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心疼姜桃花,所以和他一起进了屋子,姜桃花就当自己看不见这个人,自顾自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楚遇便也是坐在一旁一直注视着她的脸。
一夜以后
姜桃花就趴在屋子的桌子上睡了一晚上,她睡得有些不安稳,一直在担心那个女子的身体如何,不过幸好,那个女子是一个非常争气的人,这一晚上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只是待她醒过来的时候,确实看见了趴在一旁,同她一起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的楚遇。
姜桃花瞧着他熟睡中的俊朗面孔,一时之间有些出神,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个笑容,可是极快的又淡了下去:“在这里守我一晚上又有什么用?你明知道你自己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她说完之后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柜子当中拿了一个毛毯出来,盖在楚遇的身上,嘴里却念念有词:“自己的身子本就不好,却还要在这里陪我,若是感染了风寒,我倒是想瞧瞧你整日你和黄连的样子有多可怜。”
说罢就推开了房门出去。
她今日还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做,除了解决那些前来看诊的人之外,还要为昨天的那个女子调配一些药剂,一个女子能够生出三个双胞胎,这件事情说给别人听,别人只会觉得这个女子有福气,一胎就解决了别人三年的事,只是换一个方面想,这三个孩子几乎把她身体里所有的养分全部都掏干净了。
等她自己清醒过来,想要恢复身子的时候,才会知道那种无力感,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像他们这种贫苦人家,是没有钱请奶妈的。
她一个女子还要承担起三个孩子的哺乳任务,便是知道往后的一年过得该有多么的艰巨了。
姜桃花想到这里也只能心疼,于是手上配药的动作又快了一些。
可是她才刚刚开始配药,就有不速之客强来打乱她的计划。
阮诗韵用丝帕捂着嘴走了进来,她今日未着粉黛,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只是却未曾影响她如花般的容颜。
姜桃花瞧着她走进来脸色也未曾有什么变化,向前了几步后坐在一旁看着她道:“不知阮大小姐身体有何处不适?”
“前两日偶感了风寒,今日觉得头昏脑胀的有些不舒服,不知像我这般的症状,是否严重呢?”
阮诗韵唇角抿着笑意:“我知道姜姑娘你的医术高超,所以这一次特地前来就医,不然按照我父亲的意思,只希望由太医来替我诊治的。”
她说完之后就把手腕伸了出去:“若是脉相不好,也请姜姑娘可以委婉些告诉我。”
“阮大小姐既然来了,那么也得要正视自己身体的变化,总不可能说患了病就不愿意听病症如何吧?不过阮大小姐毕竟出生名门,从小养尊处优的长大,性子懦弱了一些,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姜桃花说完之后就替她把脉:“不过还好,只是脉相有些虚浮无力,回去多喝几服药就好了。”
“这么简单就把病给看好了,姜姑娘当真是医术高强,而且我听说这附近的百姓大多都把你奉若神明,认为你什么样的病症都可以治疗,能够拥有这样的称呼和周围人的爱戴,应该是你们医者梦寐以求的吧。”
阮诗韵这一次可不单单只是来看病的,她特地前来,自然是想和姜桃花说一些别的事。
阮诗韵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一颦一笑之间,便是让人觉得这个女子无比的温柔,若是此刻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男子,便应该早就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不过实在是可惜,自己并非是一个贪恋美色的人,对于同性也没有那么多的好感。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姜桃花唇角微勾:“阮大小姐尽管明说。”
“既然如此,我便也是直言了,我知道你和楚遇之间关系不错,也知道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打扰你,只是有一点我希望姜小姐可以清楚,楚遇是尊贵的世子殿下,你只是一个乡野村姑,虽说医术不错,可是宫里有太医院,能够用着你的地方也并不是许多。”
阮诗韵说到这里之后,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姜小姐是一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希望自己成为那种话本子上的悲剧吧。”
“这样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姜桃花不喜欢她和自己说话的口气,那也就不愿意她听了自己说的话之后舒心,她身子微微向前仰了几度,“若是阮大小姐不看病的话就尽快走吧,不要在这里影响后面要来看病的人,浪费医疗资源这种事,可是人品有问题的。”
“你!”阮诗韵听她说完之后便想回嘴,只是此刻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人,她一脸气恼地回过头去发现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和令牌之后,就是立刻闭上了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姜桃花发现了她的变化之后有些疑惑,抬起眸子来,却看见自己面前站了一个格外有些阴柔的男子,她蹙眉道:“莫非这位身子也不舒服吗?”
从阮诗韵的反应当中他可以看出这个男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能够让丞相府家的大小姐都畏惧的……
姜桃花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件医馆中实在是卧虎藏龙,并且风水也不错,不然怎么能让这些大人物一个二个都踏足呢?
“在下是来给皇上传圣旨的,姜桃花接旨吧。”
那男子眉目一挑,有些不满意的看着姜桃花:“还呆站着干什么呢?此刻不跪下接旨,怎么,莫非是在挑战陛下?不尊皇权。”
“你突然站在这里边说你是来传达圣旨的,如此奇怪和突兀,叫我怎么相信你?何况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偏远的县城,官最大的也就是个七品官,可能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皇帝,你若是想要骗人,也来一个好听点的理由。”
姜桃花看着这个奇怪的男子,可是半点也不相信他会是皇帝派来的。
“你!”
那男子手指着姜桃花,格外气愤的看着姜桃花,那目光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