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枫只是龙组成员不是纪委,对于眼皮底下的狗咬狗没有处置权力。
他只能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两位接连竞价。
那张百宝如意卡的用途很广,用来装钱装黄金是最愚蠢的做法像什么美国的不记名国债劵、只要帐号密码正确,再出示约定信物就能取钱的瑞士银行存折,装这些才划得来。
玩得低级一点,甚至可以成立nn,专门帮客户往国外运钱。
只是宁家貌似没有想到这点,或者说心有余力不足,索性连这个下金蛋的鸡也一并往外卖。
就在洛云枫思索宁家的意图时,场面上的味也逐渐浓厚起来。
张公子显然看中了这只会下金蛋的鸡,铁了心要把东西拿下,他再度说出自己的报价:“四千万!”
说出这个价位时,他已经有些心疼:五千万的资金,差不多是他今日能动用的流动资金上限。
想要支配更多的钱,需要临时请示或者找族人拆借。
就算是找族中兄弟拆借,该付的利息、欠下的人情也能让他头疼半天。
何况现在他已经与金秘书交恶,若是不能拿下百宝如意卡,那就是真正的人财两失。
万一让家里其他亲戚知道了,不把他喷得狗血淋头才怪。
若是拿下了百宝如意卡,则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金秘书身后那人想带点什么东西出国,将来厚着脸皮也会求到张家门上来。
关于nn的运转流程,张公子还是很有心得的。
到时既能帮了幕后主人一把,让他捏着鼻子欠下一个人情,又能将把柄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张家今天为了买卡多出来的花销,可以在政策上拿到相应的补贴,最终挽回损失。
看见这两家较上劲了,其他原本跃跃欲试的宾客都偃旗息鼓。竞价这两家都是惹不起的主,还是坐山观虎斗为好。
“四千五百万。”金秘书再度报出一个让rn跌眼镜的价格。
张公子咬咬牙,将价格又往上提了提:“四千百万。”
宁家的鉴宝拍卖是当场交割,说出的价格当场就要付款结清,没有拖欠一说不管买家是谁都一样。
但是大额的资金交接必然要经过银行转账,四千百万的资金异常流动足以引来银监会的注视。
张公子身家丰厚,而且大半的钱都在阳光下。
身为普华永道会计事务所客户的他,自问经得起任何审查关注,花多少钱都不会引来怀疑。
但是他不信对方能有这么大笔的合理财产金秘书每年的工资收益摆在那里,他想要让超额的钱能曝光在阳光下,洗涤费用至少在三到五成之间。
也就是说,张公子的四千百万,是真实的四千百万。
而金秘书的四千五百万,在台面下极有可能是七千万甚至九千万。
“五千五百万!”金秘书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口就提了七百万的额度。
该死,如果不洗白的话,这已是超出一个亿的资金流。
张公子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他脸上的风度此刻荡然无存,语气有些漂移:“五千百万。”
既然金秘书铁了心要来插一脚,而且花上一个亿也再所不惜。
这说明什么?
说明眼下的一个亿只是九牛一毛,某人要借百宝如意卡隐藏的资产总量很大。就算花掉一个亿,也比找nn的花费少、比洗钱风险低。
越是如此,张公子越不能退。
一旦对方拿到百宝如意卡缓解了燃眉之急,别以为金秘书会心胸开阔到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
与拎着东西其低声下气上门赔礼,倒不如握卡在手等人上门相求。
“六千五百万。”金秘书报价的声音也有些漂浮,一千两百万的东西炒到六七千万,已经溢价到了极限。
若非有人对这张卡势在必得,指示不惜一切代价要拿到东西,他根本不知道一会该怎么下台。
再喊几个回合的价,恐怕他口袋里的钱也要花得干干净净。
最终价格定格了金秘书喊出的七千五百万上其实张公子还能出更多的钱,只要给他几个小时时间,他可以调来更多资金竞价。
但是宁家并不赞成延期付款,何况双方头脑发热竞价必须适可而止。
让贵客把身上筹码用光,已经是很得罪人的事情。再让他们不计成本调集资源拼到刺刀见红,宁家固然能拿到最大的好处,但是也同时得罪了两大客户。
适可而止的好处,就是不让赢家当超级冤大头,同时给败方留足面子。
败者可以理直气壮的说,竞价不赢并非实力不够,而是宁家的游戏规则太死板不肯通融。
看见金秘书干净利落的交款,张公子语气酸酸道:“金秘书好大的手笔,就是不知道你回去打算怎么交差?”
拿到百宝如意卡的金秘书心情大好:“真是奇怪,我到底需要向谁交差?张公子可否明示?”
“难道买卡的钱,还是金秘书自己支付不成?”张公子不敢直说,只能曲线嘲讽。
“为何不能是我自行支付?”金秘书笑眯眯的反问到:“莫非你在怀疑我的经济实力?”
“不是怀疑,而是我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张公子咬牙切齿道。
“你说得没有错,要靠我的工资买心仪的东西,根本没有半点可能。”金秘书无比坦然的回答着,“但是本人的运气比较好,如果张公子经常关注本地新闻,一定会知道天南市前不久有人中了一亿一千的双色球大奖。”
张公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那个中了大奖的人是你?”
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金秘书的洗白方式如此巧妙利用双色球不记名购彩的兑奖漏洞,金秘书只需花费两成的手续费,就能把一亿一千万洗成合理合法的收入。
张公子敢打包票,那个中了大奖的人绝对不是金秘书。
这张彩票是金秘书用原价从正主手里买来的,正主凭白得了不用缴税的全额奖金。金秘书则成功洗白了成的黑钱,还有官方为钱的合法性背书。
除非能找到彩票的正主,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证明金秘书在说谎。
可是茫茫人海中,到哪里去找正主?
金秘书能把这条说出来的时候,一切不利于他的证据恐怕都烟消云散。正主早就拿着钱,隐姓埋名去别的地方生活了。
就连彩票站的视频监控,估计都会显示买彩票的人是他。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童音突然在大厅内响起:
“不对,你才不是中大奖的人。没有宝宝点头同意,你连五块钱的末奖都中不到。真正中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宝宝的干妈就连她的中奖号码,都是宝宝亲手选的!”
听见洛嘉宁的反驳,金秘书的眼神骤然一冷:“哪里来的小丫头,是谁指使你在这胡说道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