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二章 盛睡鹤:机会来了!(1 / 1)繁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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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惟乔一脸生无可恋的被送回朱嬴小筑,由于四战四败的战绩实在太惨不忍睹了,心灵受到严重伤害的乖囡囡回房时天虽然还黑着,她却翻来覆去到天亮都没睡着。

看了看东方晓白,盛惟乔索性自己起了身这时候绿锦绿绮她们都已经起来了,见状十分诧异,比较心直口快的绿绮出去打了水进来,就下意识的问:“小姐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

话音才落,正替盛惟乔整理衣襟、挽起袖子的绿锦就偏头给了她一个“你这么这么不识趣”的眼色。

绿绮一惊,下意识的看向盛惟乔好在盛惟乔虽然神色有些不耐,却也没说什么,只简短道:“睡不着就起来了。”

接下来两个大丫鬟都没敢说话,一声不吭的替她收拾好,去小厨房取了早饭来伺候她用过了,盛惟乔这时候倒觉得睡意来了。

虽然这时候去睡有些不合规矩,但盛惟乔自来就是一家之宝,没人会在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同她计较。

所以她觉得乏了,也就命绿绮:“去把床铺了。”

两个丫鬟小心翼翼的服侍她睡下,轻手轻脚退到外面,绿绮就悄悄问绿锦:“我方才怎么说错了?”

“小姐方才脸上的疲倦你又不是没看到,摆明了一晚上没睡!”绿锦恨铁不成钢,“咱们陪了小姐这么多年,小姐什么时候有过彻夜难眠的心事?就是当初公子进府,小姐也不过在睡前发作了几句昨儿个才发生的事情,你难道今儿个就忘了?居然还要问小姐为什么起的这么早!你这不是存心刺小姐的心么!亏的小姐性子好,没跟你计较!叫老爷夫人知道了,你自己想后果!”

绿绮这才恍然,不禁吓的脸色一白:“我只是觉得小姐这两日都起的很晚,往往日上三竿之后都起不了身呢!今儿个居然差点起的比咱们还早,实在奇怪,所以随口问了句,竟把昨儿个的事情给忘了,实在该死!亏得姐姐提醒!”

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外面回廊上,小丫鬟们上来请安兼询问今日要做的差使,两人给她们分了工,自己则拿了两把竹椅坐在门槛外,边做针线边不时朝里头望望,方便盛惟乔有什么要求一喊就能听到。

绿锦缝了几针之后,瞥了眼内室的门,就忍不住叹气:“咱们小姐除了娇气些外,有什么不好?那徐世子若说从开始就没喜欢上小姐这一类的,还能说人各有志。他明明对小姐殷勤了那么久,才回苍梧郡就翻脸真不知道能跟咱们老太爷交好了几十年的徐老侯爷,怎么会养出这样卑鄙的孙儿来?咱们小姐什么时候伤心到整晚睡不着的地步呀!待会老爷夫人知道了,也不晓得多心疼!”

“所以我都觉得那叫初梨的贱婢其实做了件好事了!”绿绮冷哼,“要不是她闹上门来,凭咱们老太爷跟徐老侯爷的交情,老爷夫人哪里会怀疑那姓徐的?更不要讲现在就悄悄遣人去苍梧郡查他老底了!徐家在苍梧郡也是一等一的大族,若打定主意要骗婚,小姐现在年纪又还小,他们足有三两年时间收尾善后,届时小姐要出阁,老爷夫人纵然派人过去查,只怕也查不出真相了!”

“要我说,归根到底,小姐还是被护的太好,太没城府了!”绿锦把针插在绣绷上,打量了会蝶恋花的图案,换了种颜色更浅的丝线好绣牡丹花的嫩叶,叹道,“算算小姐的年纪,三两年后不出阁也得定亲了,却到现在还跟公子闹着……公子可是小姐唯一的亲兄弟,往后小姐出了阁,会用到公子的地方只怕多了去了,若是兄妹一直有罅隙,老爷夫人在的时候也还罢了!一旦……小姐这性子,没人护着可怎么办哦!”

