，不哭了。佳佳答应妈妈。”

“妈妈，我以后也不对姐姐不好了，妈妈你不哭，好不好？”女孩也开始哭了。

张晓娴擦掉了自己的泪水，转而又擦掉了沈佳佳的脸上的泪水。

“不哭，妈妈就是高兴。”

……

夜晚降临，华灯初上。

沈秦也不需要驱车，只需要走两步就可以到了李文的家。

李文听见敲门声，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

这时候谁会来？！突然又想了起来，这个时候，是沈秦。

李文一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沈秦，靠在门口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你来了？”

“嗯。”

话也没有说多，直接就往里走。

李文真是觉得沈秦不客气，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沈秦坐在沙发，立马就被茶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给吸引住了。

禁不住皱眉，低头看着这些文件。

“这是什么文件？”

沈秦伸出手敲了敲桌面，然后抬头看着李文，眼神全是询问。

“我今天从资料库拿出来的。”

李文看了一眼，坐到沈秦的身边，然后随意拿起了一张看了一眼。

“这是张笑笑的资料，说实话，张笑笑的资料不全。我觉得这一点很奇怪。”

说到这里，李文眉头紧锁。

“很奇怪？”

“对，很奇怪。”李文连忙点点头，“我对比过很多资料，甚至我也对比了我自己的资料。”

“张笑笑的资料被抹去了很多。”

“我很不明白这一点。为什么她的资料会被抹除掉一些。而且我觉得她的异能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李文随即又将手里那张资料给放下了，倚靠在沙发上，而资料上的照片还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女孩。

沈秦却是仔细盯着那张资料，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个黑黢黢的女孩照片。

“我们以前是不是看见过这个女孩？”

李文原本已经在闭目养神了，听了这句话连眼睛都不愿睁开，直接说道：“可不是嘛！你老婆和这个小女孩就很像，你当然会眼熟了。不禁你眼熟，我也眼熟。”

沈秦却是依旧盯着那张照片。

却是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晓娴和张笑笑很像，但是我不是说像张晓娴。”

“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很久之前看见过这个女孩？”沈秦又伸出了手，捏起了那一张资料，然后转头看向了李文。

李文睁开了眼睛，皱了皱眉。

精致的面孔上却全是疑惑，缓缓地扶了一下自己的金丝眼镜框。

“我的确不记得。”

李文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看见过，或者就是看见过但是不记得了。

李文甚至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只为了想起来。

沈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

但是李文原本疑惑的表情却是变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吞咽了一口口水以后，立即说道：

“我们真的可能见过她！”

沈秦也是立即转头，目光透露出询问的意思。

“什么意思？”

李文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了一下嫣红的嘴唇，然后深呼了一口气。

“我给你看。”

李文立马找到一份记录。

“我们九年前在倾城的行动你还记得吧？”

沈秦脸色霎时间就变了，变得苍白起来，看样子是想到很不愉快的事情。

他是一点不愿意回忆起来这件事的。

九年前，云星和许多同志死在了九年前的倾城的那场事故里。

“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沈秦声音干哑地说道。

李文也是脸色难看起来，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和你说，你看这儿，张笑笑的外祖母家就在附近，而且我们的记录上是有证明张笑笑那个时候是去过她外祖母家的。”

李文指着文件上的几条记录说道。

“所以我说我们其实可能见过张笑笑的。”

说完，看了一眼在沉思的沈秦。

沈秦也是在仔细的回想，虽然不记得当时有没有和张笑笑单独见面，但是很有可能就是在人群中擦肩而过了。

“沈秦，还有你看看张笑笑的异能是复制。但是这一点我觉得有问题的。”李文有拿起了另一张资料。

“我很怀疑张笑笑的异能，因为我觉得张笑笑很可能隐瞒了自己的异能，或者说上报的时候，她还没有完全开发自己的异能。”

李文一板一眼地说道，听起来也是很有道理。

沈秦也是点点头，表示比较赞同。

“当然这也是我们的猜测。”

“嗯，你说得对。但是这些能说明什么？”

沈秦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