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管家保罗偷偷摸摸的拿了两瓶红酒来。陆飞检查了一番瓶口,让他打开了木塞。仔细闻了一下,品尝了一小口,觉得没问题后让大家把杯中酒都倒了,彻底洗干净后重新倒上了新酒。
“保罗,现在你把家里佣人和司机都请来,我要和他们一一敬酒,保罗你拿着原来的酒,给他们倒酒,然后我会和他们干杯,大家注意一下谁没喝或者喝了又吐回去。”
保罗去厨房,把正在吃饭的四名佣人叫到了餐厅,在餐桌前一排站好。陆飞拿着红酒杯站了起来,走到了四人面前。示意保罗给他们每人一个杯子。再一一倒上半杯红酒。
“感谢各位多年来的服务,我代表我妈妈莎莉和野狐的兄弟们谢谢大家,请满饮此杯,大家同饮。”说完示意坐回座位的保罗和詹姆斯夫妇、野狐兄弟们一起喝。
大家举起杯,都喝掉了酒,全场的杯子都空了。一个女佣扫视了一圈所有人,见大家都把红酒喝了,她居然把红酒吐回了杯子里。司机道尔顿则干脆喝都没喝。
“你是凡娜莎吧,你怎么把酒吐了出来?是不好喝吗?这可是詹姆斯家族的窖藏酒啊,平时可喝不到哦。”陆飞笑嘻嘻的调侃道。
“杰克先生,我不喜欢喝红酒,不好意思,浪费你的好意。”凡娜莎微笑着说。
“凡娜莎小姐,你不喜欢喝红酒,倒是喜欢把人吊在房梁上,爱好很独特啊。”陆飞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在坐的众人无不大惊失色,贝尔拔出了手枪,站起来对准了凡娜莎。
“这位先生不用激动,杰克先生可能酒喝多了,胡说八道。”凡娜莎毫不惊讶道。
贝尔人晃了一下,颓然坐回了椅子上。边上站着的另外两名侍女此时突然倒在了地上,只有凡娜莎和司机道尔顿还站在原地。
凡娜莎有恃无恐了的把酒杯往地板上一摔,大声说道:杰克先生,你真是厉害,能这么快看出问题所在,你怎么就认为瓦特不是自杀的,又凭什么怀疑我?”
陆飞还是笑嘻嘻的说道:“我一开始就认为瓦特不是自杀的,他留下的所谓那封遗书,根本就是一封要和情人出走的信,我了解了一下,瓦特可是一直把詹姆斯和丽萨当父母的,从这个角度看就明白这不是遗书了。
所以我描绘一下当时的场景,凡娜莎你看是不是真实情况就是如此。
当有一个经常和他翻云覆雨的大美女,要和他一起双宿双飞,一个没什么机会认识女孩子的壮年男子会怎么想?当然是高兴的忘乎所以喽,当这位美女催他当晚就走时,他当然会留下一封书信,内容自然在这位女生的关照下,写的含含糊糊的。”
凡娜莎惊讶的说:“如果不是那晚房间里没人,我还以为你也在现场呢?”
所有人面面相觑,如坠云里雾里。
“可我为什么要杀他?又怎么杀的他?他可是一米八,80公斤的体重。杰克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了吗?”
“我一开始也不明白动机,直到现在这些女佣都倒下,我们都手足无力的时候,才彻底明白。他的取死之道仅仅是因为瓦特是忠心耿耿的厨师!这里所有的饮食都要经过他的手,当你一开始和他假装恋爱,试探他对主人的态度时就明白,他不可能背叛对他有养育之恩的詹姆斯和丽萨。而你们在外对詹姆斯的几次袭击又都以失败告终,你着急了,尤其当你偷听道丽莎和詹姆斯的谈话,知道他们请来了PMC。在这个消息刺激下,你做出了杀人的勾当!
