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明白，明明知道这就是预定的结果。可他还是不甘心，非要试一试，就像蝴蝶一样，注定是飞不过沧海的，可是蝴蝶却非要冒险一试，哪怕最后的结局是惨淡的，仍然愿意飞蛾扑火。

这大概就是爱一个人，最好的样子。

南乔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她没有想到，萧恒会忽然这样子，猝不及防的，让她莫名其妙。“萧恒，我……我我……”

她变得很语塞，好像有千言万语，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她最清楚不过了。她也可以以身相许，可一辈子没有爱情的婚姻，从来不是她想要的。

若是萧恒执意，她也只能硬着头皮……

“南乔，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今天是我莽撞了，我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向你求婚，不该让你这样的为难。其实我知道，你一定会拒绝我的。没关系，我永远都站在你的身后，永远都是如此。”

笑话人能够忽然觉得，自己像透了当年的南乔。爱一个人，爱到了极致，哪怕为了她豁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明明都知道，对方爱的不是自己，却都要拼命地去争取。他只是在试探一下罢了！对于既定的结果，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原本好好的旅行，折腾成这副模样，南乔的心里也十分难受。“萧恒，你知道，其实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你，因为你，给了我全新的生命。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支撑不到现在，我很在乎你，却不是感情的在乎，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答应跟你结婚，对不起……”

更多的，她一直把他当最亲的亲人一般，陪伴左右，不离不弃。

“南乔，你的心里，是不是还在等着顾北楚？你从来不肯说，但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他的位置，如果他回过头来找你，你是不是会不顾一切跟他走？”萧恒的心里一直都十分明白，他一直都有一个隐形的情敌，那个人便是顾北楚。

这三年，他从未曾出现，却一直都在南乔的心里。

爱之深，恨之切。

南乔的面色，忽然变得很阴冷，只要一提到顾北楚，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萧恒，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确实没有办法完完全全将顾北楚忘记，可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能。别说，他有可能和南菱结婚有宝宝了，就算她回过头来求我，那又如何？有些伤害，是永远都无法抹平的。”

南乔不是圣人，在经历了差点被强暴，被流产，被剜去眼角膜，被车祸这样的事情之后，她还能和以前一样，疯狂的去爱一个人？

她不是傻子，更不是白痴。这么深的伤害，早已经注定，她和顾北楚之间，毫无可能。

听了南乔的话，萧恒的心里倒是舒服了一些。他一直都没有把顾北楚发了疯一样找南乔的事情告诉南乔。那时候，他一心只想带走南乔，自然也是有些私心的。

他单纯的以为，只要时间够久，他便可以让南乔心里的伤慢慢地抹平，他便可以走近南乔的心里。他可以代替顾北楚，好好照顾南乔，一辈子不离不弃。

而偏偏他就是那样的人，执着到要命，宁可守着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