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安排了相亲。”舒宇斌嫌弃地扫了一眼舒姝的打扮,“你赶紧回房打扮打扮,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舒姝低头瞅了一眼身上的白色短袖T恤,瘪了瘪嘴,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不就是让她去见个男人而已,她穿一件白T恤去又怎么了?
比起穿着问题,舒姝此刻更关心另一件事:“你确定是让我去相亲吗?”
星际规定,只有按照蓝星日历,过了26岁生日才算是成年,而舒姝今年才25岁。
未成年人是不允许结婚的。
“除了你,还能是谁?”舒宇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舒姝,“对方是宁家小少爷,只比你大十岁。”
佟秀芳立刻满脸笑容的接上:“你想想,那可是宁家,蓝星最尊贵的家族之一。你爸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这个机会,你要好好珍惜。
如果你能够嫁给宁家小少爷的话,你将来就是宁家人了,将来什么荣华富贵……”
后面的话,舒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好在这时亚尔弗列得把她的早餐端过来了,舒姝举起刀叉开始吃了起来。
佟秀芳没有在意舒姝的举动,她自顾自地继续称颂宁家小少爷是多么多么英俊潇洒,才华横溢。
等舒姝吃的差不多了,佟秀芳才停下来。
“舒姝啊,你知道爸妈都是为你好,你考的那个什么大学也不用去上了。先去露娜跟宁家小少爷熟悉熟悉,等明年成年了,就去把结婚证给领了。”舒宇斌一脸慈祥地说。
佟秀芳在一旁使劲地点头,两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就差在没有在脸上写‘我们都是为你好’几个大字。
舒姝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她一手托腮看向自己的父母,用眼尾扫过一直坐在一旁偷笑的舒家兴。
“我想体验校园生活,不想这么早结婚。”舒姝不慌不忙地说。
佟秀芳眉头一皱:“你是女孩子,不结婚还能干什么?”
“我可以和大姐一样去参军呀。”舒姝笑着一脸天真烂漫,“或许可以跟二姐一样,去当……”
舒宇斌沉声打断了舒姝的话:“够了,你现在就去准备,立刻出发前往露娜。”
“我才不要去相亲!”舒姝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舒家兴说:“要相亲,你们让舒家兴去!”
舒家兴立刻跳了起来说:“我是男的,怎么可能替你去相亲!?”
“谁说不行了?”舒姝理直气壮地说:“爱情是没有界限的,男男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了?”
舒家兴一噎,星际里确实有不少同性恋,但问题是他不是同性恋啊。
佟秀芳连忙安慰自家宝贝儿子,她瞪着舒姝说:“怎么说话的?这是给你安排的相亲又不是给你弟弟安排的。”
舒姝双手叠加在胸前,不屑地说:“你们都给我安排相亲了,怎么没有给舒家兴安排呢?他过两年也要成年了。”
“你是姐姐,当然是你先了。”佟秀芳立刻反驳。
舒姝勾起嘴角:“但,我还有两个未婚的姐姐,是不是得先让她们结婚了,才轮到我啊?”
不到七八十岁,她才不想结婚呢。
佟秀芳一噎,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舒芸和舒玥都还没有结婚,按道理说让舒姝先结婚,确实有点不合理。
但宁家给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他们无法拒绝。
舒姝还想说什么,但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感,两眼一翻,整个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舒宇斌连忙走过去,蹲在舒姝面前,确认舒姝是真的昏睡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药效终于起效了。
“亚尔弗列得,把三小姐送上宁家派来的小星舰上。”舒宇斌对一旁的机器人管家吩咐。
亚尔弗列得立刻滑道舒姝身旁,把她抱了起来离开了饭厅。
见亚尔弗列得带着舒姝离开,佟秀芳也松了一口气。
“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吗?”佟秀芳问。
舒芸和舒玥有多宠舒姝,他们比谁都清楚。
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两人刚好同时离开蓝星,否则他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宁家那边说了,只要我们把舒姝送到他们派来的小星舰上,其他事都由他们来处理。”舒宇斌沉声说。
舒家兴站起来跑到窗前,一架小型星舰正停在不远处的草坪上,亚尔弗列得正抱着舒姝往星舰的方向滑去。
它把舒姝交给了星舰里下来的两个人,就往回走了。
那架星舰是Vex最新的一款民用星舰,速度完全可以和正规军舰比拟,是目前市面上最快的民用星舰。
舒家兴用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星舰飞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够拥有这样一架星舰。
不管是大姐还是二姐,都不会愿意给他买的,而爸妈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买。
*
露娜星。
新月旅行社。
“听说,宁恩德那小子又跑了?”
蜜蜡色的眼眸里闪过戏谑的光芒,安德烈双手枕在脑后,一双修长的腿搭在茶几上,整个人懒懒地躺在沙发上。
离他不远处,一张书桌后坐着一名青年,白皙无暇的皮肤,泛着银光的金发,蓝色眼眸有点迷离。
如油画般的容貌,就算身为男人的安德烈都不得不感叹这家伙长了一张让人惊艳的脸。
冷冽带着禁欲,浅蓝色的眼眸,只需要稍微注视一眼,就能让女人发狂。
他就是西蒙·奥尔西尼,新月旅行社的老板。
“好像是宁家给他安排了相亲。”西蒙看着眼前的光幕上的内容,随意地回了一句。
“咳!”
安德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猛然坐了起来,拍着胸口说:“不会吧?宁家难道不知道那小子是同性恋?”
“宁家不愿意面对现实而已。”西蒙头也不抬地给出一个中肯的回答。
安德烈摇头叹气,对于宁家那群老顽固,他早就有耳闻。
心里为宁恩德点了一根蜡烛。
但也仅仅只是一秒而已,紧接着他脸八卦地问:“宁家安排的是哪家姑娘?”
“我怎么知道?”西蒙不答反问,那态度敷衍的不能再敷衍了。
安德烈却依旧追穷不舍,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摸着下巴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宁恩德那小子的教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