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帝凰战的声音夹杂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冷冽和一丝委屈。
“呦,媳妇?小傻子,你这快奔三的人终于知道找媳妇了。”肖棠华望着他,轻轻取下面具,眸光,幽深似潭水,却泛着波光,浅笑幽然,分别一年,这张脸依旧这么妖孽。
掀开被褥,解开帝凰战衣服,这男人的身材,肖棠华内心是真的竖起大拇指,人妖孽不说,身材居然还这么好。
“这个世界的蛊毒,还真是让人头疼,还好,这一年不是白混的。”肖棠华握住帝凰战经脉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气,指腹顺势滑入帝凰战的胸口。
然而,床上的帝凰战瞬间呼吸不畅,几欲窒息,这女人确定不是来杀他的,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这个男人身上的戾气好重。
“小傻子别激动。”肖棠华感觉到了他的不适,立马松开手,取下发簪,提出一根银针,向胸口一道经脉扎去:“小傻子,在忍耐一下就好了。”
房间内,血腥味传来。
帝凰战紧闭双眼,是真的生疼,这女人下手太狠了,也不给他一个麻药啥的。
(不是肖棠华不给麻药,而是他们说,夜王殿下昏迷不醒,快不行了。)
“别动啊,乖。”肖棠华,两一旁手帕盖住帝凰战眼睛,这血腥场面,他还是不要见吧。
一把手术刀,毫不犹豫的向帝凰战胸口划了下去,手中的力道再次放重。
“疼,媳妇,疼,轻点。”帝凰战真是疼到冒汗,这才用了傻子的口语,委屈吧啦的开口了。这女人下手太狠了。
“小傻子,乖,再忍一会。”肖棠华一手定针,一手拿着镊子在酒精灯下烧。
“嘶!”帝凰战是真的痛到发指,跟当年中蛊时,一模一样,痛到发抖发怵。
“出来了——”肖棠华眼底漫出一抹戾意,取下银针,烧的火红镊子深入划破的伤口,一只细小的蛊虫被夹了出来。
“果然是这种蛊。”肖棠华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连同镊子,一起扔进了酒精中。
“呼!”此时此刻的帝凰战呼吸终于舒畅了,他也松了一口气这女人,医人的方法,还真是另类,还好他提前便遣散殿中人离开,不然这场面,这女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在他身上开刀,这女人真是敢做。
“咔嚓。”缝了两针,肖棠华也松了一口气,这男人,果然是战场上的魔鬼,这种痛,居然只懵叫了一声。
接下来,她收拾了行吧残局,擦拭着他胸前的血液,包扎了伤口,亲自替他穿上了两层中衣,盖上了被子,一连串可以说是干净利落。
“小傻子,傻子嘞,放心,以后,都会好的。”肖棠华扭了扭脖子,随后再次坐在床上,取下蒙着帝凰战眼睛的锦布,替他擦了擦汗珠,只是,他的傻病,该怎么办呢,是不是得来一点事情,刺激刺激他大脑。
还有南烬的那个太子,死了着实可惜,她也得想办法把手术给做了,奈何,这在皇室人胸前开刀,是要诛九族的呀。
还好,这傻子也就只是一个傻子,啥也不知道。
坐在床的肖棠华取出一壶酒,喝了一口,单脚搭在床上,欣赏着帝凰战这张容颜:“对不起,小傻子,别找她了,你的傻子小媳妇她已经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酒酿芬芳,残留在唇齿之间,让人如痴如醉。
“媳妇!”此时的帝凰战睁开了眼睛,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见床的人,一把手拉了过来。
“啊!!”酒壶从肖棠华手中滑落,滚了几圈,粉红色的酒从酒口流了下来,房间酒香四溢,盖住了原本的鲜血和药的味道。
酒后舌头那微弱的酥麻感,却让肖棠华暗暗一惊,她的脸正对着他的脸颊,唇于唇之间,就差一毫米。
心脏都快卡到嗓子口,紧张的说不出来话。
“……”帝凰战嘴角上扬,两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蒙着被子,暧香充斥着整个被窝中,让人发烫。
“小傻子,你干什么,松开,松开啊。”肖棠华本想挣脱,奈何她想逃却逃不掉。
“再动,我就吻你了,媳妇,你不喜欢我抱你吗。”帝凰战尽可能用傻子委屈的口吻对上她。
张口闭口,媳妇媳妇的,这男人以后还了得。
“这……当然,喜欢,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小傻子,你,认出我了。”肖棠华有点手足无措,还好他也就是一个傻子,除了抱了一下没有丝毫逾越。如若他是正常男人,怕是搞不好她名节不保。
“嗯!”帝凰战傻傻的嗯了一声,还蹭了蹭她的脸颊。
“傻子,我要走了。”肖棠华手中银针毫无留情扎向帝凰战脖间。
凰战眼底飘过一抹阴暗深邃的骇人的表情,逐渐,人睡了过去,这女人死定了,死定了,居然跟他玩阴的。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大晚上发什么骚。”肖棠华钻出被窝,嫌弃的将帝凰战盖好被子,领着医疗箱,便潇潇洒洒的走出墨染阁。
刚出墨染阁,她懵逼了。
整个帝北皇宫就跟迷宫一样。
对于路痴的她来说——惨逼了。
“帝凰战,你大爷的,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肖棠华打着灯笼骂骂咧咧提着医药箱,继续走着。
“啪!”一声清脆的酒壶声响起。
“哪里来的少年郎。”肖棠华闻声而去,一房顶之上,躺着一少年,黑发银衣。
寒冬腊月,大晚上,屋顶上。
喝酒,难不成有什么秘密。
“咕噜~”
“哎,你的酒。”肖棠华放下箱子,一跃而入,完美接过那坛酒。
“好酒,没想到这皇宫居然有这么好梅花酿。”肖棠华提着酒壶,在不远处一角扛着楼梯,爬了上去。
爬的姿势有点难看,勿看。
“哟,哪里来的小屁孩。”秦一楼一脸醉意醒了,薄唇轻启,明明虚弱无力的声音,却格外好听。
“小屁孩?”肖棠华刚爬上屋顶,连爬都没爬过几片瓦,脚下一震,她突然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前倒去!
“啪!”酒坛碎了。
“喂!”秦一楼速度闪现屋檐便,抓住了她……胸前。
“……”满脸黑线。
“啪!”一声清脆。
“我,你,你是女的。”秦一楼捂着脸颊,这一巴掌,把他酒意都扇散了,再次伸出手:“别呆屋檐边,会掉下去的,上来,你都不会轻功吗。”
“轻——轻功。”肖棠华有点尴尬,伸出手,这男人真不小气啊,一看衣服就是皇室中人,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啊,打不还口的温柔男。
“对啊,轻功,你是谁家小姐,一看你就知道你武功不低,既然有轻功,干嘛还要爬梯子啊,你该不会没上过屋顶吧,难怪你会掉下去。”秦一楼解开轻裘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