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岑永业才把安之曦重新请回会客厅招待。
大家又重新纷纷落座,下人上好茶后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安之曦,想知道他今天得来意。
终于岑永业开口询问:“贤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安之曦斟酌着说到:“小侄今日来此是向伯父商量一门亲事。”
岑芳妮和岑姝羽听得心中小鹿乱撞,安公子这是向谁提亲?会不会是看上自己了?
至于岑牧渔不在她们考虑范围,安之曦乃是侯门嫡子怎么可能娶一个伯爵府得庶女为妻?
至于纳妾,岑永业不答应不说,安之曦还未成婚更不可能为纳妾亲自登门。
安文龙和安文虎兄弟俩最是开心,要知道安家不但是侯爵,安老爷子还深受陛下重用,最重要的是安夫人和皇后娘娘乃是亲姐妹。
不论安之曦看上自己哪个妹子,岑家就攀上了安家这棵大树,以后得日子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过得如履薄冰。
粗枝大叶的岑文虎完全没有多想,就开心的问道:“不知安兄说得是我哪位妹妹?”
这个问题岑芳妮和岑姝羽姊妹俩最想知道,于是竖起耳朵听着。
今日之事让安之曦心情很糟糕,不及细想就答到:“正是府上五小姐岑牧渔。”
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劈得岑芳妮姊妹俩差点晕死过去,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还是让那个狐狸精在安公子面前露了脸,现在终于把安公子勾走了。
姐妹二人心中都是愤愤不平,凭什么?那个狐狸精都有野汉子了,安公子为什么还会看上她?莫非真是狐狸精有妖术专勾男人不成?
岑永业老于世故,感觉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安之曦乃是名门望族之嫡子,不会干为自己提亲这种有失体统之事,一定另有隐情。
果然,安之曦继续说到:“皇后娘娘下听说五小姐贤良淑德,预纳为楚王妃,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听了安之曦的话岑永业顿时明白过来,二皇子楚王乃是安皇后所生,听说楚王突染重病,御医们个个束手无策,安皇后这是让渔儿去冲喜啊。
冲喜这种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送闺女去当一辈子寡妇,岑永业非常不愿意送岑牧渔入火坑,可内心中又渴望这桩婚姻,毕竟和天家结亲对岑家无疑有着莫大的好处。
就这样岑永业内心开始左右挣扎,脸色也显得阴晴不定起来。
岑永业心中的想法除了明了内情的安之曦,其他人都无法明白。岑文龙兄弟都是欣喜若狂,反正这好事落在自家头上就好,管他是哪个妹妹?
岑芳妮和岑姝羽姊妹俩差点没有气吐血,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这可是楚王妃啊?哪是安家这种落魄贵族之女能嫁得进去的?现在居然被那个偷野汉子的狐狸精轻易到手了,何况她还是个庶女简直是令人欲哭无泪!
想到女儿小小年纪将要终身守寡,岑永业一度想拒绝这桩婚事,可是他心中又很渴望这份殊荣,毕竟有了这桩婚姻就没人敢欺负岑家,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
岑永业心中煎熬,最后他没有勇气拒绝拒绝,要知道忤逆了安皇后的意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有些人早就对岑家的家业虎视眈眈,他们一旦得知岑家得罪了安皇后,就会像饿狼似的张开血盆大口扑上来,将岑家吞噬殆尽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安之曦静静的等待岑永业的答复,他早预料到岑永业没胆量拒绝此事,否则结果不言而喻。
要不是被岑牧渔的倾城美貌震惊到了,安之曦完全没有负罪感。如今却是怜惜起岑牧渔来,虽然心疼岑牧渔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
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岑永业压抑着心中悲痛,挤出笑容说到:“贤侄替我回禀皇后娘娘,娘娘能看上小女是老臣的荣幸。”
亲手毁了岑牧渔这仙子一般的女子一生,安之曦悲痛不已。虽非所愿,终究是自己办得事。
想到这是安皇后交代的事,安之曦收起心中杂乱地情绪,正容到:“如此甚好!小侄恭喜伯父!三日后楚王府将上门迎亲。”
“这…如此仓促?”岑永业皱眉问到,岑家如此仓促嫁女难免惹人非议。
安之曦宽慰到:“等会儿,礼部会有人来与伯父商议婚事。伯父尽管放心,三书六礼都不会少得。安皇后有言,任何人影响到这桩婚事都要承受她得怒火。”
岑永业听出了弦外之音,安皇后不但在警告其他人,也是在警告岑永业必须按她得意愿办。
事不可逆,岑永业答应了下来,安之曦就告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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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姐岑牧渔要嫁入楚王府,当楚王妃之事没一会儿功夫就在岑府传开了。
满府上下都是喜气洋洋得,哪怕不开心也不能说啊!人家这是飞上高枝当凤凰了,楚王妃谁敢得罪?
刚才也溺水昏迷的画儿,由于溺水时间不长经过大夫简单救治早已清醒,刚换了一身衣服就听到了这个消息。画儿犹如晴空霹雳,又吓得晕死过去。
“画儿、画儿你怎么了?”几个小丫鬟对这突发事故束手无策,只是担忧的叫喊着。
岑芳妮和岑姝羽姊妹俩带着丫鬟们心急火燎得赶到画儿这来,岑芳妮见这状况就发问到:“画儿这小妮子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小丫鬟回到:“三小姐好,刚才画儿姐姐还好好的,听到我们说五小姐要当楚王妃了,就突然晕死过去了。”
岑姝羽心想莫不是画儿刚才做事手尾不干净,现在才会害怕?
岑芳妮则想到岑牧渔即将成为楚王妃,心一下沉到谷底。她阴沉着脸对下人吩咐到,“你们都出去,不经允许不准进来。”
“是!”
除了岑芳妮的贴身丫鬟梅儿,其他几个小丫鬟齐声应诺,接着纷纷鱼贯而出。
岑芳妮愁眉紧锁冷声到:“把画儿弄醒。”
“是,三小姐。”梅儿应声走向屋外。
“哗!”
梅儿从屋外端来一瓢冷水泼在画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