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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箐更懵,难道刚才他们只是在玩闹?

宇文椽拿折扇向月川扇风:“月川,别欺负我的人,快给人家说清楚。”

牟箐一惊,月川?她听到“月川”,所有人都知道天底下只有一个人叫月川……反应过来,忙从宇文椽身边离开,对月川施礼:“不知是公主殿下,民女失礼。”

月川见这小姑娘忽然正经觉得不自在,摆摆手,让她别讲礼,就当是宇文椽一个友人,什么公主长公主短的,牟箐这才又坐回去。

月川说:“刚才开玩笑,姑娘别当真。”

宇文椽一脸“这才对”的表情,拿起酒杯往嘴边送酒。

牟箐好似也不像刚才那样沉闷,开心笑起来,说:“我晓得,刚才公主对牟箐说的话是针对宇文公子的。”

月川疑惑,这姑娘怎么这下这么开朗?疑惑问起:“姑娘怎么这下又这么肯定我刚才在开玩笑了?这么肯定我不是因为喜欢宇文椽才刻意那样说?”

“公主绝不会喜欢宇文公子的!全城人都知道,公主喜欢三皇子。”

“咳咳咳咳......”这话说得,当即吓得月川被口水呛住,趴桌上一阵咳嗽。

正在往嘴边送酒的宇文椽也愣住,还没来得及放下酒杯,下一刻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牟箐说得对啊,全城人都知道这事。当事人还以为自己藏得好,天天暗自伤怀呢。”见月川一下羞得脑门都红了,不禁捏起牟箐的小脸,赞赏她,“真是个可爱的小话精!”

月川恼羞成怒:“宇文椽!”借于刚才空手打不过锦洛的教训,她直接起身,抡起屁股后的板凳气势汹汹地要砸他。

“牟箐你看,这就是本公子喜欢牟箐,不喜欢她的原因。”面对月川的来势汹汹,宇文椽也不躲,还在淡定跟牟箐说笑,言下之意是说月川是泼妇。

相比宇文椽的淡定,牟箐有些花容失色,忙拉着宇文椽起身往后躲,一边拉着他退一边还在说:“公主息怒!是牟箐说错话了,牟箐不该当众说公主喜欢三殿下,牟箐一直以为公主知道大家知道公主喜欢三皇子,没想到公主不知道大家知道公主喜欢三皇子,若这话让公主难堪,是牟箐不对,请公主就当牟箐没说过,请公主忘了这事,不要跟宇文公子生气!”

“哈哈哈哈哈……”宇文椽那厮已经笑得接不上气了,月川头顶都要冒烟,见宇文椽笑得这样猖狂,她希望他就此断气。看着月川黑脸,宇文椽越发觉得好笑,笑得更加肆意。

“公主,牟箐真的……”她还想要说什么。

“你别再说了!”月川觉得有必要制止一下这姑娘。

公主叫她别说,牟箐立即闭嘴。

仿佛瞬间没了劲儿,月川颓废地放下板凳,蹲地上双手蒙脸,却蒙不住红透的耳根,此刻她想找个地缝转进去:“啊啊我不活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锦洛还没进来时就听到月川的叫声,进来后又看到这情形,满脸疑惑。

下一瞬他还没等到回答,就被月川一个由下往上的直扑撞倒在地,一时被撞得头晕眼花,月川架他身上扯他英俊的脸皮:“你刚跑哪去了?害我孤零零在这被人欺负。”

锦洛吃痛,连平时的绅士笑都没有了,一把制止她的手将她推开,一手撑在身后的地上,一手揉着自己的脸,“到底怎么回事?”

月川告状,指着桌子另一边还搂在一起的两人:“你走后,那对狗男女就合伙趁机欺负我。”

“这不还有锦华在吗?”

锦华摆手:“得,别把我算上,我没跟她一伙,就一个在旁看戏的。”

听到锦华这么嫌弃的话,月川眼泪汪汪,捧着胸口做伤心欲绝状:“锦华~我可是和你最好的人啊,你怎么能说在一旁看戏这样的话?”

月川悲愤欲绝,她命太苦了,老是被这些个没心肝的嫌弃,小时候锦川看她被狗撵,现在锦华看她被欺负。

“锦华。”

锦华白她一眼,帮她扶正凳子:“瞧你这点出息。”

锦洛站起来理理自己被弄皱的衣服,“说吧,到底哪里欺负你了?”

“刚才这位牟箐姑娘说大家都知道月川喜欢......”锦华还没说出口就被月川堵住嘴。

“喜欢什么?”锦洛问。

月川嬉皮笑脸:“喜欢看书,喜欢配药,最喜欢浪荡悠。”

锦洛不是好唬的人:“我不信。”

“真的,刚才他们说浪荡悠不好,我就跟他们急,浪荡悠什么人啊,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人,怎能容得了他们说坏话,可是一番理论,他们居然以多欺少,让我百口莫辩......”

