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涵宁无意识地将视线移向了她的腹部,而后他一个激灵,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不记得林友航了吗?”
倪小瑛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不好意思,我确实不记得了。我记性不太好”
邱涵宁慌张地端起酒杯喝酒,不敢再看倪小瑛。
“这样啊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倪小瑛便离开了这家小饭馆。
“快过来,方宽!就是那边那个厂房!”
三个相貌普通的年轻男子向着身后不远处的另一名略矮的男子喊道。
“来了来了!”
略矮的男子略微加快了度,跑向了另外三人。
“都小心一点。现在天还没黑,最好注意点四周,别被人现了。”
为的一个高个男子说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这里是郊区,工厂又倒闭了,没人来的。”
一个寸头男子说道。
这四人都是自由职业者,没有固定工作。这几天他们无意中听说郊区有家工厂出现了事故,老板匆忙跑路,办公室里的东西可能没有全带走,于是便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值钱货。
此刻是黄昏时分,四人不住地环视着四周,多少也有几分做贼心虚之感。
顺着一条土路,四人来到了废弃的厂房门口,而后6续走了进去。
“机器都还在。”
“机器在也没用,没法拿。走,去找找厂长办公室。”
四人先是四处看了看,议论了两句便分头开始寻找。
“在这里!你们赶紧过来!”
方宽在厂房一端的楼梯上方走廊里现了厂长办公室的位置,立刻大声喊道。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厂房,除了他们四人外没有任何人,因此十分寂静,他的声音非常清晰地传了出去。
然而,等了半天,没见那三人过来,方宽便有些急了。
“靠,再磨蹭老子把值钱货独吞了。”
他低声嘟囔着,但最终还是决定返回去找找那三个人,而后再一起过来。
方宽走出了走廊,沿着楼梯回到了一层。
突然,他的脚步停住了。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有些黄的阳光,他赫然看到,另外三人正以极为不自然的姿势倒在地上,身下是大片的血迹。
怎么回事?
方宽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一时间没有明白生了什么。不,他是不相信自己想到的事情。
“喂!”
他大着胆子喊了一声,而后战战兢兢地向三人走去。
越是走近,他就越是胆寒。
那三个人,分明已经死了。他们不但姿势怪异,而且,头部和身体都已经断开了。
“啊啊啊啊!!!!”
方宽猛地出一声惨叫,疯一般地向外跑去。
怎么可能?三个大男人,怎么在一分钟之内就这么死了,连一点声音也没出来?
方宽的大脑一片混乱,内心充满了恐惧。
从大门冲出后,他又沿着那条土路跑了很久,才终于看见了公路。
“方宽是唯一的嫌疑人,从监控录像可以判断出来。”姚夙琼指着大屏幕说道,“大家看,四人是一同进入的厂房,而后只有方宽一个人出来。从四人进入厂房到方宽离开厂房,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期间没有其他人进入厂房。也就是说,方宽是唯一可能犯案的人。”
“如果有人提前埋伏在厂房里呢?”
有人提问道。
“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因此我们也查看了较长时间的监控录像,长达24小时。如果有人能够如此缜密地埋伏,便不可能让方宽一个人逃走。”
“能让大家再看一遍这五分钟的录像吗?”
方臣禹内心有着隐隐的不安。他总觉得刚才在查看监控录像时好像现了什么异常,但现在回想又不太确定。
“可以。”
说完,姚夙琼便将录像再度进行了播放。
从画面上看,四人进入厂房,不到五分钟后方宽离开厂房,一切都十分清晰明了,没有什么疑点。
但是,方臣禹却是觉得有什么细节好像有些异样。
“不好意思,我觉得还是有些疑点。能再放一遍吗?请放二分之一度,谢谢。”
方臣禹说道。
姚夙琼没有说什么,按照方臣禹的话进行了慢放。
在看到某个画面时,方臣禹出了疑惑的声音。
“停下!倒回去五秒钟对,四分之一度慢放。”
画面上没有人,停止的瞬间是进入厂房和离开厂房之间,画面上只有厂房的门和门旁边的杂草。
但是,在某个时刻,一只在空中飞舞的蝴蝶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
方臣禹喃喃自语着。
“什么东西消失了?”
姚夙琼问道,同时也是仔细地查看着画面并一遍一遍地重放刚才那几秒钟的录像,头脑中蓦地想起了张阳上传的吴极消失的视频。
很快,她也现了蝴蝶消失的现象。
“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蝴蝶飞得快,监控画面没有捕捉到,也算正常吧?”
一名年轻警察问道。
“不,蝴蝶的度不可能过我们这台监控的捕捉度。你再仔细看看,蝴蝶是突然消失的。”
方臣禹说道。
其他人没有再说话。
“难道是”
姚夙琼突然变了脸色,惊愕地看向了方臣禹。
“不是蝴蝶凭空消失,而是这段监控录像,消失了一段。可奇怪的是,画面角落里的时间并没有跳跃的现象。这太奇怪了。”
方臣禹说道。
“消失的那一段,是不是拍下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那段录像,又是为什么凭空消失的?”
姚夙琼感到一阵心悸。她本能地觉得,这段录像之所以消失,不是人为的,而是由某种自然的力量造成的。
午夜时分,倪小瑛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光线极为暗淡,只能隐约看到人影。
“好宝宝,要睡觉”
倪小瑛闭着眼睛轻声唱着。
她的身边,有一个很小的身影。那身影被裹在被子中,一动不动。
如果她此刻睁着眼睛,就会看到,那婴儿的双眼反射着窗子透进来的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