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虽然内讧,可是姜桃花他们一家从来就没有想过在姜家身上获取什么,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打击,但是对于他们而言,不过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一件小事。
半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姜桃花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有些尴尬,而她虽然和楚遇经常见面,但也说不上几句话便是会不好意思的离开。
不过她这些日子也没有把事情都放在这方面,毕竟还有药材需要她仔细的去忙活。
“文员外家的田果然很不错,这些药材种下去之后长势都非常好,看来没过多久就可以全部都收了。”
姜桃花看着田地里面长势喜人的药材,就觉得最近的这些付出全部都是值得的。
“有些都已经成熟了,若是我想的都可以实行的话,那么这些药材完全可以提取药剂,毕竟……”
她咬唇仔细思考:“把药材晒干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还要考虑天气的影响,不过最近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天气,连绵不断的下了许久的雨。”
她托着下巴坐在了一旁的田埂上,瞧着那些在风中不停摇摆的药材,最后还是决定把那些已经成熟了的做成药剂。
当然,并不是全部都在同一个时间做好,她还是要看一看做出来的效果如何,如果这些药材能够像上次提炼药剂那般轻松的话,那她未来的一段时间又有许多事情要忙活了。
想到这里,就是即刻写了一封信拿去给虞少北。
姜桃花看着自己手中还带着墨香味的书信,就仿佛看见了大把的钱财在向她招手。
美滋滋的把书信抵在胸口想着:用不上的药材全部都卖出去的话,实在是一笔很大的收获呀,从文员外那里租田的费用全部都可以抵了,并且连下一次买药材的钱也有了。
她思及此处便是忍不住的跳了起来。
“不过要把这封信送出去的话,还得要进城一趟,还有我的那些药剂,放在村子里面的医馆总归是少了一些消费者,如果能够拿到县城里面去卖……”
姜桃花把所有的利害关系全部都思考清楚了,他上辈子是做医生的,虽然干的是中医这种在现代生活中不讨好的职业,可是凭心而论,中医的市场还是非常庞大的,特别是那些有口碑的药剂,穷人家买不起也就罢了,反正她的受众群体从来都不是平凡人。
姜桃花鼓起双腮,随即便是扭头回了家,她要换一身新衣服,然后开心的去县城。
“有半年没有进城了,好多吃的我都忘记味道是什么了。”
她偏着脑袋,想起市集当中卖的那些肉饼,唾沫都快要顺着嘴角流下去了。
姜桃花换了一身衣裙之后就去了县城,她的腰间准备了一瓶之前的药剂,袖子里则是收着要给虞少北的信,像虞少北身份那样高贵的人,在他们这种小地方自然是有一些铺子用来联络的。
不过姜桃花把信拿出去之后确是到了一个老地方,她今日还有一个隐形的目的,就是要在自己在县城开的这家医馆来。
兴林医馆早就已经倒闭了,他们做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买卖,又从来没有把医者理应悬壶济世四个字放在心上,所以他们的衰败也是正常的。
只是此刻在屋子中看着那些看病的病人,姜桃花却很难在扬起像之前那般的微笑,她上前去看着云非墨,笑容很是疏离:“今日可有什么难诊治的病人?”
云非墨这些日子都待在这个医馆里,说来也是好笑,兴林医馆倒闭之后,那些从前在背后嚼舌根的病人全部都希望姜桃花可以重新回来开医馆。
他们仿佛忘记了之前他们说的那些混账话,甚至有些脸皮厚的还夸她是活菩萨在世。
姜桃花虽然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善心,是在红旗下长大的正直的人,可是论起活菩萨这三个字,她还是担不上的。
云非墨一看见她脸上疏离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把手从病人的手腕上移开,颔首指向一旁:“那里有两个你认识的人,是特地来找你看病的。”
姜桃花的目光顺着他的手移过去,她疏离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怎么,二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是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才特地让兄长带我来看病的。”
离卿舞穿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脸色苍白的朝着姜桃花走了过来,她今日略施粉黛,唇上也没有涂胭脂,看起来竟像风中的芦苇般。让人害怕她会倒下。
陆鸿羽瞧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之后,居然是没有半点的反应,坐在一旁也不上前来把她扶在怀里,如果不是姜桃花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话,当真会以为他们是陌生人。
姜桃花觉得事情越发的有趣了,她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脸上竟淡淡的露出笑意:“离小姐倒是说说,你是有哪里不舒服?”
“姜小姐不是医者吗?我听说你们医者于望闻问切方面是需要修炼出极大的能耐的,怎么,姜小姐这么厉害,竟然也看不出我是哪里不舒服吗?”
离卿舞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不过说话却未曾像她的模样那般仁善。
“离小姐同我之间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我想要看清楚,只怕这双眼睛也实在是不允许,不过离小姐说话也没有必要如此呛我,毕竟你是来看医者的,在我给你把脉之前,总得告诉我你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是需要我给你提供怎样的治疗法子?”
姜桃花对于这种主动上门来找茬的人,虽然是没有什么好态度的,不过她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一个极为合格的医者,所以也并不打算同离卿舞一般见识。
何况从她的面相上看,只怕这一次这朵白莲花得的病没有那么的简单,否则素来和她关系不错的陆鸿羽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离她那么远,就连平日里说话的柔情也是完全消失,叫人觉得他们二人生疏冷漠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