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见云双眼弯起,两片唇瓣一勾,笑得如花似玉,“祖母哪里的话。这饼甚是可口。只是我近两日身子不适,胃口不好,还请祖母不要见怪。”
金黎公主忙关切问道,“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叶见云低眉摇头,“不用了祖母。”
金黎公主道,“行,那你回头好生休息。隔两日等身子好了些,我再找人给你量几身衣服。”
叶见云摸着石桌上那匹海棠色的布,“这布好漂亮,祖母可真有眼光。”
金黎公主看了一眼叶见云,又看了一眼郑纭珊,再回过头看着叶见云,“你喜欢就好。不过这布可不是我选的。听冬寒说,布是纭珊选的。这丫鬟是喜月房中的,本分细心又能干,我一直很喜欢。”
叶见云抬头看了一眼郑纭珊,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带着些难以忽略的倦态。
郑纭珊忙对她笑笑,道一声,“纭珊见过少奶奶。”
叶见云轻轻勾唇一笑,“祖母说得一点没错,果真是个讨人喜欢得小丫头。”
随后她又转身对她身后沾着得侍女道,“阿秀,等会儿回去了,把乌龙茶分一点给纭珊吧。爹爹怕我过来喝不上乌龙茶,给我装了好多好多来。祖母年纪大喝了茶睡不着,母亲和喜月又不喜欢喝茶,就赠些给这小丫头吧,说不定她做糕点用得上呢。”
金黎公主道,“见云,你既是不舒服,便早些回去歇息吧。外面天凉,可别再着凉了。”
叶见云答了声,“是。”
正在她想起身回房之时,身侧阿秀却是满脸不悦,开口道,“公主殿下,你们凌家可是对我们叶家,对我们小姐有何不满?为何过门之后这几日,都不见你们家少爷回房中?你们可知,我们小姐整日整夜在房中等凌少爷,茶不思饭不想,坐立不安,最后却是连一个人影也没见着。我还从未见过这样欺负人的!”
叶见云听到这话,赶紧转过身大喝道,“阿秀,住口!”
阿秀却是脸上带着不满,继续道,“小姐,我们叶家虽然不似他们凌家几代从官,家大业大,但好歹也是皇上钦点的正二品将军,小姐您,更是长安城人人尽知的大美人,为何要在凌家来受这种气?”
金黎公主听了这话,立即脸色忽变,问大夫人,“木遥他这几日可是公务繁忙,没有回房去么?”
大夫人道,“木遥日日来向我请安,倒是没说有差事要离京。这样吧,见云,你先别急,等明日木遥来请安时,我问问他。”
金黎公主拄着红木拐杖站起,“冬寒,扶我回屋歇息。天阴了,你们也快回去吧。”
金黎公主从腰间上取出一方银色丝绢,递给冬寒嬷嬷,“对了,冬寒,把剩下的几个板栗饼包好,我晚上还能吃一点。”
冬寒嬷嬷赶紧上前接住那银色丝绢,将盘中剩余的四个板栗饼放在里面包好,然后搀着金黎公主离去。
随后大夫人也起身往外走去,“喜月,你跟我来,我把上回你说想要的珠花给你。”
凌喜月赶忙起身,万分高兴地跟着大夫人往外走去。
郑纭珊亦起身跟在大夫人身后。
这些漂亮的珠花自己自然是无福消受,不过能去过过眼瘾,倒也不算是件坏事。
她跟在凌喜月身后,正走出舫中之时,只听身后叶见云叫她,“纭珊,你跟我去我那,我将乌龙茶分一些给你。”
大夫人和凌喜月二人皆没有说话,郑纭珊便转过身,走回到舫中,走到叶见云身侧。
现下石凳上坐着地便只剩下叶见云一人,她转过身略带不满地看着阿秀,“阿秀,你方才怎么能这么说呢?让人家听见了怎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