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花无艳一心一意忙着瘟疫之事,凤倾逸除了这个也还是会一直关心着朝政,虽然说是不在意,不过又怎么会是真正的不在意呢?凤倾逸一直关注着朝中的一切变化,所以在知道群臣之中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司徒九都的身份时,他就开始有些慌了。
同样慌的,还有司徒九都,他在去了牧婉苏的寝宫后,发生了一件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承欢殿里,像往常一样,因为不是第一次进来,所以司徒九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在进入牧婉苏的寝宫后,先是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司徒九都没有想到其他,径直去了牧婉苏的床边。然后身后的大门突然关上,顿时房间里有些昏暗。因为司徒九都只是想过来看一眼牧婉苏罢了,所以只身一人前来。床帏之后,影影绰绰有一个身影躺在床上,因为隔着一层红色的曼莎,所以司徒九都看不真切。
“皇后?”司徒九都试探着问了一声,然后帘子后面的人,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然后掀开帘子从床上起来。司徒九都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从床上爬起来的人竟然一丝不挂,等到对方走上前来勾住自己的脖子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勾住自己脖子的人,是牧婉苏!
一丝不挂的牧婉苏现在是在勾引自己!
想到这个事实,司徒九都一双眼睛都瞪大了,可是就在他想推开牧婉苏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小腹网上窜出了一股子热,瞬间他就明白了什么。
“皇上,您别怪臣妾,您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臣妾了。”
“那个贵妃花无艳有什么好的?皇上就一直恋着对方不放吗?皇上是真龙天子,就该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不能只巴着花妹妹一个人不放呢!”
“皇上,今日为了留下您,臣妾可是付出了好大的代价呢!”
牧婉苏不停地在司徒九都怀里面蹭来蹭去,后者在强行忍耐着,可是怎么也耐不住牧婉苏在不停地点火。他现在已经知道刚才进门时,那股怪怪的香味是什么了,那是后宫妃子管惯用的催情香,专门用来勾引他们这些血性方刚的小伙子。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后,竟然会使用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司徒九都想到这里就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一个人来呢,至少处于安全考虑,就应该多带点人不是吗?承欢殿肯定被牧婉苏设计好了,他现在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的状况。
如果可以,司徒九都真该把自己的肠子悔青。
“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碰你,走开!”
“皇上,怎么会不想碰臣妾呢?皇上现在一定非常难受吧?”
“皇上,要不要臣妾来帮皇上?”
不管司徒九都怎么往后退,牧婉苏依旧往司徒九都的怀里蹭,看得出来,她今日,是一定要将司徒九都搞到床上去。
“我说了你给我走开!”
司徒九都怒吼道,然后甩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用力地推开牧婉苏,然后猛地冲向门外。他现在只感觉自己全身好像是一团火,他现在,只想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得到发泄的地方。司徒九都现在只想找到一个有水的地方,而距离承欢殿最近的,只有御花园里有一片湖,于是司徒九都下意识地知道自己要往那里跑。
白贞,京都首富白占金唯一的女儿,受母亲之命,前往皇宫看望太后蒋氏,因为她的母亲林氏,是太后进宫时的贴身宫女,太后当上皇后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的贴身宫女许配给当时的首富白占金,算是促成一桩很好的因缘。
可是因为进入皇宫的次数比较少,所以在见了太后之后,白贞就想一个人去皇宫里到处走走,她听说花倾殿是整个皇宫中,修建得罪豪华的宫殿,趁着贵妃去了边疆治理瘟疫,她想偷偷地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宫殿。谁知道还刚走到御花园,竟然就迷了路。这下可把她吓坏了,要是天黑之前,还找不到路的话,一定会被蒋氏责罚的。因为母亲经常告诉她,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不要乱跑,要谨言慎行。
眼看着太阳慢慢落下,白贞的心里更加着急了。这时候,她看到不远处冲过来一个人,她高兴坏了,加快一步,去拦住对方,正准备问对方路呢,却突然被对方一把抱在怀里……
司徒九都原本是来找水的,结果,找了一个姑娘……
也许这会是他一生最尴尬的事情,半夜里醒来,发现一个赤身裸体的姑娘在自己怀里,掀开被子还看到床单上有着一道血红。他一下子惊住了,因为天色幽暗,他看不清楚这个姑娘的脸。如果是宫里的小宫女那就没事了,随便接回府里当一个暖房丫头也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他现在的身份,可不能给凤倾逸找麻烦!
想到这里,司徒九都就一阵头疼,他穿上衣服正准备离开,转而又想到什么,他从怀里拿出自己随身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玖字,这是他的随身玉佩,是他身份的象征。
他把这个玉佩放在陌生姑娘的枕头边,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若是想要找我,就带着玉佩来司徒尚书府找我。”
回去的路上司徒九都就一阵头痛,回到逸宁殿后,卓公公一直在耳边吵吵着。
“我说公子啊,您现在的身份不一样,没事儿不要出去乱跑啊,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什么,我们两个的脑袋都保不了啊!”
“公子啊,您有没有在认真地听我说话,以后晚上不要出去乱跑了啊!”
“公子?您回我一句啊,公子……”
“行啦,别吵吵,头都快大了!”司徒九都厉声打断了卓公公的话,然后一双冰冷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卓公公,“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公子?”
“滚出去!”
卓公公被司徒九都的眼神吓得浑身颤了一颤,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司徒九都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有些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