昨晚你终于下手了,我猜一下你是怎么动手的,不对的你补充:首先你和他甜蜜一番,并表示要和他私奔,去过新的生活。等瓦特写好所谓的遗书后,拿出一瓶事先准备好的矿泉水让他喝,瓦特自然不会怀疑,随手就喝了水。可水里加了东西,等会,我闻一下酒杯,嗯,是曼陀罗花的味道,水里事先注射了由曼陀罗花提取的高浓缩液体。我猜你不知道,在华夏两千多年前已经有医生把它作为麻醉剂使用了,在华夏的江湖,也就是黑道上也有人使用它,它的华夏名字叫蒙汗药!所以我猜想,既然你能拿曼陀罗花来迷倒我们,自然可以用它来迷倒瓦特。
我猜到你行凶的手段,还有一个原因:我在检查瓦特的房间时发现,房梁上根本没有人剧烈挣扎留下的摩擦痕迹。
很简单的医学常识,一个清醒的,上吊自杀的人,怎么会不挣扎?这不符合医学常识。就像你说的,一开始我还是有一些地方没想通,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哪来的力气把一个壮男吊上了房梁,而且房梁上也没有用过滑轮组的痕迹。后来我的兄弟告诉大家,汽车是被人丢类似火柴的引燃物进油箱引爆的。这个疑问终于有了解释。
你有一个帮凶!这个帮凶是个精通车辆的人,那还能是谁,不就是司机吗。
可司机又为什么肯做帮凶的呢?毕竟他在这里三年了,不可能是你们的人。很简单,美色!可能丽萨包括大家都很奇怪,凡娜莎也不漂亮啊,这个问题我等会解释给大家听,不着急。说回司机,当瓦特晕过去的时,你招来了司机道尔顿,估计是一顿哭诉,说瓦特要强暴你云云,后来反被你迷晕了,你气不过,要吊死瓦特。道尔顿听得自己的“女友”差点被人占便宜,自然是义愤填膺。接下来当然是两人一起动手,把瓦特吊上了房梁。
道尔顿,她肯定不会告诉你,你只是男二号,不在你房间里的那些晚上,她就在瓦特的房间里。”
陆飞说完长篇大论,费力的抬手举起酒杯,居然又喝了一口。
“我不否认,可你怎么解释最大的问题:房门是被反锁的,我们怎么进去吊死他,又怎么出来的?”凡娜莎饶有兴趣的问道。
“发现这个秘密和我的爱好有关,我的兄弟们知道我喜欢放鞭炮,而且经常放着玩,时常会接触鞭炮。所以看出你是怎么干的,对我来说一点也不稀奇。你不就是把接长了的两根鞭炮导火索拧成了一股绳,一端绑在了门锁旋钮上,另一端导火索从门下的缝隙里伸出来。你们两杀完人出来,关上门后,在门外慢慢往下拉导火索完成反锁。接下来就简单了,再点着导火索,几秒后导火索被烧掉了,残渣灰尘掉落在了门内的地板上,接下来只要在门外趴在地上,对着里面大口的吹气,就什么痕迹都没了。
不过百密一疏,门锁上有导火索烧过留下的黑印子,闻上去有硝和硫磺的味道,地板里也有极少的导火索灰烬。被我找了出来。
其实你留下了更关键的证据,让我知道了瓦特的情人就是你!因为你经常在瓦特的房间里欢好,自然在瓦特的淋浴房里洗过澡,我在淋浴房的地漏里找到了一根长发,头发上端一长截都是黑色的,底部却是金色的。在你们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认真观察过每一个女生的头发,猜猜我发现了什么?只有你的头发是染的,底部是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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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了,也没必要说了,道尔顿把车库里的汽油拿出来,我们把整个古堡里的人,包括这个聪明的杰克都烧成灰。”凡娜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吩咐司机道尔顿道。
“不,亲爱的,我不计较你和瓦特的纠葛,只要你别再杀人了,你不是说你只要那个东西吗,到手了就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去南美结婚吗?不要再杀人了,你只是要东西而已,你直接去詹姆斯那里拿就是了。”道尔顿苦口婆心的劝她道。
凡娜莎闻言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温柔顺从的点点头,快步走到詹姆斯身前,一把拉开他的衬衣。铁十字架项链露了出来,她左手一把抓住项链,用力的扯了下来。
随即走了回去,经过道尔顿身边,右手迅捷无比的从女仆裙里掏出了手枪,近距离的开了一枪,打在了道尔顿的头部!
