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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说,u。
独自裹着麻色薄毯,背朝冰凉阳光而侧卧在床,安静沉睡,似与这房间简陋布景融为一体的小妮子,突兀的起身、爬出被窝,将松垮耷拉在手臂上的小背心吊带随手牵回肩上,从床尾前的木椅上拖来搭在椅背上的艳红棉衣,两条手臂先后套进去穿上。回眸看了一眼,“呜”的一声提上拉链,袒露在棉衣下摆外边的一对细长圆润筷子腿跪伏着,两只小手辅佐,爬到床边坐下来,将精致小脚丫塞进兔耳朵灰绒棉拖鞋里头。
粗鲁地抓挠有几撮头发乍起来的小脑袋,面容憔悴而冷漠,踩着丧尸出行般的疲懒脚步,来到客堂靠门角落上的陈旧三角柜前。拿牙缸拔牙膏,在牙刷毛上挤出一条白肥虫子,毛巾往肩上一扔,用手遮挡住清晨刺眼阳光来到门外,在池塘口的石板上蹲着,机械地刷牙洗脸。
回到屋里,弟弟还在睡觉。
后边的房间,阴暗透着清冷,已经收拾整齐。
来到柴房找正在生火的爷爷打听,“……爷,爸妈呢?”
“出去了。一早上就出去了。你把秋裤穿上,别冻坏了。”
“哦……”
没精打采回到后边的房间。原想再睡会儿的,可床单被子都理平、叠好了,看上去竟荒诞的有些圣洁庄严,便坐在床沿上傻乎乎地消化睡意。
后倒在床上,慵懒地翻身,看到床单上的褶皱,慢吞吞爬起来,将床单整理平整。
从墙边搬把椅子出来接着发呆。
坐了会儿,便开始端详自己精致粉嫩的指甲盖,观察手指修长的线条。
将手张开,伸过头顶,手型确实好看。
低下头,抻腿,好看。用手一量,大腿粗细还不到两手合围。
捏一捏,有点疼,看起来白皙细嫩,其实蛮紧实的。
扔掉兔耳朵灰绒拖鞋,整条左腿翘起来。大腿、膝盖、小腿,浑然呈清新优美的纤长流线,几乎看不出膝、踝关节形状将弧线优美的脚踝、脚背算进去而总长占了稍大部分的小腿纤瘦细长,根部遮盖在棉衣下摆里头而占总长偏少部分的大腿均匀而圆润,比例恰到美妙平衡点儿上,整条腿如玉瓷精雕细琢,如藕节般白皙嫩滑,给人以似嗅到若有若无少女清香的美好。
细长、圆润、均匀,白皙无暇、清新利落。
很难想象,脸上有婴儿肥的小妮子,竟有这样一对长腿。更不可思议的是,结合腿上边宽大松垮的上衣,整体上再看起来,居然一点也不违和。
好腿享用一生。
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长残。
女大十八变什么的,照现在这虚高的局面来看,未来走势不乐观啊。
小彩妹有点郁闷的将左腿放下来。
坐久了,感觉腿冷。
搓一搓,嘿嘿嘿,手感好。
不过还是冷。
穿上秋裤。
又把棉衣脱了,踩上拖鞋将门关上,小背心也脱下来。看看自己两颗小樱桃的贫胸,瘪瘪嘴换上那条竹绿色连衣裙。这条雪纺质连衣裙穿着舒服凉爽,虽然稍透肉了点,不过在胸脯位置可是有里衬的,不会露点的。
然后接着发呆。
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一颗孤单的心,无处安放的彷徨。
拿上记事本和水性笔,拖着颓丧身子出门,踏上稻田边的小径,在田野里游荡。
蜿蜒的河堤,半包围着这片凹进地平线以下的数十亩田野。
地势矮些的,是水稻田稍高一些的,是油菜地最高的,是小麦地。
小彩妹家所处的那个山丘口,有两户人家,隔壁是个独居丧偶老婆婆,儿子常年在外务工,女儿偶尔带外甥过来玩儿,小彩妹照大人说法称呼婆婆女儿为莉莉妈。莉莉妈她家兔崽子,那个小外甥,近水楼台先得月,和上辈子的小彩妹是好基友,而今同小彩妹弟弟是好基友。昨天莉莉妈又来看婆婆了,小外甥得以和小叶默黏到一块儿,今天这大清早的,就溜进了小彩妹家里找她弟弟玩儿。
尽管一直在装作不认识那个面对她时有些羞怯、拘谨的小男孩子,可是小彩妹心里很不自在的,倒不是担心被戳穿身份,而是这种换了个视角再在幼时相逢的感觉……怎么说呢,用“物是人非”来形容太肉麻了,朴实点来讲应该是感觉怪磕碜的吧。
除了那个小外甥,小彩妹上辈子那些从小一起玩、比如其他人骑单车而小彩妹徒步追随的小伙伴们,现在再碰见时也都怪磕碜的。挥手问好手还没拿起来,对方竟然表现出可耻的娇羞样子。每当遇到这样情景,小彩妹都想卧槽一声踹飞对方。
以前那些发小,现在都没法相处了。倒是和其中某些人的只能走形式化礼貌的姐姐们,慢慢成了朋友。
比如上辈子小时候跟在小彩妹屁股后面充当小喽啰、长大后变成文质彬彬企业高管才和小彩妹平起平坐的小男孩,他后来比同龄人要憔悴苍老得多的姐姐程胭脂。
再比如上辈子某个在初高中时一起翻墙上网打游戏,吃饭走路都形影不离的小伙伴,他后来被鬼探头撞成高位截瘫的堂姐乐施施。
遇到这俩女孩,小彩妹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亏欠感。
上辈子在早年没多少交集,后来不声不响沦落到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帮扶一把的弱势境地。更让人难过的是,当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拯救、弥补,或者偿还她们哪怕是出于大姐姐社会身份而一贯以来所赋予的形式化温柔。
可能是她们的温柔笑容在营造距离感,透着倔强,在传递抗拒信息。
姐姐这样的神秘生物,不都是高高在上,对于弟弟辈分的人来说只能瞻仰的存在吗?
