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悄悄的,唐正摸到了医院附近,这里还亮着灯光。
隐藏在外墙下,唐正慢慢的聆听者里面的声音。
“律子,我先回家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关灯啊。”
“好的,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滋拉,嘭。
院门响动后,一个胖胖的女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转身走向熟悉的街道,走向回家的路。
她离去后,医院的灯光关闭了不少,只有检验室还亮着灯。
透过窗户往里面撇了一眼,医院里只剩下了国广律子还在忙碌。
唐正顿了一下,决定冒一点险。
扣扣,院门被敲响,国广律子疑惑的抬起了头。
“谁啊?”
扣扣,敲门声还在继续,没有人回答她。
“奇怪。”国广律子走向院门,同时顺手拿起了柜子旁边的一根棍子。
“你好?请问有什么…”
话音未落,唐正直接从打开的门缝中挤了进来。
被这动作惊到了的国广律子正想举起棍子保护自己,却借着灯光看到了唐正的脸,已经他身上衣服的鲜血。
“是你!你怎么了!”国广律子下意识放下棍子,伸手去拿柜子上的急救包。
“护士小姐,能帮我个忙么?”唐正看着对方的动作,心里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人不是特殊尸鬼。
不过也是,带上了特殊两个字的尸鬼,怎么可能在哪都见得到。
“把衣服脱了我先帮你包扎一下。”国广律子扯着绷带和药水对着唐正说道。
“不用,我处理过了。”唐正说着抓住了护士伸过来的手,“麻烦你帮我给尾崎院长打个电话,可以么?”
国广律子愣了一下,随后把绷带放到了唐正的身边,“行,不过,你真的没事?”
“没事。”唐正紧跟着国广律子,让她一直处于自己的视线内。
嘟嘟~国广律子拨通了尾崎敏夫的手机,然后在唐正开口前把手机递给了他,同时自己也坐在了旁边。
从唐正奇怪的举动以及身上的血迹,国广律子已经感觉除了一点不对劲,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的样子。
而且她也能感觉到唐正那已经溢出身体的戒备感。
“喂?律子,医院有病人?”尾崎敏夫接起电话,开口说道。
“尾崎院长,是我,唐正,请你先不要惊动别人,我有点事想跟你聊一聊,关于那天说的话、我这次的失踪以及村子里异常的死亡人数。”
正在搜山的尾崎敏夫立刻懂了唐正的意思,唐正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他的失踪和村子里死亡的人有什么关系?
抱着这些疑问,尾崎敏夫停顿了几秒,考虑到唐正可能知道是什么导致最近死亡人数暴增,他准备冒这个风险,“行,我这就回去。”
“如果方便的话,麻烦把大川正雄先生也叫回来,前提是不能惊动别人。”唐正提示说道。
“嗯,我知道了。”
尾崎敏夫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前方带队的大川正雄,“正雄叔,医院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一趟,处理完了跟你联系。”
“好。”大川正雄头也不回,眼睛不断的在各种遮蔽处扫视。
十分钟后,尾崎敏夫推开了院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浑身血迹的唐正,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国广律子见院长来了,心里松了口气,主心骨到了,一切就有说法了。
“我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尾崎敏夫走到走廊位置停了下来,跟唐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唐正撇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国广律子,意识到现在已经不可能避的开这个护士了,不过好消息是从进来到现在对方的表现来看,她应该不是个奥斯卡影后了。
“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过的以人血为生的怪物么?我被它们中的特殊个体袭击了,掉下了山崖,失踪的这段时间都在养伤。”唐正言简意赅的说道。
尾崎敏夫先是一惊,不过转而就想到,唐正这精神病不会更加严重了吧,毕竟人掉下山崖怎么可能还能活的这样好好的,而且就算好活着,也不可能一天伤势就恢复了吧。
“我知道你不信。”唐正站起身。
国广律子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一点,防止唐正暴起伤人,她现在觉得自己太草率了,可能放了个精神有问题的危险人物进来。
唐正调动起储物空间,同时伸出右手,手腕翻转向下,下一秒一柄单手剑凭空出现,剑柄刚刚好落入唐正的手中。
“这样呢?信了么?”唐正看向两人,同时对着刚坐过的椅子挥剑,轻轻松松把椅子砍成了两半,“这可不是魔术。”
从头到尾看到这一切的尾崎敏夫三观受到了冲击,呆立在了原地,嘴里叼着的烟头也掉落下去。
不过他的三观总得毁了再重塑的,唐正不毁,后面见到尸鬼也会毁的。
“我能碰一下么?”
呆了近一分钟后,尾崎敏夫开口问道。
“当然,不过有点重,拿的时候小心点。”唐正说着把单手剑放在桌子上,人往后退了两步。
拿起单手剑,通过手掌传来的触感,已经感知到的重量,尾崎敏夫确认这真就是一把剑。
随后,尾崎敏夫用中指在剑刃处轻轻一碰,一条血线出现在他的指尖。
舔舐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血腥味以及延迟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旁边的国广律子更是不知道该干什么,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同时她也有点担心自己的家人。
“能…能给我详细的说一下这些事么。”尾崎敏夫把剑放一边,认真的看着唐正说道。
既然唐正的剑是真的,那他说的话也有可能是真的,村子里真的有吸人血的怪物!
唐正松了口气,要是尾崎敏夫还不信,他也没什么办法了,不过这种情况下还不信的,脑子一定不太好使。
随后他细致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在这个过程中,尾崎敏夫一直抱着自己的脑袋,恍惚且认真的听着这对他来说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