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经理对陆飞感激万分,非要给他们免单,并送上白金会员卡。陆飞谢过了餐厅的好意,两人吃完后回酒店享受两人世界去了。
当然陆飞晚上“再忙再累”,也记得进入训练馆,继续魔鬼训练。
5月25日,周一。
陆飞坐上了回卡森的飞机,这次坚决不要莱佛瑞来送。昨晚救人,已经有在场吃瓜群众把救人视频放上了网。虽然镜头摇动,质量不好,还是有人认出了莱佛瑞和杰克。有八卦媒体已经把两个人的恋爱,作为实锤大肆报道。今天两人再一起出现,就变秀恩爱了。
中午时分回到家,家里的栅栏门大开着,院子里的草地上有东西拖拽前行的痕迹。陆飞紧张了起来,手指在指环上一摸,一把M1911A1出现在手里,弓着身子,跑到大门边,正要探头看一眼。听得厅里传来了妈妈莎莉的大呼小叫。
陆飞赶紧把手枪一收,一本正经的敲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妈妈,大卫,你们回来了啊,一切都好吗?”
“我亲爱的儿子,妈妈好好看看,快一个月不见了,想死妈妈了,来亲一个。”莎莉高兴的不得了,也顾不上整理箱包了,一把抓过儿子,对着脸和额头乱亲。
“你在法国待久了是伐,学人家乱亲。把我头发都搞乱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和我说,我去接你们啊。”
“我们才到一个小时左右,实在是国际航班不知道会不会误点,就不通知你了。”大卫笑着说道。
“你少来了,花言巧语的骗你妈妈我,新闻说你昨晚在洛杉矶和S烛光晚餐,你侬我侬的,还说来接我,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莎莉毫不留情戳穿了陆飞的假客气。
陆飞一顿赔笑,花言巧语了几句。莎莉开始分发自己的欧洲行采购的战利品,从男士皮带包包到女士的衣服和包不一而足。还很细心的给S还买了礼物,一个香奈儿最新款式的包包,很时尚的款式。陆飞自然是马屁如潮,对婆媳今后的和谐关系做了展望。三个人把衣服包包一阵翻来翻去折腾后,才逐渐的安置好。
“听说铜矿主西佛的老婆生了孩子,还是你接生的?”大卫问道。
“是的,莉莉那时突发心衰,是我救治的,怎么了?没事吧,我记得上周打电话去回访过,都挺好啊。”陆飞疑惑道。
“不,都挺好,我和他关系很好,有时还一起打打猎,喝喝啤酒,他前一阵子打电话和我说生了儿子,开心的很,对你推崇备至。”大卫微笑的说。
“今天下午如果没事,我想去看看他,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一起去,再帮他检查一下老婆、孩子的身体。”
“没问题啊,我反正已经辞职了,明天再去诊所交接一下也没问题的,反正这周都没什么事,下周就去洛杉矶了。”
“啊,你辞职了?我怎么不知道?老实交代。”莎莉一听就急了。
陆飞低下头,先认错,原原本本的把上次遇袭后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们。虽说莎莉理解了陆飞的想法,但还是有点不高兴,不过陆飞毕竟还年轻,想看看繁华世界,红尘俗世中走一遭也是应有之意。何况今后做军医,也是正当职业。又想着还能把大明星带回家,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莎莉还是挺舍不得,母子两人这些年都没长时间一起生活过。
莎莉中午做饭时发现煤气灶堵住了,是被上次铺天盖地而下的石灰粉给堵住了。陆飞又被莎莉一顿埋怨,说他想的什么馊主意,非要在家里搞事情云云。