“浪荡悠?原来公主喜欢老男人啊。”牟箐小娘子多懂事,瞧这话说的。

众人:“......”

“宇文椽你真是养了个活宝。”月川跑雅间门口扣扣门沿,“快,你可以滚了。”默然地做了个请姿。

“公子,公主好像要赶我们走。”

宇文椽稳如磐石丝毫不动,轻轻摸牟箐的头:“乖,坐好。”

......

“刚看宇文兄往楼上走,我找了好久,原来宇文兄在这啊。”

月川还在门口,迎面进来一个小公子,她刚刚听到过这人的声音,好像叫司雍。讪讪回位置上坐好,真是一个送不走又来一个。

司雍进门,看见这么多人不由一惊,看见锦华更惊,“这是......”

宇文椽示意他坐下,“一些熟人。”

宇文兄的熟人肯定不是平常身份的人,司雍也不是怕生的人,向众人打招呼,特意对锦华打招呼:“这位就是刚才在台上的那位吧,刚才小生在台下见识了姑娘的舞技,当是这辈子见过最美的。”

锦华挺客气:“谢谢。”

锦洛因离开不知道锦华跑上台跳舞这茬,“刚才锦华去跳舞了?”

月川锦华没说话当是默认,但这么一问倒让锦华想起:“你刚撂下我们跑哪去了?”

月川心里一紧,遭,要露馅!总不能让锦华知道他刚去约美人了......

“我刚......”锦洛不知道锦华因为这事生过气。

“啊那啥,刚你二哥跑去给剧费了,你也知道,今天的剧场都是你二哥买的。”

月川费力找借口,锦洛倒不知死活:“不是,我......”看到月川疯狂示意的表情,犹豫片刻还是遂了她的愿,“确实是去交剧费的。”

锦华也不再多过问,转头看窗外天色。

月川趁机对锦洛小声感叹:“今天还以为锦洛你是为我买的剧呢,唉,锦洛长大了,都知道讨姑娘欢心了。快说说,刚跟人家姑娘聊得怎么样?”

锦洛无语,对她不客气:“要你管!”

说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我这不是寻思着以后能不能抱你儿子嘛。你不还特地为看白璐买了一整天专场嘛?”

锦洛假笑:“不不不,月川误会了,今天这专场是为你买的。”

“去,你怎么整天就知道嘴上消遣我。”

窗外阳光暗淡下来,快晚上了。

宇文椽提议去坐船赏晚景,锦华累了说要回宫,月川倒还想再耍耍,就让锦洛送锦华回去了。

“到时候你怎么回来?”锦洛不放心。

“二殿下放心,我会送月川回去。”宇文椽还是有义气的,却不能料想到这决定他不久后会后悔。

后来又玩了许久,直到夕阳快落山,宇文椽与司雍道别,又把牟箐送回去,只剩他和月川两人在杳渠河岸边逗留。

出来野了一天,月川不免有些乏,想回去了。

宇文椽已经叫来马车在身后的岸边等着,“月川,明早来陪我喝早茶。”

“别吧,我想睡懒觉。”月川不干。

宇文椽昂起下巴:“就问一句,你来不来?”

“要不这样吧,今天本公主不回宫,去你那里,离得近些,明天我就不用早起大老远的跑来了。”

“别吧。”这下轮到宇文椽不愿意了。

“怎么,还不欢迎我?”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我还是不说为好。”

月川最讨厌扭扭捏捏:“说!”

宇文椽坏笑,逗她:“我怕你怀孕。”

“......”

“噗!”他身子忽然一蜷,“扑通”一声掉进水里了。

月川神清气爽地拍拍手,在夕阳下留下个俏丽的背影,愉快地坐上马车回宫了。她心情舒畅,觉得夕阳无限好!

第二天,皇城里就传开了――昨儿个下午宇文公子掉进河里了!

听说是被人踹下去的。

谁这么厉害?敢把宇文公子踹下水。

不知道,公子好像呛了好几口水。

可宇文公子不是会水吗?怎么会呛水?看来谣言不可信啊。

谁知道呢,当时宇文公子被救上来时好像一脸痛苦,应该是因为身体有不适吧。

可昨天我见他挺精神的呀,晚上前还决定不回家,说是约了姑娘想来个一夜春宵呢。

“是……”说话的那人环视四周,确定没人后凑近对方:“……那里不适。”

前一天,宇文椽被捞起来时疼得冷汗与身上的河水一起流,全然没有平日翩翩公子的作态,咬牙切齿:“这娘们儿,整一个断根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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