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如何?”
“她……她忽然变得很奇怪。以前我和她仅仅只是抱在一起,她就会面红耳赤,手心冒汗,可是现在,她变得很放荡,动不动就会伸手扒我的衣服和裤子,有人的时候会稍微收敛一些,但还是会毛手毛脚,没人的时候就更夸张了,有一次在车里,她差点就要把我给……那啥了。”
“她面容怎么样?”
钱小道忽然开口询问。
“很美。”
“身材呢?”
“她以前饮食很节制,而且还经常运动,所以身材很不错。”
钱小道和张黎明对视了一眼,挑着眉毛说:“那有什么问题啊,能有这样的女朋友,应该是每个男生梦寐以求的吧?”
“不是,这里面还有一个誓言。”蔚海天急忙道,“我刚才说了,她出生在一个比较保守的家庭里。所以她对自己有着严格的要求,在结婚之前绝对不会和任何异性发生……那种关系。”
张黎明这时候也补充了一句:“大师,我那嫂子以前的确是一个端庄大方、知书达理的人,可是那天之后,人的确变了很多,嗯,怎么说呢,通俗来讲,就是从一个女神,变成了一个女迪奥丝,而且是腐女的那种。”
蔚海天点点头:“以前她对那些小鲜肉都嗤之以鼻,说他们不过只是娱乐公司精心包装出来,供人把玩的产物,可是现在她竟然会在电视机前对着那些小鲜肉流口水。最离谱的是,我发现她竟然在看耽美!”
“耽、耽美。”
听到这个词汇,钱小道脑海里不自禁地产生两个下巴尖得跟蛇精一般、着身体、用薄得跟尿布一般的传单遮盖下半身明明长得一副娘炮的脸,却一身肌肉,然后搂在一起,一个伸手挑起对方下巴,另一个则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的两个男人!
从一个恪守自己,有思想、有文化、有节操的女神变成一个看耽美的腐女,这跨度的确有点大。
不用多说,中邪了。
这时候,蔚海天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她一开始就不停地问我是不是处男。”
“然后呢?”
蔚海天低下头说:“我……我在大学毕业的舞会上,被几个同学灌醉了,然后失身给一个一直暗恋我的学妹……”
“所以?”
“她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忽然就不理我。”蔚海天当下就显得十分激动,“这一点我也已经跟她父母坦白了,他们也原谅了我,可是她、她一反常态,不但不理我,现在竟然还成天在大学校园里转悠,说我背叛她,她也要找一个处男,反过来惩罚我。”
说道这里,蔚海天捂着头,一脸痛苦。
的确,谈恋爱之前对方就不是处的,如果双方真的相爱,倒也没什么只是在一起都三年多时间了,而且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时候喊着要报复对方,这也太出格了一些。
钱小道当即问道:“她现在在哪?”
“被她父母锁在家里了。”
听到这里,钱小道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抬头问蔚海天:“她这样有多久了?”
“七八天吧。”蔚海天说。
“这两天是不是越来越激动,喊着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处给破了?甚至到了上窜下跳、要死要活的地步?”
“嗯,嗯!”
蔚海天急忙点头。
钱小道转头问张黎明:“现在农历多少?”
“七月十三。”
“明天应该是她最后一天了。”
“哈?”
两人都被钱小道这话给说愣了。
蔚海天急忙抓住钱小道,面色焦急地问道:“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最后一天?”
“具体要等我见到她之后才能知道,现在我也不好下判断,走吧!”
离开咖啡厅,两人径自进了一辆跑车,副驾驶座上的蔚海天对着钱小道招手:“大师,你这是去哪啊?”
钱小道牵着破破烂烂的自行车传来,对着二人道:“她住得远不远?”
“不远,就在附近。”
“你们带路,我骑过去。”
蔚海天和张黎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惊讶。
原本他们认为,钱小道应该有辆车代步才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骑的是自行车。
对于旁人异样的目光,钱小道自然是懒得去理会,跟在跑车后面,晃晃悠悠地来到一个已经有些年代的小区。
这个小区钱小道还是很清楚的,外表看起来有些年代,可里面住的人却都非富即贵。
跟着两人进了一个单元楼,很快便上了三楼。
这里一层楼只有两户人家,蔚海天在左边按门铃,结果右边开了门。
“是海天啊,快进来。”一个面容略微显得消瘦的中年妇女站了出来。
进入右边的人家,钱小道这才发现,原来你这一整层都是一户人家,之所以装两个门,只是为了起到掩饰作用而已。
这里面的家具摆设就不用多说了,随便拿一张椅子出去,就够别人辛苦干一年活的了。
蔚海天对着中年妇女道:“阿姨,这就是我刚刚在电话里说的钱大师。”
那中年妇女当即上前握住钱小道的手,面色焦急地说:“大师,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儿啊。”
“呃,那个,您先别激动,我看看再说。”
“好,好好。”
“大师,请跟我来。”
蔚海天在前面,钱小道则快步跟上。
穿过厅室,这户人家的中式古朴装饰十分明显,有的地方甚至还摆设了屏风,当真是雕栏玉砌。
又过了一个屏风,眼前就是一个房间,房间的大门从外面被锁上,中年妇女正想上去开门,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哼:“等等!”
这时候,一个看上去似乎很有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先是用一种让钱小道很不爽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眼,冷冷地说:“小伙子,你凭什么认为我女儿中邪了?也许她只是婚前综合症呢?”
钱小道没有理会中年男人,转头对着蔚海天说:“这是你未来老丈人?”
蔚海天飘了中年男人一眼,偷偷地点头。
“这么一个顽固的老头当老丈人,应该会很辛苦,我看你还是收拾一下,重新找下一家吧。”
说着,钱小道转身就沿着来时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