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暖同志乍然听到裴大佬这一骚操作,是真的有那么一刻,想要冲上去,把这个狗日的大猪蹄子暴锤一顿,好让她知道知道这个社会的险恶。
但她还是忍住了。
理由无它:打不过。
白天的时候,她已经尝试过一回了,哪怕这位腿瘸着,武力值还是在她之上,就算她拼死一战,不过打个平手。
之后呢?
她能徒手摆平大佬那些保镖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就是结婚证吗?
又不是离不掉,大不了,三年后,户口本上婚姻状况那一栏写的是离异。
想来,那些小奶狗看在5个亿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跟她纠结婚史的问题。
深呼吸两个来回,桑暖勉强平复下想打死他的那股子冲动,皮笑肉不笑地问:
“我妈知道我们的事了?”
大猪蹄子摇摇头,“还没有,夫人你没同意,我怎么好擅自做主。”
呼!
她松了一口气!
算你识相!没有踩她底限。
事已至此,桑暖也不怕破罐子破摔了。
“大叔,我既然答应跟你合约婚姻三年,就一定会履行与你的合约,至于结婚证,有与没有,都不过是合同中的一部分罢了,这一点还希望你能明白。”
“还有,我跟你之间,我想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
我们的关系,只会像合同上写的那样,是合作伙伴,我会尽力配合你完成每一项,你需要我配合的场合,但也仅限如此。
除此之外,我们之间不可能发生其它关系。
现在不可能,未来更加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比我优秀比我完美的女孩子,你要多尝试着跟她们接触,一定能发现她们比我的好来。
所以,大叔,放过我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一席话说完,桑暖都做好裴大佬会暴怒发脾气的准备了,结果,男人只是深深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这个反应比他暴怒还要让她头皮发麻好吗?
桑暖紧张的脚趾头都缩起来了。
心里直犯嘀咕,这老男人不会下一秒,就叫人进来,要把她丢海里喂鲨鱼吧。
她刚才给他腿上上的那个药有安眠成份的呀,按理说,裴大佬现在应该困得不行才对,怎么还能这么精神。
她偏过头去,避开男人黑得吓人的目光,一点一点往门口退。
“那个,大叔,话也说开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参加典礼吗?睡太晚会有黑眼圈,我、我就先走了。”
“等等。”
桑暖都快退到床角了,冷不丁被叫住,全身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什、什么事?”她尽量微笑着转头,但以她脸上肌肉的僵硬程度来看,这个笑怕是比哭都难看。
“为什么?”为什么不会和他有别的关系?
从小到大的经历,注定了,他这样的人有着别人没有的骄傲,对于拒绝与失败特别的敏感。
是那种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落败原因的那种敏感。
“只是因为我是我,所以才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