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方宽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地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刚才突然有点急,也没和二位姑娘说就直接用卫生间了。希望你们原谅。”
在这个节骨眼上,楚汀岚二人自然不会和来救他们的“警察”计较,便都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以后记住不要落单,”袁不辰瞥了方宽一眼说道,“好,那我们继续讨论一下这次任务可能的破解方法吧。
目前来看,我们已知这个阁楼里必然有鬼,门会被自动关闭并无法通过普通的物理方法打开。
刚才我已经查看过手机了,没有信号,连报警都做不到,所以我们完全被隔离了起来,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不能想到寻求他人帮助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的。”
“如果我们从窗子爬出去呢?”
邱薇有几分紧张地说道。
她刚才和林寒语一起检查了卧室的情况,而后一起返回门厅,并没有查看窗子的情况。
“没用的,我已经看过了,窗子根本打不开。不仅仅是打不开,就算我们用较大较重的物品去砸,窗子上的玻璃也是纹丝不动,和砸在最坚硬的钢铁上没有任何区别。”
袁不辰解释道,而后又补充了一句:“总之,我们被彻底孤立了,无法与外界沟通。”
“那我们要怎么办?难道连我们都出不去了吗?”
邱薇急得快要流下泪来,因紧张而搓动着双手。
“方法必然是有的,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现罢了。你们应该记得,这次任务的时间是三天,而现在我们只是刚刚进入这个场景,所以线索很可能还没有呈现给我们。我想,我们暂时可以不用太过焦急。”
顿了顿,袁不辰继续说道:“我们继续进行分析。目前的线索,除了这个阁楼的地址、格局、被封闭之外,我们还知道什么呢?”
“这个阁楼是租的。”
林寒语说道。
“这也算是线索吗?”
褚铃铃有几分诧异地看向林寒语。
“那是自然,”林寒语也是看向了褚铃铃,眼神冷冽,“既然是租的房子,就必然有房东,这一点刚才何秀依已经提到了。”
“那又怎么样?”
褚铃铃的声音低了下去。
“何秀依和楚汀岚是我们要救的人,但房东不是,而是另外一个人物。目前来看,这个房东和何秀依二人眼下的处境不无关系,因此他的身上说不定也存在着什么线索。”
“啊是是这样啊”
褚铃铃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向林寒语。
林寒语也没有再看褚铃铃,而是将头抓向楚汀岚二人问道:“你们平时和房东联系得多吗?”
“不多,只有出现什么问题或者要交房租的时候才会联系。”
“你们房东手里应该还有钥匙吧?”
“这个不大清楚,或许有吧。可是,我们已经尝试着和房东联系了,根本就联系不上。手机信号早就被切断了。”
楚汀岚答道。
袁不辰看向林寒语,不明白她问这些有什么目的。
在此之前,他早已对众人说过“阁楼不是原本就存在的,而是这次任务生生造出来的一个灵异空间”,既然如此,哪里还可能有什么房东?即便有,也必然是鬼魂假扮的。难道林寒语想将房东招来不成?那岂不是火上浇油?
“你们有没有试过敲墙呼救?”
林寒语继续询问着二人。
“没有,因为这是个阁楼,周围都只是空气而已。”
“那地板下面呢?没有左右邻居,总有上下的邻居吧?”
“这个倒是真的没试过。”
二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那么我们现在试一下如何?我们用力跺脚,让楼下的邻居无法忍受,他们就会上来找你们理论。一旦门打开,你们就快逃出去。”
林寒语说道。
“好!”
虽然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有用,但二人的心中却是升起了一丝希望。她们二话不说,立刻开始疯狂地跺脚,楚汀岚更是奋力跳起,而后重重地落地。
不过,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铁门外也没有任何动静,显然这个方法失败了。
“看来不行啊”
何秀依哭丧着脸,瘫坐在了地上。
季寻站在铁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也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只看到了孤零零的变了形的楼梯。
猫眼里的世界是变形的,莫名地带着一种诡异感。
季寻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异样。他觉得他眼中的世界不是这个世界本来的面貌。
这并不奇怪,因为猫眼本身带有扭曲光线的作用。
但季寻心里的异样感,不是这种扭曲带来的,而是一种更微妙、更深层次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忍不住在心中想道。
他自然也听到了袁不辰的讲解,对灵异力量的存在也相信了几分,所以心中的不安也就变得愈强烈。
他想起了袁不辰的话。
他说,这个阁楼是一个灵异空间,原本是不存在的。
那么,外面所见的楼梯,原本也不应该存在。
他刚才到底是踩着什么东西来到了阁楼所在的位置?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细想。
然而,将这个问题压下去后,另一个问题又涌了上来。
既然楼梯是原本不存在的,那么万一有人沿着楼梯来到铁门外,那个人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那个人会是人吗?
季寻稳了稳心神,再度将眼睛贴在了猫眼上。
就在这时,季寻突然感觉到面前的门传来了震动。
有人在敲门。
怎么可能?从猫眼里看去,外面根本没有人啊!
咚咚咚!
敲门声一声紧似一声,很快便变得宛如密集的鼓点一般。
震动并非仅仅通过听觉,更是直接通过门板和季寻按在门上的手传到了他的全身。
那震动像是电流一般,令他浑身刺痛。
季寻知道,那刺痛不是因为震动本身,而是因为恐惧。
他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神情痛苦地弯下了腰。
“季寻,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袁不辰见状,立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