三个人去镇上吃了饭,回到家,陆飞就拉着大卫去西佛的矿上,妈妈今天的脾气不好,先躲一下。毕竟自己要出去单过,作为小时候相依为命的母子,妈妈不高兴是很正常的,就不要再去和她犟嘴顶牛了。
大卫开车,十几分钟后到了铜矿,铜矿边上有一座别墅,是西佛和老婆孩子住的,离矿上还有几百米。
见面后,大家自然是一顿寒暄,互致问候,大卫还买了个腐国的烟斗送给西佛。许久不见,两人自然有很多话要聊。陆飞去检查了莉莉和孩子的身体。结果还算不错,都比较健康,莉莉的身体也正在恢复中,没那么快完全康复。
西佛很开心他们到访,老婆孩子检查完身体都没事,就更放心了。要拉着他们两人去参观铜矿的博物馆,大卫和陆飞也有可无不可,跟着西佛去长长见识。
建铜矿博物馆的主要目的是吸引游客,再卖一些铜制的器具和小玩意。通过墙上一些矿物形成的图片介绍,陆飞也算知道铜矿、金矿伴生之类的知识。有一副挂在角落的油画吸引了陆飞的注意力。油画中是一位中年白人贵族,器宇轩昂,神态自若。
让陆飞惊讶的是,画中人脖子上挂了个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颗类似子弹的东西。和陆飞从雷蒙身上掏出来的铜管几乎一模一样。
“西佛先生,这幅油画中的人物是谁,为什么挂在这里?有什么故事吗?”陆飞好奇的问西佛道。
“画中人是当时内华达州最大的矿场主,是一位西班牙贵族的后裔,当时这附近所有的土地和矿藏都是他的。但是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欧洲人在这里发财,自然就触犯了印第安人的利益,双方在1860年5月发生了一次严重冲突。印第安人杀掉了白人76名,而白人也杀害了160名印第安人作为报复。后来双方纠缠战斗了很久。这里混乱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到1864年,到那时内华达州才成为米国的一个州,纳入了正常管理。
这位矿场主因为当时情况太混乱,矿场也遭到了印第安人的冲击,坚持了两个月后,还是逃去了墨西哥,谁知半路上得了霍乱,三天就暴毙了。矿场被后人匆匆以低价卖掉了。岁月更替,这里的大片矿区和土地被一一拆分卖掉,这幅画就是逃走的矿场主来不及带走留下的。也算是为这段历史留下了一点痕迹。说起来你们家的牧场和太浩湖当年都是他的地盘。”西佛看起来对这里历史颇有研究,把此中缘由娓娓道来。
“他胸口为什么带了一个像子弹一样的吊坠,挺奇怪的。”
“这是他们家族的一个传统,意思是自己的财富和地位是是靠铁与火,枪与子弹获得的,这个家族祖先就是西班牙到美洲来掠夺的第一批军队成员。”
“谢谢,好奇的问一句,当年他的矿场出什么矿藏?”
“铜矿和金矿,主要是铜矿,当年用了很多黑奴与印第安人来开矿,矿工的鲜血与践踏生命的罪恶无处不在,传说霍乱是他的黑人奴隶故意传给他的。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原来如此,那现在的铜矿开采的确文明多了,谢谢西佛先生,长了见识。”陆飞恍然大悟的说。接下来他们又参观了铜矿的发掘和提炼过程。直到天色渐暗才告别回家。
在吃晚饭的时候,陆飞想起了得到的铜管,有些心不在焉,他隐隐的觉得这根铜管不简单,里面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可自己也不是解密专家,连机械这类理工知识也知道的不多。自己也不能随意去咨询专家,这里面可能会有大的秘密乃至于财富。
“儿子想什么呢,不会和女朋友分开一天就开始想念了吧。”妈妈调笑道。陆飞被妈妈一问,倒是提醒了他,妈妈早年是摄影记者,大卫也见多识广,可以问问他们啊。
