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看看!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洪樱桃端着托盘快步走向克纳瑞董事长,大声质问,“这是你的亲孙子!他都没机会叫你一声爷爷,你不后悔吗?你不遗憾吗?你不好好看清楚吗?”
“他是你家血脉,他有你家的基因,我把他还给你们!”洪樱桃把托盘放在董事长鼻子前面,大声咆哮道,“看我对你们家多好!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纵容麦尔文伤害我,派人暗地里对付我,我给你送这么好的礼物,你还不拿着?”
说罢,洪樱桃把托盘扣在克纳瑞董事长身上,然后大笑着离开了。
“哈哈哈……”神经质的笑声在大厅里回荡,激荡着每个人的耳膜,洪樱桃跌跌撞撞往外走,她笑得泪流满面。
“啊!董事长他……,他怎么了?”有人惊恐地叫道。
只见克纳瑞董事长手捂胸口、面色苍白,一口气没上来,便向后跌倒过去,双眼一翻,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几个人慌忙上前扶起董事长,抹胸捶背掐人中,有人喊道:“快叫救护车!快打九九九报警!”
慌乱中,有人撞翻了桌子,酒水和菜撒了一地,酒杯和盘子的碎渣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有一半人都趁乱逃走了,出门之后就“哇!哇!”吐了起来。
洪樱桃回到住处,把习铭昊和洪苹果吓了一跳,因为洪樱桃脸上的妆全都花了,脸上还有泪痕。
“樱桃,你咋了?”洪苹果担心地问道。
“我很好啊,姐姐,我告诉你,这半年来,妹妹我今天最高兴!”洪樱桃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流下眼泪。
“樱桃,你跟姐姐说,你去他家究竟干什么了?”洪苹果问,“你这样,姐很担心,你知道吗?”
“给麦尔文他老爸祝寿送礼啊!我把他孙子送给他了。”洪樱桃说,“我儿子也认祖归宗了,董事长大人也祖孙团聚了,多好!”
“你把那个胎儿送到他家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咱们一块儿把他埋到武吉知马山上的大树下吗?”洪苹果惊讶地问道,“他还未足月,不能算是一口人,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忘掉他,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也不会再有孩子了!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唯一的一块儿骨血,如果把他埋掉了事,他如果有灵性,也不会甘心的!”洪樱桃深邃空洞的眼神看向窗外,“在化为尘土之前,能给他的杀身仇人最后一击,也不彺我怀他七个多月!”
“樱桃,你听我说,明天我们带你再去中央医院找心理医生检查一下你的精神状态,你一定要配合!”习铭昊认真地对洪樱桃说。
“姐夫,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洪樱桃说,“我告诉你,我好得很!明天看完麦尔文挨鞭,我就更好了!根本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樱桃,还是听你姐……,听习铭昊的,去检查一下吧,检查一下大家都放心。”洪苹果说。
“不去!”洪樱桃见习铭昊、洪苹果和李老师都看着她,就改口说道,“我想爸妈了,我想尽快回去,如果到家之后,你们还觉得我精神有问题,我就去医院,可以吗?”
第二天上午,李老师到洪樱桃房间告诉她:“我得到消息,麦尔文他老爸昨晚被送到医院,刚才下了病危通知书,恐怕不行了!”
洪樱桃精心打扮了一番,拿着小包包整装待发,听李老师这么说,她丝毫不觉得奇怪,轻蔑地说:“那么大个人,就这么点抗打击能力?真让人失望!”
她们的对话正好被刚进来的习铭昊和洪苹果听到,洪苹果担心地问:“樱桃,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跟姐详细说说。”
洪樱桃把昨晚搅局宴会的经过说了一遍,洪苹果皱眉说道:“麦尔文的父亲虽然可恨,可你做得也太绝了!如果他们反过来告你,咱们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国!”
“我不怕!如果我吃了官司坐牢,你们就先回国。”洪樱桃说,“只要能报复到他们,坐牢我也愿意!”
“你都叫了我这么长时间姐夫了,我怎么会丢下你回国?”习铭昊说,“没事儿,他们要告咱,咱接着跟他们打官司就是了,怕什么?”
“姐夫,你真是太好了!”洪樱桃赞过习铭昊,又对洪苹果说,“姐,你真是捡到宝了,以前都没发现你眼光这么好,可得好好待人家!”
“多嘴!”洪苹果瞄了习铭昊一眼,脸红了。
“咯咯咯!走喽,看鞭刑去喽!”洪樱桃心情大好。
鞭刑的准备工作是不允许参观的,执行过程对参观人员也有限制,不过洪樱桃他们可以参观。
麦尔文赤条条被固定在鞭刑架上,背上覆盖着特制护板,护板上又一个一尺多的洞,麦尔文的臀部正好露在外面。
行刑人员手起鞭落,鞭头生风,“啪!”一声脆响,“啊——”麦尔文爆发出一声高亢的惨叫声。
“好!”洪樱桃鼓掌欢呼,“这个真好玩儿!声音听着都过瘾!”
麦尔文老婆紧握双拳,对洪樱桃怒目而视,可她不敢对洪樱桃怎么样。
洪樱桃看到了麦尔文老婆,随即出言挑衅:“麦尔文太太,你看着过不过瘾?这可比让他跪键盘管用多了!哈哈哈哈!”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膘子!我……”麦尔文老婆指着洪樱桃,气得花枝乱颤,要扑向洪樱桃。
被她骂了,洪樱桃也不生气,仍然朗声大笑。
医生检查了麦尔文的鞭伤和他的精神状态,接着打第二鞭。
行刑者手法精准,第二鞭正好打在第一鞭的伤口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麦尔文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眼泪鼻涕糊满了扭曲的五官。
麦尔文老婆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麦尔文身上,忘了生洪樱桃的气,洪樱桃却兴致更高,看到麦尔文痛苦的狼狈模样,她高兴坏了。
医生检查之后,又打第三鞭,行刑者全不理会麦尔文害怕的全身痉挛,带着哭腔求饶,直接扬鞭开抽。
这一鞭下去,鲜血四溅,好像有碎肉挂在鞭子上,麦尔文咬着牙发出一声闷哼,血和着粘稠的涎水挂在下巴上,他好像咬破了舌头。
打第四鞭的时候,麦尔文一动不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已经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