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帝凰战刚告白完三个字,结果整个人便被肖棠华赶出来房间,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的说着帝凰战听不懂的话。
一场告白,被肖棠华一盆凉水泼走了。
大年初一,百家踢灯,整个沧剎的天空绽放出绝美的紫流矿的烟火。
这是肖棠华人生第一次真正过年。
晚饭,在肖家,一家人,围着饭桌,开开心心的吃饭,猜谜语,做游戏。
晚饭后,肖棠华跟帝凰战撒了许久的骄,这才答应她出来玩。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长街长,烟花繁,挑灯回看,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帝凰战:真好!
“鬼姬,好看吗,配你。”人海中,肖棠华一抹红衣鬼面具站在一处摊位上,手拿着黑梅发簪,看着不远处的鬼姬,问道。
“好看。”鬼姬全身上下一身黑,身上几处流苏出挂着铃铛,奈何它们不轻易发声,手持一把长剑,警惕着。
“好看就买,惊羽,买单。”
惊羽伸出手:“OK!”
鬼姬看着一旁的肖棠华内心一丝波澜,她明白,西蜀新皇刚过而立之年,比风烛残年的先帝更强硬。
肖家无心弄权,皇帝却依旧对着肖家不放,想让肖小姐选秀进宫,封为宾妃,这样,也好拿捏整个肖家。
新皇对边境的政策竟比西蜀先帝还要目光短浅,推开想要六小姐做妃不说,西蜀边境是重要卡住东瀛唯一港口,新帝和太后若有二心,那么主子怕是留不得西蜀这个小国家了。
肖棠华看着一脸紧绷的鬼姬玩笑道:“鬼姬,你不用那么紧张,放下你那一身戒备,女孩子就要有个女孩子样子,跟着你主子这么多年了,难不成想做男人不成。”
不远处,提着灯的帝凰战脸色一变:“华儿,鸢已经停了。”
帝凰战天生不爱出门,喜静不喜闹,看见人多就烦,除了战场。
在他看来,过节守岁,就是家人团聚一下就差不多了。
肖棠华抓了抓鼻梁鼻子,追上去死皮赖脸地笑道:“夜王殿下这是还在生气呀?你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不腻吗?宅男啊。”
战:“人多燥吵。”
帝凰战阴森森地看了他一眼,肖棠华难得长了一回眼色,忙纠正道:“人多,燥吵,夜王殿下,你才刚奔三,出来见见世面,找找漂亮姑娘,你看看你,后宫一个女人都没一个,这就看腻红尘了?”
鬼木:“……”
惊羽:“……”
鬼姬:“王妃,爷有女人,不就是你吗?”
肖棠华一皱眉,反手拍了拍鬼姬的胳膊:大直女啊。
她一定是吃饱了撑的,这才找这群人出来逛街,找凤上邪不香吗,说不定促进感情,两个她,定能在这个世界翻出浪花来。
从酉时三刻开始,便响起一声声长号。
整个朱雀大街满城锣鼓鞭炮喧天,红纸四下翻飞,宛如彩蝶,一排排一串串的灯笼随着飞鸢挂满了整个房屋,树木城上。
无河边、万家灯火照溪明,上成千上万的许愿灯飘荡在护城河中。
“希望,明年的过年,我是在组织过,我的朋友依然在,我的老板也在。”点上手,轻轻推送一盏荷花灯。
“还在想组织那群人吗,你这几年手中沾染的血还不够吗。”凤木兮不知在何时靠在一旁桥边,一身银衣,带着一顶鬼面具。
“……”肖棠华瞪着两只眼睛看了一眼周围,这货是疯了吗。
“可不是不够嘛,你家姐姐来了吗。”肖棠华从河边起身,美眸微眯,掐着腰看向凤木兮。
“没,在家守岁,不愿意出来,说是没意思。”凤木兮嘴角缓缓弯起,冷冷开口。
“没意思,等她嫁去南烬,成天锁在东宫的牢笼里,想出来都出不来。你多劝劝她,古代女人的命,很惨的,尤其是做了皇室女人。多跟她讲解讲解这后宫的女人是怎么在皇宫过完悲惨一生,别跟傻子一样。万一她哪天做了弃妃,告诉她,千万别寻死,男人嘛,世界上多的是,到时候出宫绿死那男人。”肖棠华提着裙边上了岸,拍了拍裙摆上寒露。
吃瓜四人组:“……”
“凤木兮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好一个阴险毒辣的女人,你站哪边。”
肖棠华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回了句:“我站女人的角度,现代的渣男我见识过,古代的渣男遍地都是。”
继续吃瓜——
“姐,你看我渣不。”凤木兮对着肖棠华绽开一抹清华潋滟的笑,温润好听的声音邪魅低沉:“姐,你这两年有没有认识好的姑娘给我介绍介绍。”
“你,渣不渣不知道,姑娘我倒是知道一个。”肖棠华微微蹙眉:“肖棠华外公司徒家,有一个女孩,那是一个漂亮,不过就怕你拿捏不住。”
“司徒!”对方那邪魅低沉的声音在再次响起:“司徒芷洛!”
“呦,有情况啊,原来你在帝北这两年不是白混的呀,说来听听。”肖棠华立马凑了过去,撞了撞凤木兮,做好准备吃瓜的模样:“升级什么地步了,舀米?淘米?还是已经煮好饭了?”
“想什么呢,那种女人我可不敢要,既然来古代了,我肯定找一个温婉居家不卑不亢的过日子,我可不想被家暴。”凤木兮侧眸,见肖棠华已经离的极近了,压低声音厉声警告:“呵呵女人,总有一大堆道理等着男人,所以选老婆很关键。”
内涵,肖棠华顿时觉得凤木兮一定是在内涵自己家暴帝凰战。
家暴,她哪里家暴了,那时候刚认识帝凰战,那次打他也是意外啊。
“能不八卦吗?”凤木兮的声音痞性十足,带了丝邪魅低沉。
“嘁,别这么快立flag,打脸真香,虽迟却到。”肖棠华神色清冷,冷冷瞪了帝凰战一眼。
木兮的病,多亏了帝凰战,她应该谢谢他才对。
紧接着肖棠华一群人,走向一处小茶楼下,温了几盏酒,喝了起来,听着隔壁在唠嗑。
“听说了吗,楼兰十皇子来西蜀了。”
“怎么可能,不是太子殿下来送亲的吗。”
“是真的,是真的,我看见了,十皇子跟着楼兰送亲的队伍在皇城在下了马车,不可能有错。”
说起这楼兰十皇子,那真是清雅端芳,又是楼兰难得一见的美俊美郎,不知迷倒了楼兰多少世家的小姐。
只可惜这楼兰十皇子自小体弱多病,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一身好皮囊,什么也成就不了。
从小到大,他受皇室所宠,楼兰是为了保护他,一直将他养在楼兰一出秘境,寻常人难以得见其言。
除非你能进得去这楼兰古国,参加一场巨大宴会才能一饱眼福。
不长不短,就在十年前,楼兰十皇子堇王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
直到,两年前,十皇子作为质子来到帝北,病,突然之间好了。
一顿猛如虎的吃瓜,让肖棠华不禁感叹,这个世界依旧是看脸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