绿绮闻言吓了一跳,手里的针线活都停了下来,她迅速看了看左右,又探头看了看内室,这才半是埋怨半是提醒道:“昨儿个咱们请公子过来已经被小姐发作过了,虽然小姐向来宽厚,过些日子必然就不记得这事了,可这才过去一晚上呢,咱们现在如果再去泻珠轩,小姐可要真生气了!”

绿锦白她一眼:“你当我是你呢!才发生的事情转过来就忘的精光!我这不是跟你说一说么?谁讲又要擅自做主去请公子了?”

丫鬟们的担心盛惟乔丝毫不知,她毕竟一晚上没睡,还不是普通的彻夜未眠,所以这会有了困意之后,几乎是挨枕就进入了梦乡。

不过虽然如此,她睡的并不很安稳她梦见自己又被盛睡鹤拎到坟场上,盛睡鹤说要给她烤肉吃,她很生气的说:“我要吃鹤肉!”

然后盛睡鹤说好,跟着一把将自己脑袋拧下来,血淋淋的送到她面前,头颅上眼睛还睁着,嘴唇开合,笑着问:“坏囡囡,你看看这个头新鲜不新鲜?”

盛惟乔吓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惊魂未定的看了会四周熟悉的陈设,听着外间丫鬟们隐约的谈话,她总算慢慢平复心情,再次睡去。

这次她又梦见了盛睡鹤万幸没在坟场了在盛府的花园里,一群丹顶鹤在四周盘旋翩跹,盛睡鹤说:“坏囡囡,你不是想吃鹤肉吗?为兄现在把它们都宰了,给你做全鹤宴怎么样?”

说着不等盛惟乔回答,他手里忽然出现了一副弓箭,嗖嗖嗖嗖嗖声不绝,片刻后,所有的丹顶鹤都被一支支羽箭穿透长颈,射杀当场!

鹤血汩汩,将盛惟乔脚下的土地都浸泡了起来,盛睡鹤掐着她的脑袋使劲往血里按:“坏囡囡,你不是要吃鹤吗?它们的血怎么可以不尝尝?快点喝!都喝下去!喝不下去就弄死你!”

盛惟乔再次被吓的坐了起来!

她盯着帐顶磨了好一会牙,才在疲倦之下,满怀愤懑的睡去!

于是她又梦见了盛睡鹤!

而且场面还是那么惨烈她在梦中饿了,丫鬟们闻讯忙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就在她刚刚坐下、手伸向牙箸时,盛睡鹤忽然冒了出来,阴恻恻的看着她:“坏囡囡,这些菜送上来的过程里,为兄都舔过了,以后你所有想吃的东西,为兄都会这么干!你这个不尊敬兄长还老是欺负为兄的坏囡囡,等着活活饿死吧!!!”

盛惟乔第三次猛然坐起时,虽然还是很疲倦,但她完全不想睡了!

唤进绿锦、绿绮二人服侍着再次梳洗后,她牙齿咬得格格响:“去泻珠轩!”

绿锦跟绿绮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均觉得盛惟乔这是因为受不住失恋以及被抛弃的痛苦,打算去拿无辜的盛睡鹤做出气筒了!

