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他们刚到纪检委,张汉丽就急匆匆地赶到了。
见王平他们几个进入纪检委办公楼大厅,张汉丽连忙过来问道:“您好,打扰一下,请问习铭昊在哪儿?我想看看他。”
“闺女,你是谁?找习铭昊什么事?”王平问。
“我……,我是他女朋友,都一个星期了,他电话也不接,人也见不到,我很担心!”张汉丽说着眼圈就红了,“前两天听说他涉嫌经济犯罪,今天又听说他涉嫌谋杀,这怎么可能?”
王平一听就恼了:“这谁说的?他放屁!”
“你们说话小点声,不要大声喧哗!”有纪检委的工作人员出来警告他们。
“同志你别走!你们不是说要我们来配合调查吗?我们来了,咋还没有人来问话?”王平一把将转身离开的工作人员拉住,大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是谁让你们来的?”这个工作人员被王平粗暴一拉,很不高兴。
王平蹬着眼睛大声说:“我不知道是谁叫我们来的,我就想知道是谁说习铭昊涉嫌谋杀的!公职人员可以信口开河,不讲证据吗?”
大为创业投资公司的人见王平情绪激动,连忙把他拉到一边,对纪检委的工作人员说:“我们是大为创业投资公司的,来尹山县就是专门配合你们调查习铭昊的,不知你们有什么安排?”
“你们都是为习铭昊的案子来的吗?”这个工作人员问。
“是的,我是!”张汉丽慌忙凑上去说道。
“那你们登记一下,到这边来。”工作人员说。
纪检委将大为创业投资公司提供的帐目和习铭昊提供的账目及大岭村合作社的账户信息进行了对比分析,又提取了南京基建公司的账务数据,调查之后发现数据吻合,账目准确,并无做假账一说。
反复调查之后,也排除了南京基建公司及下属单位向习铭昊行贿的可能。
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刘强欠下的工人工资和习铭昊私人账户上的资金来源。
南京基建公司支付给刘强的工程款,减去他已经支付的工人工资和施工过程中的各项开销,数额是一百二十多万,正好略多于习铭昊私人账户上的钱。
于是就有公安局的人猜测,可能是习铭昊谋财害命,谋杀了刘强,并侵吞了他的工程款。
对于这种说法,习铭昊气得浑身直哆嗦,他自然是拒不承认并极力反驳,可刘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公安局的猜测缺乏证据,习铭昊也难以摆脱嫌疑。
习铭昊账户上一百多万人民币的来源,在他刚被公安局带来的时候,他就做了说明,那钱是习铭昊卖母亲在西阳市留下的那套房子得来的。
之后,尹山县公安局就向西阳市的房管部门和银行提交了调查申请,对方说时间太长了,需要调取封存起来的数据和资料,所以至今没有答复。
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张汉丽不乐意了,找到问他们话的人问道:“既然举报信上的内容都是假的,习铭昊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这个,我现在不能回答你,再稍等一会儿吧。”那个纪检委的工作人员说。
不一会儿,习铭昊就出来了,王平刚站起身,张汉丽就跑到习铭昊面前,盯着他憔悴的脸,深情注视着。
“谢谢你来看我!”习铭昊很感动,看着张汉丽的眼睛说,“你放心,我没有做过违法的事!”
“我当然相信!”张汉丽微笑着,睫毛沾上了泪花。
“走,咱们回家吧!”习铭昊说。
“能回家了?那就是没什么事儿儿了?”张汉丽问。
“他们让我回去候着,随传随到。”习铭昊说。
“公安局有人大肆宣扬习铭昊涉嫌谋杀,如果没有证据,那他们就应该给个说法!”张汉丽拉着习铭昊的手说,“走,去公安局!”
王平问:“好不容易出来了,还不回家吗?”
“先去趟公安局再回家!”张汉丽拉着习铭昊,不由分说就去了公安局。
王平没办法,只能在后面跟着。
张汉丽直接拉着习铭昊走进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大声质问:“你们公安局有人对外大肆宣扬习铭昊涉嫌谋杀,请问你们有证据吗?”
习铭昊都惊呆了,他不明白一向稳重优雅的张汉丽,今天怎么这么冲动?不过想到她是为他出头鸣不平,习铭昊心里感觉暖暖的,很感动。
“习铭昊是吧?他涉嫌谋杀的说法只是猜测,公安局怎么会对外宣扬?”坐在办公桌后面椅子上的警官说。
“没有宣扬,那为什么县公安局认定习铭昊谋杀的说法在火神庙镇传的沸沸扬扬?”张汉丽气愤地质问,“我们学校的小姜说,她家亲戚在县公安局上班,她家亲戚告诉她习铭昊谋杀的事已经证实了,这让习铭昊以后还怎么在火神庙镇立足?”
“这是谁传出去的?没有证据的猜测怎么能对外宣扬?你去查一下,把她说的小姜的亲戚找来。”警官对他身边的人说。
“姑娘,你们先回吧,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我们会严厉惩戒造谣者的。”警官对张汉丽说。
“还有,举报习铭昊贪污受贿的那封信,既然他说的都是假的,那他就是诽谤、诬陷,你们是不是应该把他抓起来,判刑?”张汉丽站在警官面前,气势汹汹地说道。
“这事儿我们会调查清楚,依法办理的。”警官抬头问道,“你是习铭昊什么人?”
“那就多谢了!我……我是他朋友。”张汉丽看了习铭昊一眼,弱弱地回答,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说罢拉着习铭昊的手说,“走,咱们回。”
坐在椅子上的警官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班车上,习铭昊对坐在身边的张汉丽说。
“那个小姜,天天拿你的事来羞辱我,我都忍她好几天了,真是气死我了!”张汉丽说。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习铭昊看着张汉丽说。
“受委屈的是你,我没什么。”张汉丽和习铭昊对视,含情脉脉。
王平坐在后排看着窗外,脸上笑容难掩,习铭昊和张汉丽两人的言行他都看得明白,听得真切,他很为习铭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