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那吐蕃人与我汉人很难分别,虽然我们用重金策反了几个吐蕃军中的士兵,
但是毕竟能力有限,所以。”
郑宏打断了于东峰的话,然后淡淡的说道:“这些不怨你,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至于吐蕃的事情,
一直都是由陇右鄯州南边的人在管,他们已经知道我在剑南,早已经将他们这一年的成果递给了我。”
于东峰听了郑宏的话,这才安心,但是又有些好奇,可是鉴于梨园卫的规矩,他也不好在打听了。
具鄯州梨园卫那面发来的消息,郑宏这面暗中发动的计划已经颇具成果。
前段时间吐蕃赞普赤松德赞派人从天竺请来了佛教高僧寂护弘扬佛法。
在此期间,达扎路恭同其他一些支持苯教的大臣联合,坚决反对赤松德赞弘扬佛教的计划,
迫使赤松德赞将寂护礼送出境。
但不久反佛事件平息以后,赤松德赞又将寂护和密宗大师莲花生接到了吐蕃。
莲花生等僧人在吐蕃建造佛寺,遭到了苯教大臣的强烈反对,认为一个国家决不能有两种不同的官方宗教信仰。
莲花生提议以辩论的方法来决定两个宗教的地位。
在赤松德赞的主持下,莲花生同支持苯教的达扎路恭等大臣进行了辩论,结果莲花生获得了胜利。
“赤松德赞下令全国废除苯教信仰,改信佛教,全体大臣都必须为吐蕃建立佛寺作贡献,
废止苯教的祭祀并将苯教的经书丢入河中。”
郑宏拿着这个吐蕃赞普新鲜出炉的政令,郑宏心中已是开心不已,如今后院着火,吐蕃再在这里“狗拿耗子。”
郑宏不禁有一种拿着大喇叭上阵前对吐蕃大军大喊的冲动:“诶,你家后院着火了,你们知道吗?”
如果郑宏知道对面领兵的正是苯教大臣的精神领袖达扎路恭,那他的鼻涕泡岂不能美出来。
吐蕃大营
此时的达扎路恭坐在帐中吃饭,饭食很是简单,只有一盘土巴和一碗酥油茶。
这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营,此时吐蕃的营中皆是南诏人打扮,可是跪在地上的这人的衣着,
则是红带子包头,身着只有左衣襟长袍,足穿脚尖朝上的黑色靴子。
达扎路恭脸色微怒,但是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在匹播城的家奴,达扎路恭心头一紧,便猜想到国内应该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那跪伏余地的人都没有起来,就哭泣道:
“主人,大事不好了,赞普下令,废除苯教,独尊佛教啊呜呜呜。”
紧说了一句话,那跪伏余地的人便嚎啕大哭,哭声已经传出大帐,响彻大营,营中穿插而过的士兵无不好奇,
路过大帐时都伸长了脖子向里面望去。
达扎路恭听闻此事,那张一直云淡风轻脸上,竟然也散露出了一丝迷惘和无措。
信仰的崩坍,使这个一直活在骄傲中的男人有了一丝恐惧。
信念跟信仰是不一样的,信念或是他一直渴望的无上权力,或是他一直觊觎的大唐江山。
而信仰则是他灵魂的标注,一个从小便刻在他内心深处的那些重进。
达扎路恭瞬间清醒过来,只见他喃喃自语道:“不行,我要马上回去,我不能继续的留在此地了。”
“高将军,对面的军营正在撤退啊。”一个唐军的小校向高启禀报道。
如今高启已在唐军在大理前线的军营,这几日与对面的“南诏国大军”对峙,心中已是安奈不住。
但是由于郑宏站军中成立的那个叫什么“军师部”彻底束缚住了他的手脚,
虽说这个军师部也在他的辖制之内,但是他也有直接向总指挥部汇报的权利,那总指挥部里又是谁?
真是他如今又惊又怕的三叔郑宏。
不过此时不同,敌军正在撤退,此等机会,若不乘胜追击,那真是有损他高仙芝之子的威名。
“来啊,点齐兵马,我这就领兵出站。”
一听高启这个命令,旁边的副将心中一惊,急忙劝道:“将军不可啊,此时战况不明,我们要是这般主动出击,
怕是会中了敌军的埋伏啊,再就是军师部那边他们也不会同意啊。”
高启拍了一下那副将的脑袋说道:“你傻啊,我说要出动大军了吗?就算军师部同意,我还不干呢,
谁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大坑,我只是想点其我本部兵马去探探路即可。”
“啊?”那副将一听这话,脸色更是惨白,惊道:“将军,你的本部兵马只有三百骑兵,太少了啊。”
高启一听,思忖片刻,然后说道:“三百太多了,我只带一百骑兵,快马追上去看个究竟就好。”
那副将“啊”了一声,面对这位狠人,不敢再多说一句好。
“轰隆隆”一阵战鼓声响起,唐军大营辕门大开,一队骑兵从营中陆续而出。
大地震颤,这一百骑兵的声势一时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沿着敌军撤退的方向呼啸而过。
尽管是小股部队,可这时统帅亲军,而且这个统帅还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孩子,那就如同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用心打扮和改装自己的跑车一样。
只见这些人的胯下是清一色的玄色战马,都是西域上好的黑衣大食宝马。
据说这种战马在战场上会给敌军的普通战马带来一种无形的震慑,每逢真正的黑衣大食宝马出现于战场。
其他战马皆战栗发抖,畏惧不前,这是民间传说,更是史书记载。
此时撤退的吐蕃大军由于走的匆忙,一些士兵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撤,
只知道是主帅的命令,他们谨遵军令罢了。
而这时后面传来一阵“呼号”之声,他他们闻回头声望去,山坡之上,一支队伍就像一头奔行在荒原上的野蛮巨兽,
除了铁蹄撞击荒原的如雷蹄声,就是马上的骑士不断发出的怪叫,声势骇人。
远远的的虽看不清那些人的装束,只听这怪异的嚎叫,一些见识过唐军的老兵此时已经知道,
这是一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大唐骑兵,他们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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