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纭珊跟在三人身后,随着慕容长宫进到他书房之中。
踏门进去,浓烈的腊梅花香立即迎面而来。
慕容长宫不露声色道,“何人摘花送我房中?”
郑纭珊忙跑到他身前,自报姓名,“殿下,是我摘的。我看外面腊梅开得正好,殿下您整日呆在房中批阅奏折,没有闲暇赏花,便顺手采了几支,放在您案上。您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您……”
摘字还没说出口,只听见慕容长宫冷冷的声音,“拿走。本宫不喜花香。一会儿叫若拂过来,将香炉中的熏香点上。”
小民子和小安子齐声道,“是。“
小安子道,“殿下,现下我和小民子去帮若拂,将车上今日的奏折给您搬进来。“
慕容长宫走到案几坐下,伸手将案上装着腊梅的白玉花瓶放到一旁地上,然后随手拿起桌上一本《太公兵法》,放到面前翻阅起来。
郑纭珊将手中装满QQ糖的琉璃杯放在左侧书架上,赶紧跑上去,将地上的花瓶拿起,往外走去,“小安子,小民子,我也去,等等我……”
四人将车上的奏折四等分,各自拿了一摞在手中往慕容长宫的书房走去。
想到郑纭珊还有脚伤,小民子和小安子主动好心帮她多分担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郑纭珊还是走在最后面,渐渐被其他三人甩下。
郑纭珊看了看手中越来越沉的奏折,只觉得比跑八百米还累。心道,搬奏折都累成狗,慕容长宫他一晚上看这么多奏折,累不累呀?
等她好不容易将奏折送到慕容长宫书房时,已是累得脚酸手软,气喘吁吁。
此时小安子和小民子已经站在门外,房中已经点好龙涎味的熏香,若拂已经按例将茶水沏好,扇凉,放在慕容长宫手边。
若拂起身对慕容长宫道,“奴婢告退。”随后便起身往屋外走去。
屋中只剩下慕容长宫和郑纭珊二人。
郑纭珊将奏折往案上的奏折上一扔,将身子压在上面,大口喘气,“重死我了,累死我了,热死我了……”
奏折堆积如山,郑纭珊弯着身子,将侧脸压在上面,高度正好让她觉得舒服。
不过很快她就不舒服了。
她压在奏折上的脸对着慕容长宫,发现他虽冷面无言,却是极度嫌弃地看着自己。
郑纭珊赶紧直起身,理了理方才被自己压乱的鬓发,然后将面前的一堆奏折整理得整整齐齐,将奏折的每个直角、每条边都对得分毫不差,上下一致,符合他慕容长宫的一贯作风时,这才舒了一口气。
眼见慕容长宫正神情专注地在奏折上奋笔疾书,郑纭珊看着他冷峻的侧脸,低声道,“殿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我就先出去了。”
站立一会儿,得不到回答,郑纭珊便认为是他默认了。于是她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架上,伸手拿出琉璃杯,拿在身前,往屋外走去。
正当她走到门口,低头提脚迈出门槛时,猛然发现,琉璃杯中的QQ糖竟然少了一大半!
郑纭珊嘴中不自觉发出声音,“欸?”
QQ糖被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