真是别扭。
矫情!
小彩妹恨恨的想,下次再碰到她们,一定要约到床上,从灵魂深处伸出援手,撕毁她们圣洁的外衣,让她们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样一想,小彩妹心情就美美的了。
越过田埂,爬上河堤,碰到一个穿灰色长开衫、小脸红扑扑的小女孩,牵着一头正埋头嚼草吃的大水牛,小女孩将牵着放牛绳的手背到身后,冲小彩妹很矜持的轻轻点头。
小彩妹同样将拿着记事本和笔的双手背到身后,也想矜持一下,抿着唇瓣的矜持笑容施工到一半,忽然觉得太不像话了,哪有徒弟这样跟师父问好的,咳一咳走过去,板起脸来说:“陶桃啊,谁让你在这里放牛的?这是公家的草。”
陶桃小妹纸肯定被吓到了,小嘴微张,说不出话。
小彩妹心里一阵暗爽,掐着腰指手画脚的说:“你看看你看看,啊?这河堤让你家牛都啃成啥样了?”
陶桃看看她家仍在悠闲啃草吃的大水牛,再看看没啥大变化的河堤青草皮,说:“我……我奶奶说,这里的草,可以吃的……”
小彩妹看她萌得紧,忍俊不禁嘿嘻嘻笑了起来,艰难地板着脸走到近前,向强抢民女似的一把将陶桃搂在臂弯里。陶桃一脸懵懂的仰视着小彩妹,小彩妹扮酷似的挑挑眉头,心里恶棍情结得到极大满足。
陶桃低下头,扭扭腰,作小女儿娇羞仪态。
小彩妹顿时作莱昂纳多亢奋表情,鼻孔差点喷出蒸汽来,恨不得当场将这妹纸推倒在草皮上嘿咻嘿咻。
怎奈没有作案工具。
牵牛绳的桩子钉在草皮里,大水牛在不远处啃草,甩动尾巴驱赶牛蝇,看上去很悠闲的样子。
面朝干涸河床,俩妮子坐在还没被大水牛舌头糟蹋过的松软草皮上,看着对岸萦绕着清晨淡淡迷雾的杨树树林,相伴无言。忽然觉得自己像言情武侠剧里男主角的小彩妹就感慨啊,真的真的别长大了。
有些东西,就算从娃娃抓起,也无法改变的。
她有很多话想对大清晨孤单单在河堤上放牛的陶桃说,有很多宽慰、鼓励、怜惜以及某些更加炙热的情感想传达给陶桃。可这就和开闸灌溉农田一样,干涸、开裂的心田,受到滋润的那一刹那,或许会窒息,会痛不欲生。
小彩妹不忍心伤害陶桃。因为陶桃看上去很满足。
晨风裹挟着青草的香味,在河堤草皮泛起一道道波澜,轻佻的试图看看小彩妹小彩妹按住裙摆,按不住被风吹乱的头发,竹绿飘飘的身影,和这片乡野共同绘制为一幅清新忧郁的画作,看上去很像昨天黄昏站在这里眺望远方的小杨老师。
陶桃拔出桩子,小手背在身后,大水牛走两步,她便走两步,小小的身影试图挡住那头大水牛,从而向小彩妹展现她最端庄美丽的仪态。
小彩妹想告诉陶桃,想告诉她,没事的,大水牛也很萌的。
这样子的陶桃也很萌,在风中草地上,很有距离感。
小彩妹不要这样。
所以要约,要让她发出奇怪声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