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有这么主动的女子?
宁缺遇到了,而且就在眼前,只是现在看起来也太违和了吧……
帛书中看到的,这个女子本来是冰清玉洁的样子,不沾染丝毫的凡尘。
只是现在……
???
好家伙,要是外人见了还以为两个人是穿同一条裤衩长大的青梅竹马呢。
海生被她逗笑了。
宁缺也被她逗笑了。
看着她一脸单纯又认真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宁缺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她穿着宁缺宽大的衣服,手叉着腰,十分认真,而且还嘟着个嘴。
太像一个小妹妹了……
宁缺拉着她在自己旁边坐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以前我好像叫做落乐,不过她已经死了,我是被月印痕制作成了傀儡然后以另一种方式活过来的的生命。”
她抬起头看向了某个满是杂草的角落,小黑所在的位置。
“类似于那个小黑和海生一样的存在,不过又和他们不同。”
她的话不可谓不惊人,话中透露出的信息非常的多,宁缺皱眉。
看来那个月印痕并没有死,也就是帛书中的那个男子,那么这个女子的前身就是他最爱的女人了。
落乐被制成了傀儡,用的应该是帛书中的蚍蜉控仙妙术,她被被埋葬在这禁地之中,过了数不清的年头,经过岁月的洗礼,经过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又重新活了过来。
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看宁缺低头不说话,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吐出一口芳香在宁缺的耳边。
“我的命魂都交给你了,藏在你的灵海中,就是那颗珠子,它已经彻底和你绑定,我们已经彼此都分不开彼此了。”
她亲昵的把头靠在宁缺的肩头,一旁的海生实在受不了这种场面,无奈的离开了,给小黑打造项圈还没有完成了,就不在这吃狗粮了。
“额……”
她说得挺心动的,很可惜,宁缺对于女人的心早已经死在了梧桐的身上。
他想到这里,眼神变得一丝灰暗,看着天空不再说话。
“落乐”看到他这副模样,一阵心疼,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哀伤,落寞,悲寂……
靠着他肩膀的头不由得,稍微离开了一点。
男人得给他一点空间。
不知道为什么,她自从有了意识以来,好像就是这般,或许是前身的影响吧。
宁缺望着天空,扪心自问。
他喜欢梧桐吗?
不知道。
梧桐很漂亮吗?
她只是一个小婢女,说不上漂亮吧。
梧桐很有才吗?
她的才艺有很多还是宁缺教授她的。
梧桐……
梧桐……
梧桐……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在宁缺最艰难的时候给了他温暖,在所有人都心怀不轨的时候,只有她默默的照顾着他。
虽然只有四年。
四年对于修士来说,什么也算不上。
但是这四年的温柔照顾,四年的细心呵护,甚至舍命为他。
她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
她什么都不是。
然而就是这样的梧桐,简简单单的梧桐,让宁缺永远也无法忘记。
也不是说爱她吧,心中有一份莫名的情感,这份情感在经历过郁琊那一晚的发酵,他再也无法对其他的女人产生情感。
或许,这就是他宁缺,宁缺毋滥,哪怕他再帅,哪怕他吸引天下的女人,所有女人都爱他,他也无法割舍梧桐了。
“你还好么?”
他低声喃喃。
不知道梧桐现在是死是活,宁缺也还没有踏入星宇境,无法去找她,而且就算踏入星宇境界,也不可能去仙朝找她,这无疑是送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旁的“落乐”的心被狠狠的揪紧了,嘴角撇上,心里嘀咕。
“是哪个坏女人,哼,居然比我早先一步!”
一时间她也浮想联翩,无法自然了,原来宁缺早已经心有所属,她只能无力的放开他的手。
老娘不漂亮么,这么漂亮又直接,你居然喜欢别人,她有我漂亮吗?
浓浓的醋味散发开,略微有些熏鼻。
宁缺转过头来,也没有多说什么,问她。
“你的前身自然是已经死了,现在你必然不会再用她的名字,有没有想过取一个什么名字呢?”
他一转哀伤为笑嘻嘻。
“唔……呃?”
说实话,她在宁缺背后待了三十年,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三十年来只顾着睡觉和进化身体了,因为宁缺身体中的神罚之力还有那个神秘之字的关系,她睡得很香甜。
被宁缺这一问,她有些语塞。
“不知道,你给我取一个吧?”她笑颜展开,略微显得有些牵强。
宁缺想了想,自己和她是在巨兽身体中相遇的,而且初见的时候她躺在冰棺材之中,接着莫名被她缠身三十年。
真是一段奇妙的缘分。
“要不就叫做贞子吧?”
“贞子?”她笑了,这个名字很好听。
“好,以后我就叫做朵雀!”
宁缺一愣。
啥玩意儿,我说的是贞子呀?
“贞子是不错,不过我就取名朵雀,寓意……”
是夺缺吗?
宁缺才懒得多想,只要你开心就行。
“好吧,朵……雀,你知道这禁地中还有什么强大的生命吗?”
宁缺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进禁地的时候那一只巨大的手掌的主人他还不知道是谁呢。
朵雀缓缓道来,说她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谁,因为在遇到宁缺之前,她就一直在沉睡之中,这禁地之中到底有什么,她也不知道。
不过她偷偷的告诉了宁缺一个小秘密。
“只要将自己的精血融入你灵海之中的珠子里面,我就会彻底化为你的一部分,成为你的兵器。”
“而且我很强大哟,真仙之下无敌手!”
“这么强?”宁缺震惊了。
那她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助力。
就在宁缺要滴入自己精血的时候,他一下停住了,转过头看向了朵雀。
她微笑着,什么都看不出来。
揉了揉她的头,宁缺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你是不是傻?”
“要是我滴血了,会有什么后果?”
她笑嘻嘻的道:“没有什么啦,你试一下嘛。”
宁缺又使劲的捏住了她的脸,很滑,很嫩,给她都揪红了。
他没有这么做。
她一点也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