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身上真的有伤,你看看,手上,脚上,可疼,可疼了,都怪楼兰大祭司那群人,对我下手太狠毒了。”凤上邪撸起袖子和裤腿,给帝凰战过目,眼角硬生生逼出两滴泪,可怜巴巴的嘟着嘴。
扮可怜,扮柔弱。
“……”凤上邪不叫他看还好,这一看,面具下的目光瞬间尽是杀气,这种前所未有的杀气是她平生第一次遇见,骇人至极。
果然这男人傻的前后不一样。
凤上邪看见清他的面容,却能在那张黑色的面具中感受的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乖乖的跟着你的,不用绑我,我害怕,我要抱你大腿。”凤上邪瘫地而坐,抱起帝凰战大腿就是哭。
她跟帝凰战也不熟啊,除了在西蜀那两三天,就是她去帝北皇宫给他治病的那一段时间。
腹黑,这男人,太腹黑了。
记仇,这男人肯定心里记着仇,记着她家暴他的仇。
少顷,帝凰战开了口:“谢将军,通知下去,半个时辰后出发。”
天不负有心人,他动心了,错,他不忍心了,抱起地上的凤上邪便往军队驻扎处走去。
这一抱,搞得凤上邪突然害羞了。
“夜王殿下果然是戏精啊!”可是,她凤上邪此时此刻,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什么事啊,一天天的。
这穿越她也认了,只是,为什么不送一个系统或者金手指之类。
“你……为何离开家,为何躲着本王这下可以说了吗?”帝凰战将人放上毛毯上,单膝蹲着,四目相对,那口中不是质问,而且更像是一种命令。
躲你,分明是你不认我。
“啊,说,说什么啊,听不见啊,都怪大祭司那群杀手,下手太狠了。”凤上邪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旁红色披风,盖在头顶,她完全不敢看他,心里莫名的发毛。
“……”帝凰战呼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无奈,起身,向帐外人要了瓶瓶罐罐的药。
“啊,救命啊,做,做什么!帝凰战,我告诉你啊,我杀了我,肖家不会放过你的,我……我大哥肯定会跟你绝交的。”凤上邪立刻缩回腿,蜷着身体。
这男人太可怕了,她要远离。
“上药,哪里伤了。”他的身声带着一抹轻柔,揭开蒙在头上的毛毯,小心翼翼的卷起裤腿。
“啊?上药?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不是说,女孩子的脚不能随便看吗,你……出去。”凤上邪夺过帝凰战手中的药品,缩到了一角,低着头,动也不敢动,心脏跳动的极为快。
“……”帝凰战什么也没有说,见她如此,便起身离开。
“……”不行,得逃出去,否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帝北的阎铁营,除了帝凰战对她有一丝丝友善之外,其他人,看她就像看仇人一样,她怕留在这里,不是被帝凰战逼出抑郁症犯,也要被他们这群手下逼出别的病来。
一炷香后。
待帝凰战回到帐篷后,却发现,帐中人已离去。
这女人,果然逃走了。
“驾!驾!念天地之悠悠,总有我的容身之处,帝凰战,去你大爷的,老娘不认识你。”凤上邪偷溜了出去,解了一匹马,便挥鞭策马而去。
不知道凤上邪跑了多久,直到马儿累到脱虚倒下,沙丘上,凤上邪靠在马儿身边,一袋水,喝到底全部让她给了马儿:“札达啊札达,你们楼兰到底在哪里啊,怎么跑了一天了还是这个鬼地方。”
“噜……”马儿吐了一口气,随后形成了一个小漩涡。
她埋葬了她所有的过去,来到了组织,隐姓埋名,取名——凤上邪,代号——阿修罗。
然而,她最终死在了自己的父母手里。
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烈日当空,累死她了。
“殿下,殿下,找到王妃了。”帝北一士兵看见凤上邪后便是一声大叫。
“不要叫了,不要叫了,我的魂又被你叫回来了。你再叫我死给你看,信不信。”凤上邪惊的立马起身,取出匕首抵上喉咙,血液随着匕刃滴在了沙土上。
以死相逼,古代常见,且非常管用的戏码。
那个傻子,就是个腹黑,说不定哪一天她就死这男人手里了。
组织大大说了:男人可睡不可信,爱情不可谈不可信。
“你刚才叫我啥?王妃?你家那位夜王殿下脑子瓦特了还是你脑子瓦特了。”帝凰战又给自己安了身份,这男人有毒吧,鬼才想做他女人,谁闲的没事找死啊。
“王妃,你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你可不要想不开啊。”士兵被凤上邪这一举动吓得直哆嗦跪了下来。
“别动啊,再往前一步,我便死在这儿。”凤上邪拿下匕首撒腿就跑,这群人有病吧,为什么非得扒拉我回去。
匕首啊,匕首啊,你悠着点啊。
手臂啊手臂,你也悠着点,别哆嗦啊。
再说,这古代男人三宫六院三妻四妾,她为何要跟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这楼兰公主嫁他为侧室,那下次指不定又有多少个女人嫁给他做妾。
啧啧啧,古代,女人的结局啊。
两个字,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