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个您就不要为难臣下了,故人只道将此物交给娘娘,并未让微臣透露过多,所以就请娘娘姑且原谅臣下,若是以后故人愿意告知于娘娘的话,微臣一定第一时间告知娘娘!”许青语气更加恭顺了。
“若我非要现在就知道呢?”花无艳轻扬下巴,缓缓道。
“若是如果,那微臣宁愿将项上头颅,献于娘娘腰间宝剑!”许青不慌不忙地回道。
闻言花无艳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并没有生气,道:“威胁本宫?”
“娘娘,微臣惶恐!”
“惶恐?许青,别以为本宫在经过这里的时候没有调查过你,要不是知道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刚正不阿,就凭你今日对本宫的一言一行,本宫就有权力将你问罪,十个脑袋都不够本宫的剑!”花无艳将羊皮卷收好,放在书案上,便转身时便说道,一副“随你如何,本宫十分清楚”的表情。
“娘娘,微臣惶恐!”许青又是这句话,语气却更加恭顺了。
花无艳心想:此人一身脾性,料想今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不如让他回去,等到时机到了,一切自然真相大白。反正手中的陈兵顿法确实是个有用的东西,姑且就先放过他这次,等到收兵回来之时,再来与他计较!
“你下去吧!”见此,花无艳缓缓道,让许青退了下去。许青刚走出门外,便与那前来与花无艳交谈的香鲤碰上,香鲤看了对方一眼,只见对方朝她做了作揖,然后擦肩而过。帐篷里,花无艳视线一直盯着那份羊皮卷,眼中的疑问更甚。这份羊皮卷她见过,只不过这份是赝品罢了。那么既然如此,这份赝品又是怎么来的呢?花无艳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许久,香鲤从帐篷外面走进来,到了花无艳身边后,喃喃问道:“娘娘,那亚兰城城主许青来找娘娘,所为何事?”
“不为何事,你且先把这个东西好好看一看,以后亲临上阵,你肯定是其中之一,你不似那水林林,已经熟悉了这战场,你还需要多加磨砺!”花无艳搪塞过去,然后将书案上的羊皮卷交于香鲤,让她好生看着,学习里面的东西。后者接过羊皮卷,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不过也没有问出口。出门行军打仗,最忌讳过多疑惑,凡事都要看个通透。
临出门时,香鲤不放心地回身问道:“娘娘,抵达与雪云的边境,短短不过几日时间,这次讨伐,娘娘可有把握?”
“不管有没有把握,总是要试上一试,输了,玉临根基尚且还在,赢了,流芳千古,岂不快哉?哈哈哈哈……”说完花无艳朗声大笑起来,一股子豪气劲在这一刻一览无余,香鲤很久没有看到花无艳这么高兴了,一时间有些恍惚。心想若非皇上于三年前不知所踪,娘娘又怎会蜕变成今日这番模样?那豪情,那份坦然,即使是同男子比较,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不仅让香鲤想到跟在凤倾逸身边知道的那个预言难道眼前的娘娘真是那个可以登上九重高塔的人物吗?要知道,女子称帝,这在当今世人看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若是换做以前的香鲤,也会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这个想法。可是,在跟了花无艳之后,在清楚对方的为人之后,她猛然间发现,不管是习性还是仁义道德,花无艳简直就是一个帝王的典范。再者是近三年来的蜕变,她身上所散发的豪气,已经足以让世人惊叹了。
霸气与仁义皆得,这简直就是一个帝王该有的品质啊!
“香鲤你在想什么?”香鲤还在神游之际,忽而听到花无艳清冷的声音,不禁一惊,摇了摇头,回道:“回娘娘,我在想这羊皮卷里的东西,我要看多久才能学会。”
“你且看着就是,或多或少,对你是有些帮助的。”
“那娘娘,您是否”香鲤想问花无艳为什么不自己看,后者显然知道了她的意思,不等她问完便道:“这只是赝品罢了,真品我已经看过了。”
“娘娘?这是何意?”香鲤不懂,遂问道。
“不要过多催问,你且听我的话,看了便是。”花无艳的声音依旧十分清冷,显然不想过多与香鲤交谈太多,因为现在她还没有找到头绪,比如说这份羊皮卷,为什么那个人要放在这里,等着自己来取?
“是,娘娘!”香鲤恭声应道,回了出去。
刚出去没有多久,香鲤便转到了水林林的帐篷,此时后者正在帐篷里焦急地等着她。见她进来后,赶紧上前问道:“如何?那亚兰城城主来找娘娘,所谓何事?”
“娘娘并未告知,不过想来,应该是和这个东西有关了。”香鲤说着,将衣袖里的羊皮卷拿了出来,递给水林林,道:“这应该是那城主来交给娘娘的,只是娘娘却说她已经看完了这份陈兵顿法,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娘娘怎么会看过兵法呢?她一心向医,要说她看完了世间的所有医书,我倒还相信几分。”
“不过说娘娘看过兵法的话,我就有些不相信了。”
“娘娘自从来到京都后,就一向神秘,罢了罢了,容我看了这份羊皮卷,再做打算。”
“好!”香鲤脆生应道,也不说话,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水林林认真地将那份羊皮卷看完。一份羊皮卷,虽说上面没有多少内容,不过水林林确实看了很久,才勉强将它看完。末了,他将这份羊皮卷卷好,又重新交还给香鲤,道:“这是个好东西,娘娘既然说看过,那就一定看过,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吧,对你大有益处。”
“为何?”香鲤接过羊皮卷,疑惑地问他。
“这份兵书,就是针对那些一身武艺,却没有多少上阵经验的人准备的。”
水林林解释道:“既然娘娘已经看过这本书,也就是说,这本书不是给娘娘准备的,而是特意给你准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