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沐昭不解看着他。
他顿了顿,改口道:“没什么,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早些休息吧!”
沐昭咬了咬牙,叹出一口起来,她道:“我其实也不想管你什么的,只是之前你老是管我,我不服气,肯定要管回去的!”
他没有说话。
而她也不理会什么,直接拿出一个瓷瓶出来,上面用一张小巧的红布盖着。
那时买下不少东西,她还不忘去药铺挑了一样治外伤的药,毕竟安瑜璟的伤还没好。
之前伤口裂开还是因为她的事,不管的话,她会有些过意不去。
“诶,你先别着急休息,就算你不喜欢那三样东西,我还备带了一份给你!”
沐昭看着闭着眸子的安瑜璟,把你给摇醒,好在他即使困了,也没什么床气。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鲜活地站在这里了。
“你还想怎样?”
安瑜璟不耐烦看着她。
“给你!”
她将药瓶递给他,安瑜璟见了,毫不犹豫收下,“谢了,药我明天涂!”
“不行,你得现在涂!”沐昭发话,她看了看门外的天色,说道:“虽然天已晚,但涂药也不过是一会的事!”
他顿了顿,看着手中精致的药瓶,半晌才抬头,有些惊愕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沐昭皱了皱眉头,满脑狐疑不解。
“你让我现在涂药,你是想看着我脱衣?你个流氓!”他几乎要把眼睛给瞪出来,被沐昭气得不行。
沐昭笑笑,并不恼怒,她反驳道:“这有什么,不就脱个上衣而已,又不用脱亵裤,更何况,安子鸳不也是帮你涂过药的,我就是在旁边看着,又不对你动手!”
他惊愕瞪大眼睛,“你还想让我脱亵裤?”
“我……”
“你滚,滚出去!”
沐昭想说,我没有!真的没有!
安瑜璟险些从木塌上跳起来,真是反应过激,偏偏沐昭只是退后几步,并未跑出卧房。
“要不要这么激动,我都没说,你自己脑补的,还朝我吼,真是暴脾气!”
她瘪了瘪嘴,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道:“话说你是不是真不脱?”
“不脱!”
听罢,她憋着笑,话道:“农家男子种田不也脱上衣嘛?也不见他们羞涩,轮到你丐帮帮主就害羞得不行,这可不好!”
她道出的句句有理,实难让人反驳。
“……不一样的!”他几乎冲着出口的。
偏偏占不到理,就是不情愿脱,沐昭实在难懂。
“算了,要不我出去,你自己涂,涂完我再进屋!”
他顿了半晌,没等开口说话,沐昭就出了卧房。
沐昭坐在门外,撑着腮,有些困意,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闭着眸子休憩了。
险些入梦又被木门打开的声音给吵醒,她撇过头看见安瑜璟站在后头,穿着一身整齐发旧的衣裳。
沐昭如呓语般囔道:“要是我也给你买身新衣裳,估计也不错吧……”
她眼前困意,只见那一对眉毛皱了起来,她却没看他的脸色如何。
“也?你给谁买了新衣裳?”他脸色有些难看。
沐昭困是困了,脑袋却还是清醒着的,“就是……你怎么老是生气啊?”
“走,给我进屋!”
他伸手拽着沐昭的手腕,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刚一出力,沐昭就被痛意给疼醒了,“啊啊啊——痛啊!松手!”
安瑜璟顿了顿,松开了手,沐昭捂住手腕,被衣袖遮着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见罢,他顿了顿,直接抢过,把她的衣袖捋起,只见并不白皙的手腕上有五条长血痕,被指甲刮得破了皮。
“怎么回事?”
他不在意,却又关切去问。
沐昭并不多在意,她道:“唉,还不是遇到了一个疯婆子,直接上手就给我抓的!”
他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只是把沐昭之前给他的药瓶递给她,“你买给我不会自己先用吗?”
闻言,她看着他,很平静地回答:“我也挺想用的,只是送别人的东西,不能自己先用啊!更何况,我问了药铺掌柜,这药涂着可不一般得疼!”
话一说完,安瑜璟险些一掌拍过来,但看她也同是受苦之人,就没出那个手。
“先把药涂了!”
沐昭顿了顿,说道:“其实我不想涂,而且是小伤,过几天就好了,我也不介意留个疤!”
毕竟身上的疤多了去,又不缺这几条。
安瑜璟听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却很固执地说道:“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子,留疤就不好看了!”
她不在意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缺这几个疤,没必要的,都去休息吧,挺困了!”
“那不行,你让我涂药我涂了,凭什么轮到你就不涂?”
他很坚决,沐昭都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了,只是听他之前说的那句话,莫名有些难受,女子留疤就不好看了。
哪个女孩子不爱美?
“我是真不想涂!”
“那这晚你就睡屋外,别进来了!”他发狠地说。
沐昭顿了顿,看了看外头,只怕睡一晚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
可有时候,能睡到一处舒服的地方,又难以推辞。
“算了,我涂,让我进屋睡!”
话一出,安瑜璟就让出一条路,沐昭拿过他手上的药瓶,想不到苦了别人自己也受一次。
她咬着牙,打开红布,小心翼翼地撒,才撒那么一小许,疼痛就上来了,疼得她吸一口凉气。
“疼吧?”他很淡然地问,“有时候想让我苦,最后也会轮到你的!”
沐昭气得不想说话,只是涂药速度太慢,安瑜璟直接就给她来了一个助攻,这下就好得不得了,药撒多了。
疼得她差点飙泪,好在忍了下去。
见她那般强悍,安瑜璟也不忘夸赞一句,“挺行的,这也能忍!”
沐昭咬着牙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逞强的话说得出口,以后她还是确认自己需不需要再去搞别人吧!
不然也不会轮到她这样的下场。
“只是我说,你能不能省点用,很贵的!”沐昭瞪着他,眼睛都是红的。
“呃……”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从木柜子里找出一些白布出来给沐昭捆好。
捆得还很好,一看就知道是常常用绷带的人,她不知道安瑜璟曾有过怎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