“就算公子心胸宽广,到底才回来没多久,对着小姐这样的折腾,次数多了哪能不心生厌烦?”俩大丫鬟都觉得心里好苦,只能愁眉苦脸的陪着她出了门。

绿锦跟绿绮作为盛惟乔的心腹都这么想,泻珠轩的人自不必说无奈这些下人都知道盛惟乔的得宠,盛睡鹤作为盛兰辞亲子,还是唯一的男嗣,三番两次被这掌上明珠无情冷血无理取闹的对待,也没见盛兰辞罚过女儿,不过是冯氏给泻珠轩送了一次又一次东西而已。

风向如此,他们自不敢违抗,只能在心里暗暗为盛睡鹤掬了把同情泪。

只不过这次盛惟乔怒气冲冲的进了书房后,挥退左右,只余兄妹二人相对,倒没有发飙或动手的意思,而是拖了张圈椅到书桌畔,坐上后,抱着胸,挑着眉,冷冷的看着盛睡鹤。

盛睡鹤正在默一片经义,公孙喜被打发出去之前刚刚给他研好了墨,此刻他笔走龙蛇,挥毫顷刻,便有疏朗字迹跃然纸上。

盛惟乔的位置,不必移动就能看的清楚,他这会写的是行书,转折之间颇见灵动流逸,气韵流畅生动,观之令人赏心悦目注。

“人家都说字如其人,你倒是连这里也不忘记骗人!”盛惟乔自己因为惫懒的缘故,虽然从小就有父母手把手的教导她爹盛兰辞翰林出身,学问书法自不必说她亲娘冯氏虽然毕生没出过南风郡,但因为爱好与天赋的缘故,在书法与丹青上的造诣,更在她爹之上只不过不爱学习的盛惟乔糟蹋了这么得天独厚的好条件,书画没有一样行的。

然而自幼耳濡目染,眼力却不差,这会看着盛睡鹤这手字,自觉哪怕接下来自己下定决心苦练,四年里也未必能有这样的火候,既憋屈又有点酸溜溜的,忍不住开口打扰,“要有人当真相信以字观人那一套,说不得就要被你坑了!”

“坏囡囡,你这话是说为兄的字好呢,还是说为兄的人好?”盛睡鹤闻言,却也不怕分心,边笑边道,“为兄可是觉得自己字也好人更好啊!”

手腕轻转,却是顷刻间就换了一种字体,行书变隶书,灵动转朴拙,但见一横一竖皆挺拔刚劲,力透纸背,简远平和之间,别有一种雍容庄肃,仿佛是古时高冠博带的高士继而又换成草书,雄浑豪放,气势磅礴。

跟着还写了段女孩儿家大抵会学的美人簪花体末了笑道,“坏囡囡,你要不要也来写几个字?”

“我又不要下场!”盛惟乔当然不肯了,闻言冷笑,“倒是你!爹当年二十岁上就进了翰林院,你今年都十七了,明年就是十八,这么大年纪了连个童生都不是,明年才开始参加院试,倘若还考不中,没的丢尽了我盛家的脸!现在居然还有心思牵挂旁的?!”

盛睡鹤换回行书,笑道:“坏囡囡这么关心为兄的考试,可见嘴上虽然不肯承认自己将来必须得靠娘家才能在夫家站住脚,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这不就亲自来督促为兄刻苦攻读了吗?”

盛惟乔默念“他在故意激怒我我才不会上当”好几遍,压下怒火,居然没有发作,只冷冷道:“你当真要刻苦攻读才好,爹在郡中何等声名,可不是你能糟蹋的!”

“坏囡囡放心吧!”盛睡鹤本来想说“爹的声名不是早就被坏囡囡你糟蹋过好几次了吗”,话到嘴边,眼角瞥见女孩儿面上的疲倦,算算时间,估计她昨晚没怎么睡,到底没讲出来他知道这话说了,这女孩儿十成十要跳脚大闹轻笑道,“等为兄默完这篇经义同你仔细说!”

半晌后,他默完经义最后一笔,转头望去,果然,盛惟乔靠在圈椅的靠背上,低垂着头颅点啊点,却是撑不住睡着了。

见状,盛睡鹤目光闪动,轻声唤了几句,确认女孩儿不是装睡后,微微一笑,趁机做了件早就想做的事情……

注作者写字很渣,对书法木有任何专业认知,所有描述全部来源于临时查资料,如果有什么差错,请大家留言指出,让作者趁机涨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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