司机道尔顿猝不及防下,颓然倒地,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陆飞生气的哼了一声,飞刀出手,一道银色的光闪过,扎在了凡娜莎的右手手腕上!
凡娜莎手中的枪吃痛掉在了地上,转头惊讶的看着他。
“我不装了,摊牌唻,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们根本就没喝你送来的酒。”陆飞噘噘嘴,摊开双手,耸耸肩,一脸的得意。
“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曼陀罗,你是谁!”凡娜莎气急败坏道。
野狐的兄弟们哈哈大笑,艾达更是笑的狂拍桌子,人笑的都蹲了下去。
“队长啊,那一下坐在椅子上的颓废,力不从心而又内心痛苦的表情,简直就是演技炸裂。太精彩了,以后你可以开辟第二职业,做做临时演员过过演戏的瘾。我觉得装无力就够难了,还是你演技厉害。”杜威调笑道,大家根本不理凡娜莎的抓狂。
“好了,好了,犯人也是有人权的,我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告诉你,我的专业是医生,凑巧又是个鼻子很好的华夏人,对异味很敏感。何况,大姐啊,你要不要这么不专业?红酒里加曼陀罗,味道挥发的更加猛烈,太容易闻出不対劲来了,这点医学常识都不知道就不要出来害人了嘛。”
凡娜莎转身就跑,刚转身跑出第一步,支撑的左小腿又插上了一把刀。
“啊”,凡娜莎惨叫着倒地,不屈的她想拖着左腿继续跑。
“不要跑了,你如果知道我身上有50把飞刀,就不会再跑了,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自从我练飞刀以来,还从未曾落空过,这么近的距离就不要考验我了吧,何况这些大佬们身上都是有好几把枪的主。”陆飞好整以暇的继续喝着红酒道。
凡娜莎拖着伤腿走了两步,看着走到眼前的艾达,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气呼呼的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这就对了,没必要跑嘛,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丽萨阿姨,你不是奇怪老实的凡娜莎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淫荡冷血的杀手吗?”陆飞对着丽萨说道。
“是啊,听你讲了这么多,我还是很糊涂,凡娜莎明明是个身材一般,长相一般,老老实实的女孩子啊。”丽萨茫然道。
陆飞走到凡娜莎身边,把她的黑框眼镜给摘了,拿过一瓶矿泉水倒在了她脸上,在脸上一顿揉搓,走回了桌边。大家惊奇的发现,凡娜莎的抬头纹不见了,脸上的雀斑也不见了,整个人漂亮了许多。
陆飞又端详了她一眼,再走到她身旁,唰唰两刀,划开了她的衣服,用力一撕,扯开了她的女仆装。大家诧异的看着杰克医生,他不是色鬼啊。
有心的兄弟马上发现凡娜莎身上裹了一层白色束身衣,束身衣的腰腹有点臃肿。陆飞又是两刀划开了束身衣,用力扯掉了它。
一位前凸后翘,腰肢苗条,身材火爆的美女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哇哦,怪不得能勾引到男人,这身材连我都要流鼻血。”艾达脱口而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怪不得能勾引我老公,原来是蛇蝎美人,真可怕,这是凡娜莎吗?”丽萨疑惑的问道。
“当然不是,一个月真的凡娜莎被人骗了出去,换了这个西贝货来,真的凡娜莎恐怕已经遇害了。对吧,“凡娜莎”。”陆飞凝重的说道。
“真相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哈哈哈,虽然我失败了,但我们却绝不会失败。”冒牌凡娜莎疯狂的大喊,左手把铁十字项链扔向了陆飞,趁他躲闪,腾出手猛地拔下了手腕上的手术刀,用力的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所有人都反应不及,只能看着她拔刀自杀。野狐的兄弟们互相看看,都有点措手不及。看着冒牌凡娜莎脸上凝固的疯狂笑容,詹姆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