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家不可能会谋反!”走到凤倾逸跟前时,花无艳肯定地说道。
“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纳兰一族,我也……”
“你一定有办法的,只要你想留下纳兰一族,那么纳兰一族就一定有办法渡过这场难关!”花无艳才不相信凤倾逸的话。
“花无艳你以为你有多了解这朝政?一开始不都是按照你的想法来查案的吗?最后证据指向了纳兰一族,你又说这不可能!”凤倾逸站起来,袭伸出手气愤地指着花无艳,“是不是因为关系到纳兰洺笙,所以你就不想让纳兰一族出事?”
“我,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花无艳偏过头,避开凤倾逸的目光,心虚地垂下头,“你明明知道这件事里有古怪,分明就是有人在陷害纳兰家!”
“是,你说的没有错,可是现在,也需要尽快处理玉临和楼兰的祸端,哪怕她们挖了一个坑,现在唯一的选择不就是往下跳吗?”凤倾逸伸出手,按住花无艳的肩膀,将她的头抬起来,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花无艳,你告诉朕,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还想着纳兰洺笙?”
“是,又如何?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因为我的缘故被流放到边疆,我有什么理由不牵挂他?凤倾逸,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凭什么你要阻止我去牵挂香蕉男?”花无艳直视着凤倾逸的眼睛,字字有力地回道。
“朕不能如何,但是朕知道的是,只要朕在一天,你就永远别想见到纳兰洺笙!”说完,脑袋一倾,便吻上花无艳的唇。花无艳使劲地想推开他,可无奈对方抱得太紧,她根本就推不开,甚至于连呼吸都被他掠夺掉,只差踹不过气来。
香鲤等听到这边的动静,都赶紧向这边走来,不过在看到自家主子被皇上抱在怀里时,又快速地调转脑袋离开,非礼勿视罢了。
那一日过后,纳兰一族皆被收押到了天牢,甚至于连纳兰洺雁的玉贤宫都被凤倾逸下令严禁人进出。花无艳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就想着怎么去玉贤宫,看看纳兰洺雁的情况。可是还没有走出宫殿门口,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花无艳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名神色不善的男子,不禁后退了几步,喃喃问道:“你们是?”其中一个她隐约记得,在一次宫宴上,待在宫齊身边的就是这个男子,当时就是那个黑衣矮个子男子将那雀鸣箫递给自己的。那么现在,他身边的男子又是谁?
花无艳将打量的视线转向那名较为高大的男子,望着他深邃的五官,还有较黑的肤色,知道他一定不是玉临国的人。正当花无艳思考这名男子来自何方的时候,身穿棕色长袍的男子用极其清润的嗓子开口道:“楼兰国王子令寻欢,参加玉临贵妃娘娘,有礼了!”
“是你?”原来他就是那个和宫齊关系极好的楼兰王子,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花无艳不知道对方来找自己所为何事,不过在看到他不明所以的笑意时,也不禁紧张了几分,小手在衣袖里藏着,紧紧地握着。
这个时候,香鲤等来到她的身边,看向到来的两人,“娘娘,他们是?”
“他们是楼兰国的人,香鲤,快快备上好的茶水,请他们进来!”说完,转身,向客厅走去,一点也没有要待客的样子。虽然花无艳的态度如此,不过身为下人的香鲤等也不敢怠慢来人,香鲤赶紧吩咐纺芝和绿音去准备茶水,让揽琴和卿兰带着两人进去,而她,则走出宫殿,在守门侍卫的耳边吩咐了什么,然后他们得令,其中一人就向逸宁殿跑去。楼兰王子来找花无艳,这么大的事,她自然要想法快些通知凤倾逸。
这边花无艳在想着法儿地应付令寻欢和展素素,那边凤倾逸也为跪在自己面前满大殿的群臣们焦头烂额。群臣觐见,指明要皇上将纳兰一族满门抄斩,甚至于连纳兰毅的门下,都跟在参奏的队伍里。
“皇上,纳兰毅犯的可是谋逆之罪,皇上万万不可姑息此等小人,否则,将来就是养虎为患啊!”说来说去,还就是这几个说法,总之就是要凤倾逸答应将纳兰毅一家满门抄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纳兰一族在这玉临中的势力,今日,可算是到头了。凤倾逸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罢了罢手,沉声应道:“你们下去吧,待朕再思虑一番。”
待大臣退出去后,凤倾逸闭上眼睛,心烦意乱地揉着自己的眉头,可是没过一会儿,就有侍卫进来告诉他楼兰王子去了花倾殿。他嚯地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扫向过来通报的侍卫,冷冷的道:“此话当真?”
“回皇上,是花倾殿的侍卫过来告知的,想比应该是真的!”侍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余光不停地打量凤倾逸,担心一言不慎,凤倾逸会迁怒于自己。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凤倾逸摆摆手,让那侍卫下去,待让自己清醒了过后,他才站起身,走出逸宁殿,向花倾殿的方向走去。
等走进花倾殿时,客厅里并没有他想看到的令寻欢,花无艳一个人坐在主座上,淡然地喝着茶。待看到站在门口的凤倾逸时,她抬起头冲他笑了一下,然后一扬手中的茶杯,道:“皇上这个时候赶过来,可是为了喝臣妾这里的茶?”
“令寻欢来找你了?”凤倾逸觉得这个时候的花无艳看起来十分怪异,不过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慢慢地。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翻转了一般。以前是他掌控着两个人的关系,然而现在,不管走到哪里,都好像是花无艳在无形之中控制着他们的关系一样。凤倾逸对此,只感到一种苍白的无力感。
“如果皇上不是来喝茶的,倒是可以考虑看看花倾殿的景色。”说完,花无艳从椅子上站起什么走到门外,看着院落中的几棵梧桐树,喃喃道:“墙角的那几棵梧桐开始落叶了,可是我总觉得它们还没有抽过芽一般。不知不觉,在宫中的日子,我居然错过了这么多,不知道宫外的梧桐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昭仪殿的那棵梧桐怎么样了。”
凤倾逸感觉到了花无艳话中的怪异之处,不过他也说不出怎么去形容花无艳现在给他的感觉,只得上前一步,走到她身后,将她揽在怀中,柔声安慰道:“为什么你总是要想这么多烦心的事?这与你无关不是吗?”
花无艳任由凤倾逸从身后抱住自己,没有推开,也没有挣扎,就这样静静的被他抱在怀中,许久后,方才说道:“凤倾逸啊凤倾逸,如果可以,我宁可一开始在碧云谷的时候,被垂死挣扎的你掐死,也不要救你!”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凤倾逸一顿,身子一僵,松开了花无艳,然后将她的身子扭转,正对着自己,再次问道:“是不是令寻欢对你说了什么?”
“你觉得他会对我说什么?”花无艳扯开嘴角,嘲弄地笑了,“凤倾逸,你到底想瞒我到何时?命定天女,一统江山之望,这些,不都是一开始你接近我的理由吗?然而更让我想不到的事,这件事的背后,居然还牵扯到了纳兰一族?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事实已经表明,你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任由他们这样陷害纳兰一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