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是个好孩子,我就知道,我不会看走眼的。”苏启山望着眼前十分登对的二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顾奕深一言不发,但却一直为着苏启山忙前忙后,尽心尽力的。
半晌,苏启山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道:“小稚啊,你能不能去帮爸爸看看,下午打点滴的药配好了没有?”
“好。”苏稚起身,就出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顾奕深和苏启山两个人。
“小顾,叔叔想跟你单独聊聊天。”
顾奕深凑近了一分,放低身段,恭敬道:“您说。”
“苏稚啊,你别看她看起来挺精明的,很多时候,她总是感情用事,感性总是大于理性。”
“我能看出来。”
苏启山继续说道,“叔叔知道,你是一个谨慎,细致的人,以后你们俩要是真的走到一起,一定要时刻提醒她,帮助她,好吗?”
“好,叔叔,我答应您。”
苏启山点了点头,十分困难地坐起身来,从床边的抽屉中取出一把钥匙。
“这是我在苏稚十八岁那年给她买的房子,也不是很大,就五百多平,就是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这个钥匙给你,就当作你们一份新婚礼物。”
顾奕深很羡慕,也很感激苏启山作为父亲为女儿默默做的这些事。
他珍重地接过钥匙,轻声道:“谢谢您。”
***
苏稚走到医生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见办公室门没锁,于是苏稚再轻敲了两下,便缓缓走了进去。
“您好。”
苏稚进门,虽然没看到人,却瞬间被屋子内的物品吸引住了目光。
所有的物品都规规整整地被摆放整齐,办公桌上一尘不染,只有几本相同颜色的文件夹。
就连书架上的书都按照一定顺序摆放在相应的位置,且所有东西都被做好了分类。
这人,是个处女座吧?苏稚这么想着。
完美主义和强迫症到了极点。
还没回过神,办公室的主人便一声不响走了进来,吓了毫无准备的苏稚一跳。
“有事么?”身穿一身白色医生服的岑墨走近,拉开办公椅,觉得拉得有点远,又推回了两厘米。
位置终于调整好,他才坐下。
苏稚对这男人的行为,感觉甚是浮夸,但也不好说出来。
“我来问一下,我父亲下午点滴需要配的药……”
“出门左拐护士站。”
他甚至没有抬眸,语气更是无比冷淡。
……
“好的,谢谢。”
苏稚微笑地说道,她下定决心,此生都不会再进这个冰窖。
语毕,她便转身离开。
“等一下。”他忽而开口,嗓音有点沙哑。
苏稚一顿,疑惑地望向他。
“手伸出来。”他平淡地说,语气没有波澜。
虽然感到奇怪,但毕竟是医生的要求,苏稚还是照做了。
于是,岑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瓶消毒喷雾,在苏稚的双手前前后后地喷了数下。
……
他真的有必要这样吗!苏稚无语。
感觉终于消毒干净了,岑墨便把它放回原处,淡然道:“可以了,再见。”
……靠!
她怎么莫名这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