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身一变,鹦鹉须臾成了凤凰。
“怎样?漂亮吧?”我得意地在司命面前转来转去。
“嗯,头发这样盘起来,衣服这样穿确实还不错。”
司命仔细打量着我的发饰、衣衫满意地点点头。
“此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得到司命的首肯我瞬间信心爆棚,料想此事定能成功!
“只是要怎样才能把他引过来呢?”
我看着司命为难地说,他可是此次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缺一不可,不可或缺。
“对啊。”
司命应声说道,脸上也随即显出难色。
“姑娘!”
正待我和司命一筹莫展时,殿外忽的传来孟三的声音。
“孟三?不会吧?这么顺,想什么来什么!”
我激动地大喊,只见司命也是满脸惊喜。天啊,简直是天助我也,如若此次再不成功都对不起孟三老弟的倾情演绎了。
眼见孟三走来,司命刹那消失于殿内。
“三三,你来了。”
我一边娇嗔地喊,一边褪去领口的衣衫将白嫩光滑的肩膀完美展现在孟三眼前,而后忽闪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话本中的女子在勾引情郎时都是这么演的,我坚信我已深刻掌握这一技术的精髓,只待孟三主动上钩便能奸计得逞了。
“哼哼哼哼!”我忍不住奸笑出声。
“你眼睛不舒服吗?为啥老是一眨一眨的?”
谁知孟三竟直接忽视我的大肩膀好奇地盯着我的眼睛疑惑地问。
我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迅速向孟三怀里倒去,嘴里也随之娇滴滴喊道:“我的眼睛好疼!三三,你快些帮我看看。”
“哎,女人就是麻烦!你等着!”
孟三说完忽的对着我的大眼睛使劲吹气,我刹那便被他吹到半空之中。
“呀,用力了!”
他戛然而止,始料未及的我“啪叽”一声直直摔在地上,倒是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吻。
“哎哟……”
我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叫连连。本是装病引孟三上钩没想到倒真的因他而病了——被摔得浑身疼痛。
“你没事吧?”孟三蹲在地上看着我关切地问。
“有事!你快将我扶起来!”
我朝孟三伸出手,想着在他扶我之际趁机倒在他怀里,死死缠住他。
“怎么办?怎么办?”孟三竟站起身围着我急得团团转。
“什么怎么办?你赶紧把我扶起来呀!”看着孟三这怂样我真的生气了。
“好!”
孟三使劲点头,朝我伸出双手,我以为他这是要抱我起来,正待得意之际,没想到我的身体竟朝床榻火速飞去。
“哐当”一声我便狠狠落在床榻上。
“哎呀!”
我痛到脸颊抽搐,感觉五脏六腑都要散架了,眼泪、鼻涕竟也不知何时飙了出来,流满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
这威武雄壮,五大三粗的汉子看着我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样子竟像个孩子般朝着我连连扶手。
此刻的我眼前仿佛有无数星星不停地转啊转,直转得我头晕眼花。我看着孟三,他竟也变成了好多个,不知哪个才是真的他。
“爷有事让我请你过去,没想到弄成这样。你在这儿别动,我把爷请过来!”
“不用了!”肖寒的声音忽的传来。
“哈哈,来得正好!”我暗叫,顿觉疼痛消失,精神抖擞。
“爷,都是妖妖的错……”
我泪眼婆娑,哀戚戚哭道。待肖寒低头之际我又悄悄伸出手将衣衫向下拉了一下。
“爷……”孟三嗫嚅着不知如何开口。
此刻我衣衫不整、欲言又止的模样再加上孟三一副犯错的窘态,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妻子私会情郎被丈夫抓包的情景。
“完美!”
我心中惊叹,肖寒,老娘静等着你将我扫地出门。
“退下吧!”肖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孟三。
“哎!”孟三像得到赦令般慌忙朝门口跑去。
好戏即将登场,老娘要自由了!
“爷,都是妖妖不好,只求爷不要生妖妖的气。”
话本中的女子都是这么演的,这叫“扮猪吃老虎”,说不定肖寒看我可怜还会送我一笔遣送费。
“傻瓜。”肖寒忽的抚摸着我的头柔声说。
怎么个情况?难道剧情又超出我的掌控开始反转了吗?
“爷……”
我慌忙开口,奈何肖寒却快速捂住我的嘴,柔声说:“妖妖,你不必为我做这些,更不用刻意讨好我,只需相信我,坚定地跟着我走便是了。”
什么意思?我满脑子问号。
肖寒伸出手帮我整理好衣衫,而后将我搂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后背轻声说:“司命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什么?”我猛地离开肖寒的怀抱,诧异地呼喊。
司命都告诉肖寒什么了?难道他将我出卖了不成?但听肖寒接着说:“司命说你为了哄我,一是故意扮丑让我开心;二是借孟三精心排练,想要给我惊喜。”
“什么?”
此刻我感觉自己的下巴都难以复原了。该死的司命,他定是怕事情败露肖寒迁怒于他,便趁孟三到来之时向肖寒颠倒黑白,胡说一通。这倒好了,不仅没让肖寒讨厌我,厌恶我,驱逐我,倒让肖寒误认我对他一往情深,不能自拔。
“妖妖,孟三的原身是一段榆木,他思想顽固,不懂这些,所以下次你直接对着我来就行了,不必演练,因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榆木?”
我大叫。难道孟三就是所谓的榆木疙瘩,敲一下动一下吗?怪不得他竟对老娘的魅力熟视无睹,一榆木怎懂情爱?
“妖妖。”
肖寒轻唤着我的名字,朝我扑来,看他意乱情迷的样子很可能将我生吞活剥了。
“啊!”
我猛地将他推开,朝后退去,用锦被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笑着说:“孟三说爷找我有事,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一时孟浪竟将这件事给忘了,妖妖,我带你去一地方。”肖寒说着竟连着锦被将我抱在怀里朝殿外飞去。
“司命,你这该死的叛徒!待老娘脱身定将你打得落花流水!”我心中不停咒骂。
“阿嚏、阿嚏……是谁在骂我?”
我却不知喷嚏连连的司命竟还能一脸无辜,毫无廉耻地问。
哎,不知肖寒要带我去哪里?得想办法尽快逃走才是。
我窝在肖寒怀里,脑中思绪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