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全身包裹得很严实。
很有经验,清楚雨林中的蚊虫携带病原体。
将全身包裹严实,不至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来到桌下,拉起酋长和杰杰西。
眼尖的他,几乎一瞬间便看见杰杰西帮酋长咬开绳子。
“松口!”他从身侧的口袋抽出手枪,对准杰杰西的脑袋。
杰杰西很倔犟,执意要咬开酋长手的绳结,不顾那黑色的武器。
女人隐约感受到那黑色的武器很厉害,能要自己的命。
可她无悔。
短时间内她想了极多。
代价再大,也要给酋长一条生路。
这是自己对于酋长的补偿。
哪怕生的可能渺茫。
嘭的一声枪响。
杰杰西满脸是血。
那发子弹由而下,精准从她的嘴里打过。
瞬间击碎了她的下巴。
杰杰西一口整齐的牙齿瞬间碎成了粉末,洒得遍地都是。
血液像是失去舒服的波涛般涌出。
杰杰西松口,瞬间没了气息。
大兵手枪对准杰杰西头颅,还欲再开枪。
“nono……”桌面担架,那位金发女子被枪声惊醒,出言阻止。
但大兵丝毫不为所动。
他是军人,毕业于m军最高学府“西点军校”,一身素质全球顶尖。
是陆战军中的王牌队员。
女子被尊称“小姐”,很有地位,但还没有资格命令他。
除非级的命令,否则都不算是命令!
杰杰西愚蠢的样子,令他感到恶心。
“雷电,收手,不可脏了屋子。”秃鹫命令道。
被叫做“雷电”的人这才收起手枪,道:“yes,sir!”
他拉起酋长和重伤的杰杰西,向门外走去。
另一人托起贡嘎和妇人,跟着出门而去。
雷电哼哼冷笑。
命令是不能脏了屋子,却没说不能杀掉四人。
斩杀命令不曾变化!
只要拖到屋子外面杀就没事。
土著人都命贱,活着是隐患。
霸占着雨林宝库,却不会利用。
弱者就应该有弱者的觉悟。
弱者还掌握强者眼红的资源,那就是找死无疑。
贡嘎的眼眶发红,有血丝。
他是一家的顶梁柱。
看到女儿脸部被毁,鲜血长流,他痛彻心扉。
但不能哭,老婆还在身旁,要顶住。
把泪水往肚子里咽。
妇人则没有这般坚强,呜呜的哭着,挣扎着,要去抱杰杰西。
酋长冷眼,无动于衷。
他在等。
双手的绳结已经松开,以他的臂力完全能够挣脱。
他在等一个契机。
这些大兵,自认为高人一等,将他人性命当成草芥。
当杀。
入夜色,谁是猎物,谁是猎人还不一定!
被押到夜色中,代号“雷电”的大兵问酋长:“临死,你有什么话想说?”
酋长背对着他,冷冷道:“everyonewilldie!”
雷电吓了一跳,问道:“你土著……为何会说英语?”(此处应为英语)
仿佛遇见了天方夜谭。
土著不可能会英语。
他们只会不入流的土著语。
雷电的手枪对准酋长,却迟迟未曾扣下扳机。
他想知道答案。
面前的土著究竟是谁,为什么能够说英语。
并且,他不想让酋长死那么快。
被酋长挑衅,令他很不爽。
他打算好好折磨酋长一番。
但天不给他机会。
一只大手从下而袭击,捏住他的手腕,瞬间旋转发力,宛若猛龙摆首。
咔咔咔声音响起。
雷电的手腕瞬间骨折。
他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开枪,但手枪早已失去目标,子弹打到了天。
雷电脸色发青,另一只手伸到腿部去摸自己的匕首。
可土著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紧接着单手成爪向袭来,捏住他的喉咙。
瞬间扭断他的脖子。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提,捏,转。
都在一秒之内。
周泰从其手中夺过手枪,朝着另一个方向开了枪,打中那位大兵的胸。
一枪命中!
大兵忍着剧痛,向屋子内跑,心中胆寒。
土著会说英语,还会用枪!
雷电被他瞬秒。
自己的肩背出现大窟窿。
好准的枪法!
击穿自己的右肩膀,相当于废掉了自己用枪的能力。
好在不是致命伤。
今后只能改左手持枪了。
他三步做两步,捂着胸口跑回房间内,关了房门。
周泰并未再开枪,俯下身给杰杰西做止血措施。
房间内,一众大兵错愕,被门外的枪声吓到,正欲出门,大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位伙伴全身是血倒了进来。
“风暴,发生了什么?”秃鹫责问道。
风暴痛得哇哇直叫:“那个土著,会英语,会格斗!”
“我很不幸,被他碰巧击穿右胸筋脉!”
对于西点军校作战生来说,肩骨伤令人绝望。
几乎断送了军旅生涯。
天不公。
土著那一枪运气很好,打在自己右肩,废掉了他整个右臂。
让他没有作战能力。
往后即使恢复,也很难达到完美水准。
“我恨,无法再右手持枪,我要手刃……”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
所有作战队员都不慌。
对方在黑夜中乱开枪,子弹用尽之时,便是死期。
十位站着的队员,没有一位中枪。
小姐也安然无恙。
“风暴!”
就在大家以为这一枪落空时,队员们注意到,这一枪穿过木板,打在了风暴身。
枪口在他的左肩!
血哗啦啦流。
风暴样子凄惨。
左肩一个枪眼,右肩一个枪眼。
两个枪眼,几乎是对称分布!
这一枪,使得特战队员“风暴”彻底抓狂。
他几乎当场疯掉。
浓郁的难以置信和恐惧浮现。
外面的人,仿佛刻意要废掉他的两只手臂!
第一枪不是偏移,而是刻意瞄准右肩。
第二枪再补左肩。
让自己终生不能再用枪!
杀人诛心!
这要真是这样……
简直令人发指。
这两枪,刷新了所有特战队员的认知。
他们都在怀疑:土著到底是运气好,还是刻意为之。
一时间,同伴的生死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一阵喊声从屋外传来,带着愤怒。
“我是酋长。”
“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