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研:“……。”
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倪桦:“……我今天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给你打电话来解救我。”
他狐疑地看着湛彧:他们不是没有感情的联姻么,怎么感觉湛彧很纵容这个他以前素昧平生的女人呢?
他该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心念一动,倪桦揪着湛彧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向他求证:“你喜欢上她了?”
湛彧半垂着眼帘,沉吟了片刻,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少倾,他抬眼道:“你也说了,她是我媳妇儿,我不护着她,护着你?”
倪桦嘴角抽了一抽,感觉自己吃了一嘴狗粮。
他不想再找虐,于是,彬彬有礼地把湛彧和温研请了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温研收到一个室友发来的消息,问她看没看到童心翎的朋友圈。
温研随手点开朋友圈看了一眼。
童心翎新发的一条朋友圈是:贱人,绝交!
下面配了一张绿茶的照片。
她嘴角微微一勾,在下面评论了一句:看来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对自己的定位和评价都很准确。
两人的微信都有数不清的共同好友,温研这一句话像是给大家破了谜题,引起了一场小范围内的轰动。
两人平时交情有多深,这会儿,看到这条朋友圈的人就有多震惊,纷纷猜测她们俩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绝交。
直到姚文许的室友说姚文许今天是被温研给约出去的之后,大家似乎又解开了另外一个谜题——
“难不成童心翎也喜欢姚文许,现在姚文许和温妍成了一对儿,童心翎气不过,就和她绝交了?”
“不能吧?她们不是好姐妹么?”
“嘁,我早就看出童心翎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谁不知道姚文许喜欢温妍,温妍一直没有接受他啊?指不定童心翎就是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才跟温妍做朋友的呢?”
“对对对,我也有这种感觉,看眼神就看出来了,童心翎喜欢姚文许,姚文许喜欢温妍。”
“啧啧,我怎么感觉有点儿恶心?”
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在众多的猜测中,有人一针见血地,指明了问题的所在。
刚开学,大家都无聊得很,温妍和姚文许在学校里面也都是以颜值著称的名人儿,再加上“防火防盗防闺蜜”,事关三人的瓜就在各种群里迅速传播。
一时之间,大家都以为温妍终于接受姚文许的追求,和他成了一对儿情侣,而童心翎恼羞成怒,终于撕掉了塑料姐妹花的面具,把真面目显露了出来。
有人发消息给温研,向她求证:“你当真跟姚帅在一起了?”
姚帅是姚文许的绰号,因为长得帅而得名。
温研本来不想搭理的,但这种事不搭理的话别人就当你默认了,她就纡尊降贵地回了一句:“没有。”
“那你和童心翎是怎么回事呢?”那人又问:“别人都说你和姚帅在一起了,童心翎喜欢姚帅,所以,跟你闹崩了。”
温研没有回。
她能解释她和姚文许不是一对儿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有任何义务去满足别人的八卦和好奇之心。
八卦的人还不少,有不少消息钻进来,温研干脆直接关机。
湛彧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这个举动,刚要开口打破车厢里的静默,他的手机又响了。
是辛可可打来的电话。
辛可可没有湛彧的微信号,只有手机号,只能打电话。
湛彧把电话接起来,辛可可在电话那头说道:“湛哥,我刚刚听到一个关于温妍的重要消息,您的微信能通过手机加吧?您一会儿通过一下我的好友申请,我把截图发给您。”
湛彧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我现在在开车,不方便,你有话直说。”
“这……可是三两句说不清啊。”辛可可似乎有点儿为难。
湛彧道:“你们老师没教过你一句话总结?”
辛可可:“……。”一句话总结了,她还怎么加好友?
但她又不想让湛彧觉得她连一句话总结出中心思想都不会,只好悻悻地说道:“是温妍和他们院系系草的绯闻。”
顿了顿,又稍作夸大地补充道:“挺真的,整个学校都传疯了,说他们俩已经在一起了,今晚还去外面酒吧约会!她怎么能这样呢?”
湛彧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路灯下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把温研护在身后的场景。
他转过头,问温研:“先前那个,是你们系的系草?”
他还戴着蓝牙耳机,电话那头的辛可可愣了一瞬,以为他在跟她说话:“啊?湛哥?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先前那个?”
这头,温研倒是知道湛彧在跟她说话,因为他是看着她问的。
“姚文许?好像是。”
电话那头的辛可可冷不丁在电话里听到温研的声音,一愣,声音有点儿不淡定地颤抖:“湛哥,您跟温妍在一块儿?她已经回家了?”
湛彧对辛可可道:“没有依据的臆测和谣言最好不要传播。你是学法律的,这一点你该懂。”
辛可可:“……。”
“挂了。”
说完,湛彧就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温研侧脸看着他,问道:“谁学法律的?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怎么还提到姚文许了?”
她眉头一挑,“该不会是辛可可吧?”
“你跟这个男同学的绯闻,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湛彧的语气里透着隐隐的不快。
温研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刚才有人发消息问我是不是和姚文许在一起了,我说没有,已经否定过了。我管不住别人的嘴,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你刚才也说了,就是臆测和谣言,对我来说,不痛不痒。”
湛彧抓着方向盘的手倏地收紧。
前世,那个女人也是这个态度,无视所有的谣言和中伤,对中伤她的人嗤之以鼻。
一天晚上,温研注意到,湛彧整晚都没有睡着,在隔壁辗转反侧。
她想:他该不会是终于睡腻帐篷了吧?
呵呵,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把床让给他的,除非同意她搬出去一个人住。