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赔你件新的。”他拉住桑暖不停想要抚平褶皱的手。
“你别碰我!”桑暖气得打开他的手。
“他送的?穿得这么小心。”
酸溜溜的一句话,一旁的俞松听着都牙疼。
谁送的?
裴大佬也认识许遥?
桑暖还气着,懒得回他,闷闷不乐的走到离裴泽寒最远的一处位置,圆桌上有转盘,她指尖轻滑,把本该放在裴泽寒面前的饭菜,全部转到了自己这边,而后,闷头开始吃饭,只丢给裴泽寒一个圆润的黑色小脑袋瓜子。
裴泽寒:“……”
俞松默默为自家总裁掬了一把辛酸泪。
刚才在书房不是挺好的,夫人都给您打针了,这么亲密的事都做了,总裁您不应该啊!
怎么越追越回去了?
“裴总,林姨那儿还有点白粥,您要喝不?”
俞松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声音还有点儿大,就是说给桑暖听的,希望可以唤起夫人一些同情心吧。
结果,裴泽寒还没说话,桑暖先开口了。
“俞助理,你也还没吃吧。来,过来一起吃。”
边说,边放下碗,给俞松盛了一碗饭,放在她隔壁。
俞松:“!!!”
我他妈尽心尽力为了你们俩,怎么一个两个都给他挖坑呢!
夫人,你看看我,我是助理,是助理,您给我盛饭,这是让我吃断头饭呢?
吃完就嗝屁?
桑暖见俞松白着张脸没有动,视线一偏,扫向裴泽寒。
“怎么?裴总平时都是这样的做派吗?自己坐着,让助理站着;自己吃着,让助理看着?
大清早就亡了,您这样做合适吗?”
好么,小丫头三言两语就给他扣了一顶为富不仁、虐待下属的帽子。
裴泽寒气得直咬牙,却又奈何不了她,阴沉沉的来了句,“过去吃饭。”
俞松差点给这二位大佬跪下。
什么叫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他就是炮灰!
刚才为什么嘴贱,要说那句话!
生无可恋的坐下之后,桑暖还用公筷给他夹菜。
“俞助理,这个好吃,你多吃点。”
“咱们俩争取把这些菜给吃完,别剩,剩菜到第二顿就不好吃了。”
“夫人。”俞松同志一脸生无可恋,“裴总也还没吃,三个人吃,刚刚好。”
桑暖懒洋洋抬了下眼皮,“不是说有白粥吗?”
裴泽寒:“……”
得!
俞松巴巴地看裴泽寒。
总裁,他尽力了,他真的尽力了。
……
一顿饭就在这样沉默而又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了。
沉默的是裴泽寒,压抑的是俞松,桑暖没事儿人一样,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四菜一汤,全部扫完。
主要还是她在牢里的时候,让饿出阴影来了,吃饭没节制,只要肚子里有一丁点缝隙,就想填满的感觉。
好在,她天生死吃不胖,算是老天爷厚待了。
吃过了饭,裴泽寒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办,让林姨带桑暖去客房休息,这一休就休到了快晚上。
桑暖猛的从客房的床上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麻黑了。
要不是她懂医理,她差点都要怀疑裴泽寒为了报复她摸股屁之仇,在她中午的饭里下安眠药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自打她重生之后,体力就有些跟不上,总是会感觉到累。
桑暖揉了揉略显酸疼的脖子,在床铺上坐了一会儿,打算出去看看裴泽寒回来没有,一抬头,看到床对面的桌子上放着张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