陆飞从自己的急救箱里找出了铜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铜管是如何得到的一一告诉了莎莉和大卫,并把铜管递给了大卫。
莎莉和大卫听了大感兴趣,大卫马上去书房拿了一些小工具,放大镜,小的老虎钳,甚至还有容器和量杯啥的。莎莉先是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5分钟,开口说道:“按照我以前做摄影记者报道的几个藏宝案列,以及管子的材质,我觉得这个管子里可能会有藏宝线索。因为这根管子是中空的。”
“啊,妈妈你也太武断了把,看了一会就得出这个结论,这明显就是一个铜管嘛,重量差不多啊。”
“不,这不是铜管,杰克,你用手指甲狠狠地掐一下管子,看看会不会留下痕迹。”陆飞依言照做,发现铜管上的确留下了印记。
“这是金子,金子是软的,铜是不会随便掐出印记。而金子这个重量又不对。大卫,先算出体积,然后称一下重量,计算一下密度,就知道管子是不是中空的了。”莎莉自信的说道。大卫开始一系列的操作,量杯放水算体积,称重管子。过了一会儿,对着母子两人说道:“的确数据对不上,密度不对,密度比铜低。”大卫道。
大卫又拿着放大镜对着管子的底部来回看,并拿了小刷子仔细清理。他看了半天,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铜管底部很有可能是可以拆下来的,管子靠近底部位置有擦伤的痕迹,而且是陈旧的痕迹,底部也许是一个可以拧开或者拔出来的盖子。”
“那你试试,大卫,直接拧一下试试,”陆飞怂恿道。
大卫用手指固定住底部,用手指的力量去拧。可铜管丝毫没反应。拔了几下也不行,而且这种尝试没太多参考价值,手指吃力的地方太小了。如果用老虎钳之类的工具,又很有可能损坏了铜管。
陆飞问大卫要过铜管,抱着尝试的心态,手指捏住底部圆圈处,用足所有力气,顺时针方向发力一拧。只听得轻微的“咔”一声响起,三人兴奋的互相对望,知道有戏。
“儿子力气大,用力啊,顺时针方向,加油。”莎莉兴奋道。
陆飞继续发力拧,接下来反而轻松了一点,不过过了150年甚至更久,里面的螺纹非常晦涩,拧起来很不顺畅,陆飞连续发力拧了5-6下,底部圆形盖子才逐渐的脱了出来。莎莉拿起桌上小部件里的小镊子,举着小手电,慢慢点从管子里拉出一卷纸。
管子内没有空气流通,纸保存的较好。陆飞戴好手套,慢慢的把纸摊开,纸张不大,摊开也才A4纸的四分之一,纸上的文字占了一半,另一半是一幅地图。
“文字是西班牙文,大卫你似乎学过,来看看。”
“什么叫似乎学过,西班牙语是我大学里学的第一外语,你都忘了,以前去南美是谁给你做的翻译,我来看看,再翻译给你们听。”
大卫看了好一会图中文字,又看看图,嘴张的老大。
“亲爱的、杰克,我们这是要发呀!这是那位矿场主留下的藏宝图。文字介绍了他当时为了逃避战乱,把最后一批开采出来尚未运走的铜锭和金砖藏了起来。隐藏的地点是在一座山的山洞中,这个山洞极为隐秘,是他们家族找到后进行了加固和布置的。矿主留下线索是为后人留下财富,这根金管写明了财富归他的大儿子,女儿没份。”
“那我们也不见得会发财啊,有了藏宝图,宝藏也不一定归我们,如果是无主之地,还要和国家分,如果是别人家的地皮,那更是给别人做嫁衣。”莎莉奇怪的看着大卫,大卫不像没常识的人啊。
“你们看这张图,看看这是哪里?”母子俩同时低下头去看。
端详了3秒,两人又同时抬头,异口同声的惊喜道:“青湖山!”
三人再次确认,藏宝图上画着就是青湖山,图中细节描写的很清楚,青湖山下通太浩湖的窄水道的尽头,上岸后向左前方有个箭头,箭头旁写着很小很小的字,50米,箭头又往山里的方向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