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牧渔是一个小偷。
是的,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偷。打她记事起就跟着师傅学妙手空空的手艺了。
长大后的岑牧渔不但聪明伶俐还长得清纯甜美,很多男人都对她没有防备之心,甚至有些男人主动黏上来让她每次都能轻易得手。
钱来的快小日子自然过得滋润无比。每天打扮成名媛出入各种住高档会所住的是五星级酒店。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心中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的高中同学顾云飞,高大帅气的高中校草。
岑牧渔不想让顾云飞知道自己是个贼,师傅对她说等存够钱就金盆洗手以后不在做贼,然后岑牧渔使尽手段嫁给顾云飞。
她要在顾云飞心中留下最美好的印象,把自己所有得美好都留给顾云飞,从此以后贤德淑良、相夫教子。
师傅待她如亲生女儿,岑牧漁也想着以后给师傅养老送终,师傅死了自己要为他披麻戴孝。
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师徒攒够了钱她们金盆洗手了。岑牧渔打算自己去旅游一趟,回来后就对顾云飞发起进攻。
岑牧渔跟着旅游团到了野生动物保护区,迷人的纯天然景色和无拘无束的小动物,让她看得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丛林中,一对梅花鹿情侣亲昵的在丛林中漫步。画面太唯美岑牧渔拿着摄像机不停拍摄。
一股呛人的烟味传来岑牧渔才发现这里只剩自己一个人,自己掉队了,呛人的烟味越来越浓,肯定是森林着火了。这里太危险,必须赶快跑出去。
小动物们惊慌失措得四处逃窜,那对梅花鹿情侣却没有跑。岑牧渔发现那只雄鹿美丽的大鹿角被卡在树枝上了,雌鹿不肯独自逃生焦急得围着爱侣团团转。
这一刻,岑牧渔被这一幕深深地感动了,她毫不犹豫得冲了过去。鹿角卡得太死她费了好大劲才让雄鹿脱困。
那对梅花鹿情侣一溜烟跑了,岑牧渔快要累瘫在地。
“两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谢谢我。”看着逃走的梅花鹿情侣岑牧渔笑骂到。
她逃跑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火海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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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着黑色的草木灰烬
烈焰把野草燃尽,化成黑色的精灵
它们随着烈焰冲向空中
这是它们最后一次舞蹈
告别曾经拥有的绿色
迎风起舞的曼妙身姿
都留在了曾经
然后,它们又各自飘零
风…再次拂起它们就要消逝的身体
为生命
做最后的谢幕!
岑牧漁随着那草木灰烬飘荡在空中,看着地上熊熊烈焰舔舐着那具自己曾经拥有的身体。
这片森林已经化作一片火海,远处传来呦呦鹿鸣!或许是那对刚才被自己救出的梅花鹿情侣,在呼唤自己。
想着自己就要像那草木灰烬一样随风飘散,往事又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
岑牧渔知道自己并非圣人,救那小鹿母子也是没有意识到当时的险境,否则打死她都不会出手。
岑牧渔苦笑到:“好好的贼,去当什么圣母?”
说完这句话空中飘荡的岑牧渔化为点点星光——四处飘散,顷刻间便魂飞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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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康朝
文德七年!
康高宗公孙长德继承大统七载,四海昇平、文治武功之鼎盛当世无两!
往年车马簇簇得益昌伯府,如今却是门庭冷落车马稀!
盖因益昌伯岑永业当年乃地位卑贱之商贾,先帝夺天下时他资助了一笔军资,后来封赏时先帝不忘旧恩,给了个三等益昌伯。
大家都知道先帝乃念旧之人,他老人家在时都给益昌伯岑永业几分薄面。
如今先帝已经驾崩七载有余,先帝余荫不再高宗皇帝又不待见商贾,益昌伯得日子那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当今世上有钱不一定日子好过,没有足够得实力钱多反而成为一种祸端。
高门望族、当世权贵把那些有钱无势的商贾当猪宰之事比比皆是,还有更狠的直接让人家破人亡。
所以岑永业这些年来有钱都不敢多赚,还常常任由朝中权贵敲骨吸髓。
“破财消灾,财去人安乐!”如今是岑永业的口头禅。
岑永业如今再怎么落魄那也是家大业大的益昌伯,家大业大自然妻妾成群。
虽说妻妾成群却是子嗣不昌,膝下只得二子三女。
大儿子岑文龙随岑永业精明沉稳会算计,二儿子岑文虎体格健壮习得一身好武艺。
三闺女岑芳妮和四闺女岑姝羽都随岑永业头脑灵活,有心机。
这前面四位都是大夫人所出,皆是一奶同胞。
唯独五闺女岑牧渔是妾室所生,性子柔柔弱弱一付任人欺负得模样。
本来都是兄妹虽然岑牧渔是庶女,大家最多只是不待见她而已。这妮子从小长得就像瓷娃娃大家还挺喜欢,偏生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宛若谪仙子下凡。
两位哥哥倒还好,妹子长的好看也能找个好婆家,将来对自己来说又是一大靠山不是?
可两位姐姐就嫉妒得不行,暗地里不知骂了多少次“狐狸精”,还常常指使下人故意刁难岑牧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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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昌伯府里今日来了一位贵客,安北侯得二公子安之曦。
安北侯深得当今陛下器重,京城的金陵卫都归他统领。所以就算是他家二公子不能袭爵,将来也是前途无量。
安之曦长得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且身材修长,多少京城怀春少女为之倾倒,日思夜想终日茶饭不思。
岑芳妮和岑姝羽都不想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大康朝民风开放没有讲究什么三从四德、男女大防之类的,在会客厅男女见面并无不妥。
姐妹二人正准备联袂去客厅,忽然姐姐岑芳妮拉住岑姝羽轻声说道:“不能让那狐狸精出来坏了好事。”
岑姝羽这才恍然大悟,要是让岑牧渔出来绝对能把安之曦勾得流口水,那还有自己什么事?
于是岑姝羽把跟班丫鬟画儿叫了过来,悄悄耳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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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五小姐岑牧渔正在后花园听雨轩,倚着栏杆看湖面上的浮萍黯然神伤。
岑牧渔的母亲肖怡霖当初是金陵城里的花魁,后来不知何故被父亲纳为小妾,父亲一向宠爱有加。奈何红颜薄命五年前一场大病便香消玉殒。
当年肖怡霖在时有丈夫宠着,岑牧渔觉得在这个家里还挺幸福的。
自从母亲走后,岑牧渔感觉到这个家里的人慢慢变得冷漠了,连丫头奴婢都常常给自己冷脸看,有时还刁难自己。
岑牧渔是个聪明人知道这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就处处忍让。没办法家宅内的大小事务都归大夫人管,告到她那里也没有用大夫人她们肯定偏袒。
总不能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告到爹那里去吧?所以只能忍着。自己今年十五了,明年父亲就会帮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再忍一年就好了。
丫鬟画儿已经到了小湖岸边,她的任务是阻止五小姐去会客厅,她正在寻思怎么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